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腕上传来的震力也让他连连后退几步,感受着虎口传至臂上的一阵阵发麻,顾惜年也不敢小看面前这人了。
“在下与阁下素不相识,何必致我于死地?”
黑衣人不理会他,只管再次挥剑上前,顾惜年无奈,只好再次后翻躲避。
见几击不成,黑衣人直接放弃远攻打法,开始近距离地进攻。
顾惜年只好咬牙与之对抗,但他终究这次习武时间不长,没几下便被打断了剑刃。
随手丢下手上的断剑,顾惜年暗讽,次品就是次品,仿的再像也不是真的!
兵器已没有,只好亲身上阵,但没几下变被黑衣人一掌震到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顾惜年艰难地撑起身子,估计一些脏器碎了一部分。
黑衣人随之而上,剑尖指着他的头部,道:“你也不过如此。”
顾惜年咬牙,“你修习多年,却来对付我这修习不过三年的,谈何光明正大?”
黑衣人一顿,随即反击道:“你,你们顾家利用她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光明正大?”
“不过都是些自私自利的东西罢了!”
说完就准备给他最后一剑,顾惜年咬牙,在最后时刻毅然使出更为熟悉的魔教功法,瞬时将黑衣人逼退。
“你!你竟是魔教孽徒!”黑衣人捂着胸口,道:“看来,今日你是不死也得死了!”
顾惜年冷哼,从他使出这功夫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人活着回去!
旋即身形一动,身法变得诡秘起来,任人也看不出真正身形。
在黑衣人只觉乱花入眼,四周渐迷时,一股掌风灵巧而至,径直打在了他的胸前,直碎肋骨。
黑衣人猛地吐出一大口血,随即更是断断续续流不尽。他感觉自己的气管都要被震裂了,哑着嗓子道:“修习魔教功法,她养了一个白眼狼,畜生!”
顾惜年也是脸色惨白,他终究年岁不大,修习不精,对付这人还是有些吃力。
“我该被怎么评价那是她说了算!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指手画脚!”说了这么多,他要是还不明白这个黑衣人指的是谁的话,那还真是白活了一次。
但是,这人跟她是什么关系?是她允许来杀自己的?
思及此,顾惜年的脸色霎时发黑,抬掌就要掐灭地上那人的最后生机!
黑衣人再次吐一口血,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嘲笑道:“你终究比不上你那位顾家家主,他好歹还能让人敬佩,得获佳人的夜夜苦思;而你,这么久了,可有被惦念过一回?”
顾惜年顿时眼眶就有些发红,谁苦思顾叶安?
简云溪?
她凭什么?
自己也不稀罕她的惦记!当即手掌一翻,黑衣人顿时就绝了气息。
顾惜年剥开面巾去看,是一位年轻的公子,细看之下与简云溪眉眼倒是有些相似。
他放下面巾,沉思,这人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
简云溪照常处理公务后去后花园放松心情,以前看到院子里的梨树时总会有些心里不平衡,现在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不过,泽君为什么没有书信过来了?
简云溪有些疑惑,自从上次元宵节认亲后,泽君隔上几天就会给她写上一封信。现在都差不多过去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无奈叹气,估计是被什么事给耽误了吧?她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希望不会有什么事……
其实花园也没太多东西可看,作为主力的梨花早就在上月就差不多凋零个干净,她只是习惯罢了。
“夫人!夫人!”一个丫鬟匆匆地跑过来,边跑还在那大声喊叫。
简云溪皱眉,“我怎么教你的?再这样直接去刑堂领鞭子去!”
新来的丫鬟叫做甘蓝,是简云溪从二等丫鬟里挑的。
平时做事还可以,就是喜欢一惊一乍。当时想着自己总会慢慢变得不像自己,还不如在自己身边放一个比较有活力的。这样自己起码不会迷失在账本里啊!
结果……
简云溪看着浑身一抖的甘蓝,又想叹气了。
自从白芷走后,她好不容易才从丫鬟里挑出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结果远远没有顾清若给她选的好。
见她在那顿时抖得跟个什么似的,简云溪秀眉一挑,“来找我不是有事,还不快说!”
甘蓝又是一抖,好不容易才道:“少,少爷回来了……”
“你说什么?”简云溪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甘蓝在那抖得都快哭了,看得简云溪一阵纳闷,她也没虐待这个丫头啊,干嘛怕她怕成这个样子?
“少,少爷刚刚才进了院子,说是先回屋收拾一下。奴婢,奴婢就想着先来给夫人报信……”
简云溪听完,略沉思一下,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碎银子,递到甘蓝的手上。道:“做得不错,给你的报酬。”
“还有,以后不用怕我,没做错事我是不会教训你的。”
甘蓝双手接过银子,抖着手应了。
简云溪看她实在是怕自己怕得紧,便挥手让她先下去。自己需要好好想想顾惜年该怎么办……
照理说虽顾清若把顾家给了自己,但终究没什么具有法定效用的文书什么的。顾惜年虽然年纪不大,好歹有关系啊,多年养育之情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