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姑娘”说话的档儿,双目一直落到术桌上摆放的蛋糕,她摆开双手像小燕一样,“跳跳跳”到蛋糕上,笑逐颜开地趴在蛋糕上“啊呜”一口,吞食。
“等等,那不是我的……”术刚想制止,发现自己的话说晚了,哎……又要砸银子了……
浮在空中的豪猪安静下来,变回了黑仔的模样。
“它是我的坐骑!”“小小姑娘”悠闲自在地舔了一大口蛋糕说,“不许欺负它!更不允许提‘吃’这个字眼。”
三天后某物再次出现,这次术死活不再跟他去什么茶餐厅什么地方,仅在街头长椅坐下。某物听见术的传话,落寞地回答:“是这件事吗……啊……”
“我没想到她那么记恨呢?”某物的神情更悲伤了。
“六天前我照例打开冰箱,意外发现冰箱里堆了6盒哈根达斯,我原先想吃一盒没关系。但是没刹住……”
“你六盒全吃了?然后她离家出走?”这对夫妻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最爱的是哈根达斯,我忘记了……”一对“二呆”吃货!术为自己被某物敲去的银子感到悲哀。
“她走了就走了呗。为这点芝麻粒小事离家出走,傲娇的丫头片子!是男人就不该低头!”术摆摆双手叹息。
“你……凭什么对别人的事说三道四!”“小小姑娘”骑了黑仔从他们身后的树丛中跳出,愤怒地说。“身为局外人摆出一付理所当然的表情,这种人最讨厌。大物!我们回家!”
某物听到娇妻叫自己,宝贝似得把黑猪捧到手心,发出蠢蠢的傻笑离开。
“这就结束了吗?”术呆愣半天,他感觉寒风凌厉……自己的的银子谁来负责……
“你死心吧……”躲在掌心里的黄小琪说。
“请问……是术先生吗?”术回头,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头河马,河马裂开满嘴黄牙乐颠颠地抽气,“能帮我一个忙吗?”
…………
术转身向校园奔跑,大吼:“谁来拯救我!”
可怜的术啊,未来一片黯然……
街道上飞扬起一阵乱叶,渐渐看不见人的声影……(完)
作者有话要说:
颤颤巍巍进来,jj再次抽……很难再的更……抱歉,抱歉……
第21章 春阁旧梦(上)
江南的景色总爱笼罩一层淡淡的烟柳色,方才突出它的婉约。扈城此时霪雨霏霏,才一小会儿功夫地面已经被淋得光滑如镜。“摇翠楼”里的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她们之中韵棠是最出色的,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模样也是最标志的。虽然已经过了十六岁,却仍未破瓜,韵棠坚持只卖艺不卖艺身,老鸨也不勉强,这在妓院里是闻所未闻的奇谈,大家猜不透,也不便去猜。
今天韵棠又被客人叫去陪酒,她偎依雕花枣木椅子上,檀色的绣花鞋在鸭青色的裙底下若隐若现,她眼角拖出长长的慵懒,无心关注堂上事,仿若周围的事与自己一概无关,仅缓缓拨弄手中的月琴婉转地唱道:
“终是恨,不到西。
终是累,无处歇。
终是苦,无处吐。
终是怨,无处诉。
终是喜,无处歌,
终是幸,无处发。
终是悲,无处泣。
终是痴,无处得。
终是嗔,无处申。
终是怜,无处悯。
终是非,不分明。
无论意,笑南北。
无论述,评古今。
话久远,嘲当日。
端病弊,躲思量。
自知矣,嗟叹惜。”
韵棠的脸上罩有一层精心准备的笑容,眼神穿过堂上嬉闹打诨的红男绿女,飘出妓院掠到了云上——
十一年前韵裳还不过六岁,家里冲进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他们翻箱倒柜,将家里所有物贴上封条,打上官印。她隐约中听下人说阿爹贪了十多万两银子,韵裳不知“贪银子”是什么意思,闯入者大声的斥骂声吓得她躲进乳娘阿赖的怀里,眼睁睁地看着阿爹被官府的人带走。
“在下奉上谕,也不得为之,司马大人,多包涵!”为首的官员口里客套,眼神毒辣得要挖去司徒温不屈的双眼。
“阿爹!阿爹!”韵裳刚喊出声,就被奶娘紧捂住嘴,强烈的窒息感麻痹了韵棠的思维,她的鼻翼一次接一次地徒劳续气,她张开嘴透过阿赖温柔的掌心呼吸。
阿赖的眼睛含满眼泪,拼死抱住怀里的稚童轻叹:“我苦命的孩子啊,夫人把你交给了我,我要誓死保护你啊。”
她顿了顿又说:“如今皇上震怒,要将司徒一门重惩,连你也要受牵连,皇上吩咐男者处死 ,女子贩卖为娼……只要有我阿赖在,我一定会保护您……”
“哎呀……大爷这边请。”一声甜腻的招呼声惊醒了弹曲的韵棠。
来此地的都是一些用银子来填补空虚的人,如今韵棠不由得脸露厌恶。
“这位姑娘是你们这的头牌吗?”新进来的少年压着嗓音傲气地指向韵裳,他生得俊俏,声音却尖利得刺耳。
韵裳冷冷地望向来者,站在少年身后的是名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身上是一袭绣了白鹰的白缎袍子,腰上悬挂双色母子螭玉佩,他眼眉冷淡,英堂的脸上有一股莫名的威严,各色各样的客人韵裳见过不少,像这种把自己置之度外的人是第一次遇见。不过她不打算把自己给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