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曦不嗜酒,面前点的扎啤从上来后就只清清浅浅的抿了一口。斐钰泽端过,毫不嫌弃地喝了一口。
他的那杯早已经喝完。
“你喝我酒干嘛?”
斐钰泽抿抿唇,语气自然,“有点渴。”
宁晨曦已经困得开始迷迷糊糊,闻言没再多想,点点头,牵起他的手,“那我们回去睡觉吧。”
“......”知道她是困得语无伦次,但男人的劣根性还是让他难免想入非非。
等到进了电梯没了人,宁晨曦便彻底面对着他,人瘫在他怀里,把自身重量全部压在了他身上。
斐钰泽从后虚虚扶着她的腰,看她那赖皮样有点好笑,“有那么困?”
宁晨曦眼睛还眯着,闻言小鸡啄米似的胡乱点头,“超级困。”
至从两人和好后,她的睡眠质量也开始随着心情日渐提高。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一路走到房间门口,斐钰泽刷房卡开门,一秒钟没注意到,宁晨曦一个踉跄,把脚崴了一下。
“......”
房卡插进卡槽里,屋内灯光亮起。
斐钰泽弯身勾着她腿弯把人打横抱起,又气又心疼,“都说了让你小心点,能不能省点心?”
宁晨曦双手撑在沙发上,这会倒是乖巧,眼泪汪汪的卖惨,“疼——”
实际上是困的。
斐钰泽正单膝跪在她身前,给她检查严不严重,闻言抬头瞅她,毫不客气地拆穿,“你再装?”
“......”宁晨曦瘪瘪嘴,这回是真有点觉得委屈了。
至从两人和好以来,她被他重新娇惯的越发矫情。
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听着她一口一声撒娇似的疼,斐钰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估计是借着机会故意磨他,怕他说。
倒是脚趾处,有点破皮。
斐钰泽估计是因为她穿高跟鞋,晚上那会又走了很长一段路的原因。
偏偏晚上走路的时候,她不但一声没吭,全程还乐呵呵的。
他起身,去浴室拧开热水,沾湿了条毛巾。
回来后重新单膝跪在她身前。
套房里铺着厚重而又柔软的地毯,膝盖跪在上面并不会痛。
斐钰泽没说话,把她脚再次抬起,放到自己屈起的那条膝盖上。
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给她解着鞋子绑带。
心中怒气燃烧,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无比。
她今天脚上穿的这双鞋子同那晚在酒吧里时穿的那双一样。
Sophia Webster的白色蝴蝶鞋。
宁晨曦一双脚生的纤白漂亮,脚背雪白细瘦,后脚踝处走起路来青筋毕露,根根分明。
很适合这样的鞋。
但她平时穿这样的鞋大多数都是下了车直接到达地点,不用她走多少路。
今天却是生生和他走了这么远。
宁晨曦从大学时就被他养的娇的不行,人娇气,还怕疼。两人重逢后仅有的两次压马路,她还都穿着比较舒适的小白鞋。
斐钰泽有点气得牙痒,不疼的时候使劲喊疼,真疼了又一声不吭。
毛巾柔软温热的触感敷在脚面,宁晨曦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想要把脚缩回。
斐钰泽握住她的脚踝,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膝盖上,嗓音沙哑难辨,“别动。”
宁晨曦双手反撑在沙发上,视线跟随着男人的动作。
灯光下,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额角碎发柔软,眉眼温柔,此时正微垂着头,仔仔细细地为她擦试着脚掌。
从脚踝骨,一路延伸到脚趾。
双手攥紧沙发上的布料,宁晨曦身体莫名紧绷,明明两人什么也没做。
她觉得有点羞耻,人家给她认认真真地清理着伤口,她脑子里却浮现一些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
看出斐钰泽有些生气,宁晨曦出声喊道,“斐钰泽——”
两只脚全部清理完,斐钰泽把毛巾折起,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闻言淡淡‘嗯’了声,算是回应。
其实语气挺正常,但照比平常对宁晨曦的态度就显得冷淡至极。
宁晨曦不明白他这情绪从何而来,但还是决定哄哄他,她再次撒娇示弱,“疼——”
尾音黏黏腻腻,染上了点哭腔。
是真有点疼。
这鞋鞋跟有十厘米,本也不是压马路穿的鞋。
毛巾折好放到了一旁,斐钰泽终于抬起头看她。
他直起身,使得另一只腿也跪在地毯上,而后举着她踩在他膝盖上的两只脚高高架起,放到自己肩头。眼神晦涩暗沉的牢牢把她锁住,语气意味不明地道,“真疼吗?”
双腿猝不及防被分开,宁晨曦只能用力撑着沙发来维持着平衡。
明明察觉到危险,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头,再次道,“疼。”
突然。
斐钰泽上前一步,埋首而进,语气开始含混不清。
——“等会还有你更疼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挺狠,亲妈同意了
(这本文的时间线在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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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
“二十七岁的宁晨曦你好, 你二十六岁生日那天我俩和好,去海城那晚,我俩做了和好后的第一场爱,说来有点不好意思, 那天我好像偷偷哭了。宁晨曦, 我终于又重新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