他几乎没做多想,顺着女生仰起下巴的同时倾身吻住,借着力道将她支起的上半身又再度压回床垫。
这个吻的时间不长,却胜在过深,每一次挑逗都在卸她的防御,几次下来,人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许白焰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她唇上残留的水渍,笑容勾人,“脸我看清了,就是不知道某人还记不记得昨天说想我了。”
余笙哪会听不出他的企图,推着他肩膀的力道稍稍多了几分,极力控制住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她犹豫着出声:“是想,但不是你想的……”
好吧,可能是有一点,但她可以确信他们俩想的程度不一致。
后边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在这之前衣服下摆在不知不觉中被完全掀了起来。
横档在他们之间的双臂被衣服上卷的力道一并抬起,看似是不经意的举动,却恰好遂了许白焰的心意。
余笙被冷的一颤,弓起的脊背因为身后落了滚烫的大掌,只是轻轻一抬,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挺胸靠近,与他早已发烫的身躯亲密相贴。
“这么主动?”
许白焰下腹紧绷,似笑非笑地盯着怀里脸颊绯红的女孩。
余笙直接炸毛,干脆把所有重量都放在身后的那只大手上,怒目而视,“你,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有本事把手挪开啊!”
许白焰能屈能伸,“没本事。”
话落,顺势把褪了一半的衣物又往上撩。
余笙有心挣扎,可三番两次的造作后,宽大的衣服正好堆叠在她的鼻梁之上,盖住双眼的同时锁住了双手。
本就不利于她的处境成了许白焰的最佳发挥地。
果不其然,隔着厚实的布料,她听到耳边的一声低笑,“喜欢这样?”
“没……唔!”
余笙张嘴反驳,却被覆上来的温热全部堵了回去。这回是真真切切直抵舌根深处,缠绵悱恻,暧昧丛生。
都是有欲望的年轻男女,相碰在一起会撞出什么火花可想而知。
可最让余笙难受的是,明明早该褪去的衣物就这么被忽视,一直蒙住她的双眼桎梏双手,给这场突如其来的情/事增添几分神秘与刺激。
因为看不见,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楚深切。
男人无需压制她作乱的双手,可以更加全神贯注,卖力地投入到耕耘之中。经久不息,愈演愈烈。
许白焰眸中被欲/色浸满浓郁到几瓢春水也化不开,他掐着身下人的腰窝,探寻的目光无法瞧见那双水波潋滟的眼睛,便不可避免地落在微张的红唇上。
因为难捱,她会时不时咬住下唇,封住即将溢出喉的碎吟。可偏不知,越是藏匿就越容易勾出人心底无止境的好奇。
许白焰微微俯身,感受着怀里人急促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脸颊,眸色愈发深沉。
想听。
好想听。
全身血液都因这一念想沸腾,他不善言辞形容不出自己的心境,只好依着心里那点作乱的恶劣心,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与之呼吸交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几息后,又在她意乱情迷之际坏心思地松开喘息,随后加重力道引她猝不及防的娇吟。
很好听。
也只有他一人能听。
全程在状况之外的余笙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奇怪原本还能承受的力度突然变大。后半程许白焰不知被戳中了哪个兴奋点,疯狂又放纵地拉着她巫山云雨。
白日宣爱。
可真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
结束后,余笙被洗净擦干,连衣物都无微不至地替她穿好。看着男人忙前忙后,收拾完房间后又走回来弯腰拿出吹风机,心里最后一点点小气也一扫而尽。
不得不说,这事后服务还是很到位的。
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和身体乳的香味,吹风机风声鼓鼓,温热的气流顺着柔软的发丝吹散,舒服的她直打哈欠。
余笙站在镜子前,打了柔光的镜面映出身后高了一个头的男人。他低垂着眼眸,冷冽的脸庞在这雾气朦胧的浴室内难得显出一分乖巧,正在专注地对待手中的长发。
熟能生巧,说的就是许白焰。
第一次吹时杂乱又烫头皮的操作还历历在目,如今已经能娴熟流畅地打理她的长发,甚至还能吹出好看的弧度,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去理发店偷师了。
风声停下的那一刹,余笙又打了个哈欠。明亮的眼睛蕴了一层水雾,安安静静地盯着镜面中的男人发呆。
许白焰对上她的视线,眼里有被她可爱到的笑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困了?”他问,手上挤了精油仍在完成护理工作。
余笙确实有点困,早上起的早不说,又经历了一番热情的剧烈运动,全身骨头都酥软的很。洗完澡后好不容易清醒的思绪又在热风和温柔的揉发过程中被倦意取代,才有了一个接一个的哈欠。
许白焰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但光看表情也能得出答案。他无奈笑了一下,把精油抹在她半干的发尾,嗓音柔中带哄,“稍微等一下,我把你头发吹干再去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