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谎话以后,柴阳像是不愿意在敷衍她一样,直接闭上了眼睛,“谢谢你来看我,不过像现在这种套话的事你还是别做了,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要帮他,你只管到时候出庭就行了,不用跟我演戏,也不用来了。”
他太了解冬景了,哪怕她的如火纯青。
*
冬景刚走出医院大门,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她坐进副驾驶,看到初廉摆着一张臭脸。
“怎么了这是?”冬景问:“谁欠你钱了吗?”
初廉气鼓鼓的说:“你为什么要喂他吃东西?”
刚才冬景在里面的时候,他一直在外面的小窗里偷看,要不是提前交代了,刚才他就冲进去了。
现在正是委屈的时候。
冬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我那是逢场作戏,又不怎么能感化他这个魔头呢。”
“那你感化了吗?”
“没有。”冬景说:“他就是个冰块,用爱感化不了。”
初廉把头撇过一边。
冬景好奇的问:“怎么了?”
“我更生气了。”
他的样子就像个小松鼠,冬景笑了笑,俯上前,在他的脸颊啾了一下。
“现在怎么样?”冬景说:“还有那么生气吗?”
初廉偷偷笑,认真的看着她:“还是有点生气,如果亲嘴巴的话,我可能会好一点。”
冬景坐正身子,指挥道:“开车。”
她今天已经开始正式放假了,一直到大年初七,计划是带着妈妈去热带国家玩一圈。
冬景不太愿意回老家,自从出道以来,每次过年回去家里就一堆人来拜年,不但要合照还要签名,每年都不厌其烦。
所以一会她们要去机场接冬景妈妈,明天直接飞那个国家。
开车的初廉很是紧张,不停的问冬景她的妈妈喜欢什么,他这样看起来会不会有些轻浮。
冬景心里还在想关于柴阳的事,对他极具敷衍,嗯嗯啊啊了几句,最后说:“没关系的,又不是见丈母娘,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这话一出,那边没了声音。
冬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转过头,看到初廉并不好看的脸色,立马解释:“我…”
“啊没事。”初廉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你说的对,咱俩还没结婚,不算是丈母娘,是我太紧张了。”
冬景的妈妈跟她长的很像,岁月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两个人站在一块像姐妹一样。
见两个人拥抱过后,初廉上前做自我介绍,“阿姨你好,我是初廉,是冬景的…”
“老板。”冬景抢了他的话,把男朋友三个字硬生生堵了回去,她给初廉使了一个眼色,“是我经纪公司的老板,一直很照顾我。”
接到人以后,初廉送她们去吃饭,路上沉默寡言,不停的往后面看,眼睛里写满了幽怨,冬景把那些埋怨收到眼底,却也只是笑笑。
吃完饭以后初廉尽职尽责的把人送到家,拒绝了冬景妈妈邀他上去坐坐的邀请,刚开出公寓,就接到了冬景的电话。
“没不高兴吧。”
她声音里带着试探,初廉哼了一声。
“对不起。”冬景压低声音,“我妈不想我这么早找男朋友。”
“你都多大了,你妈还管你这个。”
“对不起,初廉。”冬景再一次道歉,“我知道惹你不高兴了,等我旅游回来,给你赔罪。”
“怎么赔?”
“啊?”冬景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当了真,“这个…我…”
“算了,算了。”初廉声音清亮,“原谅你,早点睡吧,明天我送你们去机场。”
冬景刚想说不用了,电话那边传过来一句,“不许拒绝我。”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初廉准时出现在她公寓楼下。
在车上,冬景的妈妈对初廉千谢万谢,又转过头问冬景关于柴阳的情况。
“挺严重的,不过有人照顾他。”冬景说了说自己昨天看到的情况,“我觉得不需要我再过去了,他自己也说不想麻烦我。”
“怎么能算是麻烦呢,你俩从小就那么要好,几年前他还帮了咱家那么大的忙。”
直到今天,冬景妈妈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冬景害怕刺激到她,便也一直没有说过。
冬景胡乱的“嗯”了几句,又说:“这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妈你就别动不动拿出来说了,我和他都多久的事了。”
“其实妈还是想你们两个在一起,就你这种脾气,谁能那么忍受你。”冬景妈妈说起来没完没了,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有空你多跟阳阳聊聊,要是能旧情复燃,也算是好事…啊…”
车子连续拐了两个弯,初廉手上的青筋突出,他长呼一口气,对两个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车太多了,被别的车卡了一下。”
“没关系,没关系。”冬景妈妈重新坐好,“还是麻烦你了初总,这么忙还出来送我们一趟。”
“没关系的。”初廉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还有阿姨,你叫我小初就行了,不用叫初总。”
“那多不好意思。”冬景妈妈说:“你本来就是我们家冬景的老板嘛。”
等冬景和自己妈妈上了飞机,冬景给她要了一个小毯子,她妈妈拉过她的手,脸上写满了担心,“小景,你跟妈妈说实话,你们那个初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