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串、菜串、海鲜串,再来两串烤馍干。
余小晚突然无比怀念穿越前坐在大排档撸串的日子。
尤其是大学时跟着宿舍几个小姐妹一起。
她起身下床,却见莫非已换了一身蓝衫,立于院侧一角,神情肃穆的在……烤野兔?
那是野兔吧?
去了皮毛,余小晚差点没认出来。
“哪来的野兔?”
莫非不答,看了一眼院另一侧的笼子。
枯枝扎的笼子,不仅关着野兔,还有野鸡。
余小晚这才得空环视了一圈,这院落虽长草萋萋,可院中间几乎已踏平,屋内又干净整洁,显然是常有人住。
“你平日便住在此处?”
莫非微点了下头。
一个江湖人,怎会住在这山林之中?
莫非的面巾已经取下,右嘴角到耳根依然贴着一长溜像是人|皮的皮革,青天白日之下,十分明显。
余小晚信步走了过去,山野之中也不讲究什么礼数,探手便摸向了那皮。
莫非反应极快,迅速向后撤身,她摸了个空。
看着莫非警惕的蓝眸,余小晚不觉有些好笑。
“你绑了我,我不怕你,你倒怕起我来了!”
莫非脸色一僵,似乎想起了自己是个绑架犯,垂眸一言不发的继续烤兔。
余小晚再度抬手,又被他躲开了。
“好吧,我不碰,那你来告诉我,你脸上那是什么?不会这也是秘密吧?”
莫非转眸望了她一眼,“皮。”
“什么皮?”
“猪。”
余小晚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二皮脸。”
离了那束手束脚的将军府,不必装那贤良淑德的将军夫人,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不禁就调侃了他一句。
莫非立时转过头去,不知是生气还是怎的,总之不再理她。
余小晚也浑不在意,又问道:“你这般遮着,是有胎记,还是……有伤?”
闷了半晌,她本以为他不会答了,不曾想他竟憋出一字。
“伤。”
江湖中人,带点伤一点都不稀奇,不过是伤在此处,可惜了这张还不错的脸。
莫非一人独居,自然什么都会,劈柴做饭洗衣,简直无可挑剔,余小晚倒是吃穿不愁。
她很快便制定出了一个新计划,打算逃回将军府,径直找到时晟哭诉自己被歹人劫持,若他信了便罢,若不信,那就激得他直接打断她的腿把她赶出将军府,她也好顺势完成那一二三四五六七。
有了计划,当然要有行动,这山林临近官道,大抵也没有猛兽,余小晚便试着偷跑了几次。
三次迷路被莫非捡了回来,两次自己绕了回来,只有一次依稀看到了山脚,还没容得她激动,莫非直接飞身而来,扛起她就走,几个展身就又回了小院。
余小晚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山脚,气得直磨牙。
早不抓她晚不抓她,偏偏胜利在望之时逮她回去!
会轻功了不起哦?!
见实在是逃跑无望,余小晚便绝了这念头,整日里闲来无聊,便自己打发时间。
看着莫非劈柴挺有趣,她也拎起了斧头,刚想试一试这古早运动,手还没举起来,斧头就被夺了去。
她回头瞪他一眼,“干嘛?怕我砍了你啊?”
莫非抽了抽眉尖,没理她,斧头直接撂到了房顶。
闲来无事,又觉得莫非烧柴烤兔挺有趣,想着学这一手,指不定下个副本就能用上。
然后,她兴冲冲地抱了捆柴去烧。
半个时辰后,她熏了一身黑灰,坐在廊下等着莫非烧水给她梳洗。
幸好莫非面瘫不会笑她,不然她非要窘死了不可。
又闲来无事,她想练练胆子,万一下个副本穿到江湖,让她提剑砍人她不敢怎么破?
她把目标盯到了笼中精瘦的野鸡,举着磨得寒光闪闪的菜刀就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她坐在廊下气喘吁吁,满院子都是野鸡逃跑的鸡毛,还真是一地鸡毛……
至于鸡……
越狱了。
幸好莫非不在,否则又丢人一次。
这念头不过刚刚闪过,一道蓝影恍过,莫非拎着那潜逃的野鸡从屋顶跃下,面无表情地打开笼子,丢了进去。
余小晚尴尬地撑着下巴,转到一边,假装没看见。
莫非拿起扫把扫着院中四飞的鸡毛,突然蹦出两字:“今晚。”
“嗯?”
“烤鸡。”
“……”
他居然以为她是馋的想吃鸡!!!
她才不是好吧!
不过那晚她还是开开心心地吃了半只越狱鸡。
莫非此人,若不说他劫持了她,其实还真不错。
长相不错,虽然是二皮脸。尤其是那双湛蓝的眸子,还挺勾人的。
脾性不错,任打任骂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家暴就更不可能了。
身手不错,上得了树,下得了湖,打得了架,还杀得了人,带着他出门,简直不要太有安全感!
除此之外,还是家务小能手,野外生存员,没事让他扛着窜到树梢看看星星啥的,也挺不错。
不过才待了短短六日,余小晚已经被莫非养的不仅四体不勤,连脑细胞都想罢工,什么支线任务主线任务,好费脑子,真想就这么悠闲得继续田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