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王都的林相爷无辜被 cue:??)
「对,那个林家的,还是太文弱了点,看着不像是能久活的,」老爷子疯狂暗示,「我看你那个小公子,甚不错,老夫也很是中意啊。」
我:「????」老子拿你当外公,你这是准备挖老子墙角?而且林致远知道你这么说他吗?我们全死了林致远都未必会死好吗?
我脸色越来越奇怪,眼看这老爷子越说越激动,简直在马背上手舞足蹈了:「那便初初这样定了!我看那小子,是个能做驸马范公主的!」
我:「???????????」
其实这位「能范公主做驸马」的爷正悄悄跟在远处,本来磨磨叽叽地闹别扭,差点被这一句话砸落马下来,整个人都僵了。
「国忧未定,何以为家呢?」我打哈哈,「无双惯是跟了本宫,却可能未有此意,那您岂不是猜错了,枉做恶人?」
「那也只是他未发现自己的意。」老爷子满不在乎,「他对你好,必然是心里有你,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我嘴角抽搐:「外祖父,您好懂。」
老爷子睥眱地一挥手:「那是自然!老夫当初也是纵横四国的多情种!」
「虽说他要是待你好,未必是心里有你,」老爷子眯起来眼睛,可能颇有感触,「但是他嘴上说着爱你亲你,却伤你害你,作践你,必然是心里没有你的。」
「世上许多情,哪种都好,是谁都罢,没有一种是以情为名,行伤害之实的。」
老爷子威风凛凛:「做人在世间,不说顶天立地,也该是堂堂正正;若心口不一,连女子也辜负,枉为大丈夫,愧杀其人也!」
赵国公开课了,真该让前书的慕容憨批来听听课,虽然他们十有八九要打起来。我只是含笑摇摇头:「本宫实近日内,不必考量这些事情了。」
赵国公:「……」老子白说那么多。
路也迢迢,人也渺渺。
我牵着马缰回望过去,已然看不见那花重柳绿,金雕玉砌的王都;再看前路,边关残墙半扇,就在眼前。
这情景,倒让人心生怅然,此刻我看着遥遥可望的半月关,心里平白生出一些安定来。像是书也好,剧情也好,那不知名的神也好,有冥冥之中的人在对我说,我这生的路,已经快走到了尽头,而这里,就是我的埋骨之地。
只是我看着远处那破城,摸着下巴,我寻思我死也得换个地儿死吧,不是我看不起它,这地儿是不是有点太破了??
我洛静静,地婊最强,绝世绿茶,好端端一个美人,我寻思我得挑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下线吧,这城跟过了遍蝗虫似的,都感觉只剩半面墙了,不合适的?
或者说……要是我动作快,其实还能赶回王都,过一段死前养面首捧戏子花天酒地昏天黑地挥霍无度的舒服日子?
我陷入了沉思。
我心动了。
赵老爷子倒像是回到了自己家,几乎是扬眉吐气:「殿下,这边是半月关了,按老夫的预料看,对方三日内就要派使节来,你能应对吗?」
我笑了笑:「自然如此。」
老爷子眼神带些探究:「殿下远道而来,意欲和谈?」
我看了他一眼,控制不住笑了出声:「外祖父若有什么话,不必试探于本宫,况且外祖父的试探着实不算高明。」
「本宫看过军情图与以往战例,今年的蛮人也是入关劫掠,不占城池,却刮地三尺,屠戮妇孺,实在可恶。」
「而今年旧可汗殡天了,三皇子靠母族势力登位,其人性喜奢贵宝物,铺张无度。蛮子贫寒,年年冬狩劫掠别国抢粮物,有这样的君王,今年谈和必然是狮子大开口。」
我淡淡:「不必期望,和谈无望。」
赵老爷子张了张嘴,又一次炫技被迫中断:「……这你也知道了?」
「本宫来前,做了不少功课。」我莞尔一笑,「若无把握,何必以身犯险呢?」
赵老爷子拿他那双虎目瞅我,瞅我,瞅半晌,我笑而不语,他嘀咕:「如此一看,你倒与林家那小子有点相配。」
我也瞅他:「外祖父如何倒不喜林相了呢?」
「哦。」老爷子直言不讳,「其他倒好,就是他看着文弱,总觉得是个活不长的短命鬼,若当真福气浅中途让你守寡,岂不是不好?」
我憋笑憋的有点辛苦:「那依外祖父高见,还是辛公子为佳?」
老爷子挠头:「你那小公子其实……看着总也觉得身板不硬,要说最好,自然还是须照着老夫这般的硬汉选了。」
我看了看他碗口大的拳头,沉默:「……那倒也不必。」
老爷子得意地秀身材起来,我咳了咳:「外祖父应当是分兵去了附近沿途六城,或成犄角之势,准备迎战了?」
赵老爷子:「……这你也知道了??」
是的,因为我开挂了。我看了看天色,悠哉悠哉地策马找辛无双去了:「两日内应该就会和谈,五日内有大雪,望外祖父通知各城将领,若能严守未来半月,咱们许是还在年前饿死蛮子,赶回王都。」
老爷子:「……???这你都知道?」他想追上来问:「殿下此言当真?有大雪将至?」
我已策马走了。
第15章 你当老子小猫咪不会发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