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然失笑。
炎律单手抱着阮白,在浴缸里放好热水以后将人放在浴缸边缘,等阮白坐好以后才收手起身:“你洗澡,有事喊我。”
他松开手就准备走,被懒散的女声喊住。
“不一起吗?”
炎律转过头,身上还穿着昨夜的白色衬衣,今天因为放水的关系溅了不少水在衬衣上。贴着瘦削如刃的身形,透出淡淡的肉色,有些许禁欲的诱惑。
他抿唇:“不疼了吗?”
阮白顿了顿:是错觉吗,总感觉经历昨夜之后少爷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逗弄。
她娇懒的伸长了手臂。
“要过来,还是离开?”
话音还未落下,她已经被温热的身体抱住,清冽的嗓音不若当时清明,哑得不得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当然更愿意留下。”
“怎么办,阮白。”他的唇落在软软小巧白皙的耳朵上:“我稍微有点食髓知味了。”
她的小少爷好像学坏了啊,
竟然会开始撩拨人了。
阮白弯起杏眼。
阮白最后由小少爷清理好,抱进卧室穿衣服,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自家别墅。她懒极了,打着哈欠在少爷怀里蹭了蹭,又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阮白被放在了床上,一层厚重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
“段砚约我们去小岛玩,你去吗?”
阮白摆了摆手:“到时候再说。”
她不耐烦在困的时候回答,一心只想要睡觉,雪白的脸蛋蹭着枕头的模样像是打着哈欠眯着眼的猫咪,蜷缩在一团,与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真可爱。
炎律亲了亲阮白额头:“好。”
阮白隐约听见门轻轻被拉上的声音,脚步声也被降低,像是害怕她被吵醒。其实阮白自从成为审核员以后,耳朵很灵敏,细小的声音也会被捕捉进耳朵里。但是这些其实都不太重要。
因为有一位小少爷,将她放在了心尖上疼爱。
不管需不需要,都很受用。
*
一周以后,炎律和阮白乘坐私人飞机去了段砚邀请的岛屿。飞机与白云齐平,棉花糖似的云朵被阳光照成暖暖的金黄色,像是美好的仙境一般。
两人倒在飞机的座椅上,欣赏着窗外的景色,落在椅子中间的手自然交叠。
坐在前方的卢争用手指顶了顶眼镜框,朝后面看去,这一幕的场景与少爷和阮白一同从谷底回来似曾相识,只不过那时候的两人之间还是漠然的,这一次却自然而然的透出亲昵。
两个人经过漫长的时间,
终于修成正果了。
而一直像是小孩的少爷也决定求婚,这一刻卢争在心里莫名的感觉到:炎家的小少爷好像长大了。
然后背后传来了两人的交谈声音。
炎律:“从飞机上看云朵,好像棉花糖。”
阮白:“出发前你不是买了很多零食,你找找看。”
炎律:“哦。我看看……咦,没有买棉花糖!!”
“那就只能看着了,小少爷。”
“怎么这样的!”
卢争:“……”
不,他们的少爷果然还是没有变。
还是小学鸡春游的架势。
过了一会飞机寻找到降落点,缓缓下落,机舱打开来后少爷率先跳下去,在阮白站起来准备下去的时候,对她伸出一只手。
炎律道:“我扶你。”
不算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少爷的身上,颀长的身形仿佛镀了一层金色。
阮白低垂着眼睫看他半晌。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卢争坐在一边,观察着阮白的神色,她的唇角勾起一丝笑容,眼睛微微弯起,看似和寻常差不多。但从旁观者来看,却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柔和感。
至少在这一刻感觉到她真实的情绪波动。
“好啊。”
阮白嗓音带笑轻轻说着,将软白的手放在炎律的手心里。少爷的那只手分明纤细且骨节分明,真实的落在他掌心的那一刻,却感觉到厚实和安全。
他紧紧地握住阮白的手,另一只手勾住阮白纤细曼妙的腰肢,将人抱下机舱。
“我们走了。”炎律抱着阮白对卢争哥说:“走的时候会告诉你们的。”
卢争对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炎律牵着阮白的手缓缓走向远处。
飞机却没有急着离开,因为卢争透过窗子看向已经走远的两人:不知不觉间少爷已经长得比阮白高很多了,衬得阮白将近一米七的身形娇小。
少爷也逐渐有了大人的模样。
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所以飞快的成长为配得起她的样子吗。
“真配啊。”
驾驶座的飞行员这样说道,卢争没有说话,但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但是——
卢争藏在镜片后面的眸色加深:少爷用段砚的名义邀请阮白来,是为了求婚。但他相信阮白已经知道了少爷的目的。阮白的智商能将少爷吃透,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阮白的纵容,却代表了她的态度。
飞行员问:“听说少爷准备求婚的,他能够成功吗?”
卢争用手指顶了顶眼镜框,轻轻地笑了起来。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