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冲进柴房。
呃……
秦珰瞪大了眼,看着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的女人,惊呆了:“萧明珠!你怎么在这?!”
萧明珠看见他立刻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哇呜——你真的不是婧媛堂姐!”云景然的哭嚎声突然拔高,小脸花了一片,“你怎么不是婧媛堂姐啊!”
萧明珠:……
秦珰:呃,什么情况?
萧明珠显然也是一头雾水。
方正晴和云星腾此刻也冲了进来,狭窄的柴房由于人多而显得更加逼仄。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然,你没事吧……”云星腾想去扶弟弟,突然萧明珠一声沉喝:“别碰他!”
云星腾:???
“他中了春/药。现在脑子不太清醒。”
云星腾半空中的手像被烫了似的猛地收了回来。
秦珰像一只敏锐的小狐狸,看了看两人衣衫还算完整,悄悄松了一口气。
“秦珰,过来。”
秦珰连忙朝她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啊?”
萧明珠捏了一把他的脸,“我查南疆的事过来的。”
秦珰这才想起,异域人在云京外有间别庄的事。果然和南疆有关。
云景然看见两人亲昵,顿时哭得更大声了:“我脑子才没有不清醒呢,呜哇……你怎么不是婧媛堂姐啊!你怎么和秦珰在一起啊!我才不想和秦珰共侍一妻呢!”
秦珰眼睛眯了起来:“……云景然,你是不是欠揍了?”
萧明珠摸摸他的脑袋:“放心,我看不上他。”
“哇——”云景然哭得更凶。
他好惨啊。
喜欢错了人,还被人嫌弃,还要被秦珰揍!
云星腾抚了抚额,搞不懂现在的状况,只说:“秦小公子,能否麻烦你将景然给……”
“不能。”秦珰断然拒绝,小脸绷紧,站在萧明珠身前像一只发怒的小豹子:“我怕现在忍不住打他一顿。”
神志不清了不起吗?神志不清就可以觊觎他的妻主了吗?秦珰心里没脸没皮的想。
早知道不来救他了,这个笨蛋云景然!
方正晴站在一边也是一脸茫然:“中了春药,怎么是这反应?”
萧明珠面无表情:“南疆的春情散,你碰他一下就知道了。”
方正晴蹙眉,“真的有那么神奇?”
看起来云景然并无异样,脸色也如常,不像是真的中了药。可萧明珠不是会说谎的人……
方正晴想了想,还是没去扶。
“可总要有个人把他带出去,此地不宜久留。”云星腾踌躇地说,“我们来这是硬闯,何况萧……萧小姐还打伤了南疆太女那么多手下。”
说完,她看了看几人,最后落到唯一在场的男儿,秦珰身上。
秦珰其实也不好拒绝,正要说话,却被萧明珠捂住了嘴:“秦珰不行,你们随便。”
说罢,萧明珠拉着人就走了出去。
方正晴看了看云星腾,温和道:“星腾,这是你弟弟。”
云星腾微笑:“是我弟弟,可正因为是弟弟,这要是传出去,更不好听了。”
方正晴:……
“你们不用谦让了。我自己走回去。我什么事也没有。”云景然哭丧着一张小脸,整个人如丧考妣。
近七八年的喜欢,只一天全成了笑话。
当年在盘龙山上的人不是秦珰的姐姐,而是秦珰的未来妻主。
云景然苦中作乐的想,所以他全都搞错了,唯有怼秦珰这个情敌怼了七八年这件事好像没错。
情敌是真的情敌。
可是云景然突然又觉得迷茫。
他喜欢的,到底是当年盘龙山上连脸都记不清的萧明珠,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武功高强又聪明的婧媛堂姐呢?
云景然也不知道,只能浑噩地跌撞着往前走。
“景然,有人打你了?”云星腾看见弟弟一瘸一拐,顿时有点生气。
云景然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摇头:“不是,表姐,我就是哭得太凶了,现在没什么力气,腿有点软。”
云星腾:……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哭啊!
云景然抽噎着,晃晃悠悠地要走出去。
方正晴两人相视一眼,都颇于心不忍。
就在这时!
云景然突然就没站稳,直挺挺地往柴垛上跌了过去。
云星腾:!
武功更好的方正晴反应最快,一把抓着人的腰拉了回来。
糟了……方正晴后知后觉,她好像碰到……
“哼~”云景然的脸上快速涌起血色,两颊变得酡红如醉,他软软地倒在方正晴身上,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方正晴:……
云星腾见状,大惊道:“萧小姐说的没错,这春情散真是邪门。”
说话间,云景然的双手已经环上方正晴的脖子,灼烫的呼吸在她胸口蹭来蹭去。
方正晴:……
“咳,正晴,我弟弟就拜托你了。”说完,她脚底抹油,跑了。
方正晴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身上的云景然,轻轻叹了口气,“你这个姐姐,可真是……”
“哼~”
这样把人放着不管也的确不可,方正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人抱了起来,走出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