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出现在军营的时候,少爷把自己打扮成护卫,一身寻常的破旧盔甲,尽量在人群里减少存在感。
他的内心自然不认为自己是靠脸吃饭的。
远远都能瞧见城头上的敌军疲惫不堪的模样,这边儿用过早饭又装模作样擂鼓助威。
对面城头上一听见鼓声,人头攒动,穆尔卉趁机安顿人马开始袭击周围县城和镇点,一旦攻下立刻严防死守。
献州城下摆了四万人的营帐,实际只有两万人不到。
小柏命能工巧匠改良打造,几乎尽举国之力给姐姐送来了八门红衣大炮。
看着匠人连连保证这玩意比投石车打得狠,穆尔卉直接命这近两万人的前军佯攻,把这八门红衣大炮送到两百步的射程内。
几通巨响,城头被炸得砖石不断掉落,城墙上成了一片火海,对面的哭喊声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惜弹药不足,这几门红衣大炮也就略吓唬吓唬他们就装车运回。
大伙儿都可惜无法一鼓作气拿下献州城,好在周边捷报频传,不光诸位将领战果颇丰,常州主将率部投诚,人已经到了中军帐。
看着这次的伤亡,穆尔卉总算是心满意足,同诸人商议了对常州主将的封赏,命专人携他入定州参拜皇帝再定爵位。
回营休息的时候发现少爷买了不少炮仗焰火正在鼓捣,穆尔卉无语道:“等打完仗接回宝儿,他都会放爆竹取乐了。”
少爷提过来一个夜壶放在帐篷角儿,穆尔卉不解地看着他问:“你要留着晚上方便,为何不放进里帐?”
少爷拆了一挂鞭炮,凑齐了里面的药粉,又组装成一个更大的,往夜壶里一投,捂住了小哑巴的耳朵。
就听见通一声巨响,还真得和那红衣大炮有几分像。
睡前传了一道加急军令,所有人的夜壶倒干净了交到中军帐,按壶的价格双倍给钱。
当兵的虽多,有夜壶的也没多少人。
瞧着稀稀拉拉收上来这些,点齐一小队人马,命他们捏着鼻子带上炮仗和夜壶,轮换着城门点上几个就跑。
献州城的官兵百姓又是一个不眠夜,快天明的时候东城门运去了两门真炮,集中了弹药真的轰炸出来一个缺口。
士兵们被驱赶着几乎用身体堵着口子,原以为一场搏杀并没有如约而至,轰炸完也就完了。
连少爷都闹不准自己媳妇这是要拿献州城怎么样,一连十几天围而不攻,别说他们精疲力尽,联军也怨声载道。
好在周围城镇已经陆续到了联军手里,在城下喝了半个月西北风的前军总算开拔进了黄砂镇,镇子里荒废的破庙,废弃的民居好歹比纯粹的营帐正风挡雨。
至少主将们能分到一处差不多的房屋,大伙儿都等着不按套路出牌的太后下一步指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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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噜啦啦噜啦啦”,灌溉营养液
宝儿献上么么哒。
我不要做皇帝了,我要回家,宝儿哭晕在厕所里。
他们俩这明明是支开我,再给我生个妹妹来争宠
第74章 刺客
临近年关穆尔卉把前军的指挥暂时交给贤王秦正英和虎贲将军绍辉, 自己带着老爹和几位老将回定州的临时行宫主持祭祀。
走之前特意叮嘱,要围他个铜墙铁壁,反正联军一时也无力大举北上。
回到定州发现街道上热闹了许多, 老百姓对走在街上的蛮兵也不再害怕, 对走过路过自家门口的蛮兵热情洋溢的拉进来。
有趣的是一个壮汉买了一斤酥饼, 摊主还额外给拿上个热切地招呼着:“军爷, 常来呀,我家酥饼独一份儿。”
机灵点儿的伙计小二还会用滇国话招呼蛮兵来酒楼吃饭, 只是看着人家热热闹闹的,古家的产业有很多遭到破坏。
尤其是古家标记的铺子经常会被人放上一把火,或是在门口烧点纸钱。
气人的是来破坏的里头很少有对面的人,好多竟然是这边刚能吃饱穿暖的酸儒非得说古鹏有辱斯文。
对于坊间流传把自己塑造成地道的小白脸,古鹏也是哭笑不得。
略知情的当地人嘲笑昔日的小哑巴主仆全收, 把当初绍辉和少爷在荷塘大打出手添油加醋弄得人尽皆知。
小哑巴望着少爷无奈地耸耸肩榜,这些人添枝加叶起来, 竟然污蔑老古和女儿翠微在青楼里苟且,少爷枉顾人伦勾搭当朝太后。
甚至自顾自的就把太后代入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妖妇,从民间搜罗壮男练就什么邪术。
古家老宅有专人守卫倒也没人敢来捣乱,孝中又不用给亲戚朋友拜年, 两口子给老古上了坟, 携手上街置办些年货。
相熟的店铺不能进,戏园子也不好逛去。
从褪下铠甲穆尔卉念叨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宝儿,少爷想儿子的心不比她少一分,也只能搂紧媳妇安慰道:“打完仗我跟你走, 咱们和宝儿再不分开。”
可他俩毫无心情地逛着街市, 不自觉的买了糕糕,木头刀剑, 还买了细滑的绸料,穆尔卉已经开始和古鹏念叨给儿子做一套新寝衣了。
回听雨轩的路上,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曾经热闹辉煌的古家大宅也只剩下这一个院落还亮着灯。
进了他们曾经的屋子,穆尔卉立刻拿起鸡毛掸子把书架清理了,又把下人粗心没打扫干净的地方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