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问，“穿衣服，那怎么下来？”
热浪一阵一阵地冲上她的脸颊。
任渺渺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涨红的脸色，她忙埋下头，非礼勿视！
然而——
草。这……低头正对的又是什么！
今晚会长针眼的吧！
少女双臂抱胸，又迅速转过了身，这一连串的反应，只叫江勉笑到不能自已。
终于不再逗她玩，单手撑着汤池边缘，翻身下来。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野与许多痕迹。
两个人都浸在水里，任渺渺终于放轻松一些，慢慢地划水向他靠近。
“我们……”她在水下牵着江勉的手，“我们就在这儿看会儿星星吧！”言外之意，纯看星星，不要发展其他的！
江勉当然只是逗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挑在这料峭冬夜的户外下手，他浅笑着应好。
但在人口密度如此之大的都市，光污染严重，观测夜空的效果之差，可想而知。
任渺渺悻悻，愣是半天也没看到几颗明星。
她作委屈的语气，向他肩膀上靠了靠，“……呜，我看不到什么。”
江勉怔了一下，顺势揽住她的腰。
指尖触感过于滑嫩柔软，他深深舒了口气，“城市里就是这样。”
她又向他靠近，抱住他的胳膊，柔软地贴了上来，“我们，要不……进去？”
虽然没泡多久温泉，有些暴殄天物，对不起高昂的租金。
但比起在外面，无聊地望污染严重的夜空，她更想……进去。
换个更直白的说法。
有点耗不住了，她想被……进去了。
江勉喉结上下滚了滚，转头看着少女在夜里，分外素净又单纯的脸。
但水下的动作却不怎么单纯，她又收紧胳膊了。
有意的，无意的？
一直保持着距离，江勉才按捺住了冲动。但现在她主动过来，把全部诱惑，都附压上来。
任渺渺抿了抿唇，嘿嘿一笑，“就……那个呀。”
索性摊牌，从此以后，她也是老色批！
江勉明白了七八分用意，笑，“学会勾引我了？”
随后也搂住了她的腰身，二人位置颠倒，反应过来时，任渺渺已经被压在了池壁上。
她眨了眨眼，在水下使坏，踩上他的脚背，垫脚起来，两个人忽然挨得更近。
这个近超乎了任渺渺可以承受的预期。
脸刷得一下就红了，她赶紧扑腾了两下，想要逃跑。
“哪走？”江勉把她拽回来，在她唇边吻了吻，“刚刚还勾引，现在点了火，又想跑吗？”
声音磨过耳鬓。
同样还有凉凉的触感刮过去，是那个耳钉。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怯声起来，嗓音软成糖水，“可……不要，在这儿。”
江勉抓着她的手不放，促狭笑着，“乖。我知道的，但或许……我们可以先玩点别的？”
……
后面的事态都被他的指尖掌控了。
任渺渺只感觉一切都在天旋地转，风吹过树影，吻在摇晃，他耳边落下来的金属在摇，垂到她的锁骨上，然后划过每一寸肌肤。
风和金属的触感都是凉的。
与此同时，她又感到燥热。
在他的取悦下到达云端时，烟火绚烂的光影里，吉光片羽一帧一帧地闪过。
她别过热腾腾的脸，趴在他怀里，看着绿色的植物。
他温柔地揉了揉她的长发，准备披上浴衣，抱她回去。
任渺渺勾住他的小拇指，“江勉……其实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是在……”在断续的意识之下，她讲完了那个梦。
江勉怔了一下，展颜一笑，唤了声她的名字，便将她正脸别了过来，深深吻了吻，“你在暗示我？”
“嗯……唔。”
她没有，只是忽然想说起这件事。
可是发出的声音，只有呜咽。
下一刻，她被完全从汤池里捞起，整个人被抵木质隔板墙上，迎面而来的是灼热到不能停息的吻。
如果明天感冒。
嗯，是她自找的。
第64章
航班在11号凌晨抵达海城。
任道远在这个周末过得心神不宁, 他万分后悔答应了女儿的软磨硬泡。不知不觉中，有些事情好像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接机厅凌晨两点的安静被打破了，一波旅客们前前后后地出来。任渺渺就是在这个时候接到了老父亲的电话。
看了一眼江勉，她指了指手机；江勉回了个淡笑, 松手, 放任她去安静的角落接听。
“喂, 老爸……嗯嗯, 回来了, 我和江勉刚下飞机……什么, 你来接我们了？那，那好吧……我们马上出去。”
江勉看她回来，“怎么了？”
“呃, 我爸来接我们了，说回学校。”
因为到达时间太晚，江勉回不了宿舍, 二人事先约好了去住酒店，现在看来，任教授的突袭把计划完全打乱。
江勉重新牵起她手, 说酒店可以退，“没关系，走吧，别让叔叔等久了。”
女儿虽然长大了，但终归与自己血脉相连, 作为父亲的，有怅然若失心情可以理解。这时候的江勉想到这一层，还算理智冷静。
接下来的日子，迎面而来的是这学期最后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