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律茫然的回复:哦。
然后乖乖的洗澡,穿着浴衣出去,已经做好了出去后阮白不见了或者睡着了的情况,没想到刚在一片雾气中打开门,就听见阮白懒洋洋的声音从她的房间冒出来。
“过来。”
阮白没睡着,也没走呀。
炎律眨巴眼睛,抹了一把湿漉漉的银发走过去,丹凤眼倏然张大。
阮白手撑在脸侧,懒懒倦倦的躺在床上等他,白色的浴衣有些松松垮垮的,挡不住绝世的容颜和姣好的身段。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上,又美又懒。
炎律掩饰性的移开目光,拉了拉自己的浴衣,挡住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感觉自己又要病发了。
“我、我再去洗个澡。”
完蛋,又要洗冷水澡了。
炎律苦着脸转身,正准备要走,阮白的声音懒散。
“你再走一步试试?”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炎律顿住脚步,真不敢再走,他扭过头有些委屈:“万一我——”
“可以。”
炎律睁大了眼睛,从不可置信到受宠若惊,忽然明白了过来:“真的可以吗?”
“反正你要是敢走出去,”阮白笑眯眯的:“可能整个人都废了。”
“……”
所以这不是只有一个选项吗。
炎律鼓了鼓腮帮想假装生气,可是眼睛和唇角不受控制的上翘,他走进阮白的房间将门带上。
掩藏了一室旖旎。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向喜欢睡到十点半之后才会醒过来的少爷,今天难能可贵的出现在别墅里。管家和炎父看的直迷糊,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炎父和管家行径统一的揉了揉眼睛。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酷似他们小少爷的人已经走到了面前,正压低了声音问:“还有早餐吗?阮白还没有吃早餐,小声点不要吵醒她。”
炎父:“???”
管家:“???”
你是谁啊!!忽然这么懂事温柔体贴!
炎父和管家的表情多少沾了点惊悚:“她饿了?”
炎律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她饿了?”
炎律皱了皱眉头,感觉今天老爸的话怎么这么多:“因为她今天凌晨才睡,很累了。所以我悄悄地出门,没有吵醒她呀。”
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有多少信息量,轰炸得炎父和管家都一愣一愣的。
什么叫凌晨才睡。
什么叫悄悄地出门,没有吵醒她。
什么叫很累。
一个答案在脑子里呼之欲出,但炎律傻蛾子的形象实在过于深入人心,以至于答案到了嘴边他们还是不敢确定:要问为什么?因为之前他们有对炎律暗示过,可惜傻蛾子压根就没有听懂他们的暗示。
就连“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都是他上门将人抱回来的。
如果不是这样,傻蛾子都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将人叫上门来。已经交往好多年了,傻孩子愣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要进一步发展的。但现在傻蛾子不但上本垒了,还主动心疼阮白,还知道人累了。
开窍的太过于突然。
炎父和老管家都不敢相信了。
“那个啥,”炎父掏了掏耳朵:“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是我理解错了吗。”
炎律:“爸你耳朵现在也出问题了吗?”
“……”
蠢蛾子,你以为这是谁害的?
炎律不想在这儿被爸爸拉着,着急回房间看阮白醒了没有,三言两句说道:“就是昨天、昨天我在她房间睡觉了。到底有没有早餐?算了,我自己去厨房看。”
他说完就准备走,然后被爸爸拉住手臂。
炎律回头就看见爸爸震惊的表情。
炎父:“你说啥?在房间睡觉?……怎么,又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吗?我早该想到了。”
你就没有让爸爸顺心的时候。
“?”炎律:“你在说什么啊,不聊了,我要端早餐去了。”
是什么让他都跟爸爸说,他在阮白房间里睡了,他爸还以为他们盖着棉被纯聊天的。
炎·罪魁祸首·律丝毫没有自己是导致这个结果元凶的自觉,拉开老爸的手就去了厨房。
炎爸和管家傻愣愣的看着少爷消失的方向。
管家弱弱的说:“该不会,真的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吧。”
那可是他们家傻白甜少爷。
凭借他的智商,真的有可能上本垒吗?
答案几乎是零,但是如果是阮白提出的——
炎父看了看厨房口,问管家:“昨天小律真的去了阮白的房间?”
管家点头:“我们走了没多久,少爷拿着从段砚那里抢来的捧花敲了阮小姐的门。那个时候已经十一点了,然后两个人进了门。”
众所周知,他们家的小少爷作息规律十点半就睡觉。昨天特意将捧花送到阮白的房间几个意思,而且他会不会不知道捧花是什么意思?
管家悄声说:“少爷会不会跟阮小姐求婚了?”
求婚?
他家的蠢儿子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炎父想到这里就颇恨铁不成钢:“小律?如果他能够懂得求婚,我就能给他们找后妈了。知道吗?这两个可能性都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