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渺渺忙她的科目答辩以及期末考试, 江勉则除了上课就是在研究所。
即使两个学校仅隔一条街,二人又谈出了异地恋的效果,只有每晚一起吃顿饭,再各自返回学校各司其事。
女儿每天都在踏实练琴,没扑在江勉身上,任道远对此,倒乐见其成。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寒假将至。
终于结束了最后的一门考试,任渺渺回家好好洗了个澡,化了个冬日焦糖系的妆容,内搭针织衫套雪纺裙,外面则是浅驼色的大衣。
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摆,她又给自己喷上奶香味的香水。低头嗅了嗅袖口,任渺渺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嗯,最近的穿衣打扮的风格温柔得不像话,不知不觉中,连用的香水也日渐甜腻。
任道远在玄关放下钥匙,看到女儿的房门半掩着,心里一晃:“干啥啊,出去?”
“对啊,今天下午江勉休息了,我们约好去看电影的。”
“几点回来啊?”
“呃……”任渺渺卷头发的动作一顿,“九点多?”
任道远:“……早点回来。”
“哦。”
当天下午约在他家,任渺渺靠在他腿边看电影,小声地讲起晚上要早点回去。
至此,江勉感受到任教授对他的敌意,似乎又深了一层。
二人在地毯上坐着,他正若有所思,修长的两条腿张开,少女靠坐在他怀里。
任渺渺的手指在他手背上画着圆圈,向后扬起脸问,“那个,你什么时候走呀?”
寒假了,他是要回老家过年的。
江勉回过神,“下周一。”
“要我去车站送你么?”
“坐我爸车回去。”
任渺渺怔忡了一下。
这确实不大合适相送了。
“那……”忽然眼睛有点热,“今天不就是我们年前的最后一次约会了?”
江勉双手抱着她的腰,下巴搁到她肩膀上,“嗯。”
任渺渺压住心里的酸楚,回过神来起身离开,“那你等我一下!”
“怎么了?”
回过头,她在沙发边上翻包找东西。
她很快就找了口红,虽然包里乱,但口红裹在了丝巾里,外观的包装壳依然平整完美的。
江勉在后面看着她,微卷的黑发垂到纤纤腰际,因为弯腰的动作,细腰翘臀分外清晰,婀娜诱人。
“还好我一直放在包里,不然就没机会给你了!”她笑着把口红递过来。
他伸手,却没有接,反而将她胳膊一拉,拽到怀里坐着。
“……没有给我的新年礼物?”男人低下头,漫不经心问。
抬眸就看到他的眼神似笑非笑,任渺渺眨了眨眼睛,扬起脖颈,牙齿轻轻啃在他精致的下巴上,可怜兮兮道,“人家、忘了……”
江勉嘁了一声,抬眸看了窗边,半掩的窗帘透过隆冬时节的日光冷烈。
还是正下午呢。
他低头,只是惩罚似的重重吻住她的嘴唇,“没良心。”
墙上投影的电影任渺渺已经没再注意。
“怎么可能!”她语气娇嗔,抓起男人手往左胸一放,“我有良心的,不信你摸摸!”
搁着针织衫,他神色淡淡,“衣服太厚,没感觉到有。”
“呵,得寸进尺。”
江勉笑,确实不置可否。
很快她腰间的胳膊抬了一条起来,摸过旁边的遥控器,便把电影投影关了。
她发出嘻嘻的笑声,翻过身正对着抱住他。男人两腿张开,而她跪立在中间,姿势便耐人寻味起来。
她趴在男人温热而平阔的肩膀上,用下巴蹭蹭,又微微侧过脸含住他的耳垂,舌尖刻意在耳洞处探了探。
耳垂酥麻的触感很快传遍全身,勾起暗涌。
少女身上的幽香像长了小手的精灵在招摇勾引,江勉用余光又看眼窗帘,忍无可忍,捧起在她脸颊,攻击性的吻却落到她脖子。
大概是为寒假分开的告别,两个人对此事心照不宣。
两人在地毯上痴缠地吻了许久,又折腾到沙发上、茶几上,氛围渐渐胶着,江勉终于松了她,说去卧室拿东西。
被吻软的她靠在沙发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出来的时手上拿着未开封的一整盒,任渺渺眯着晕乎乎的眼,“……在,在这?”
江勉笑了笑,并不作答,而是将她捞进怀里,拎着她针织衫马甲的下摆,三两下就脱了。
男人的手慢条斯理地,解着碎花裙前排的纽扣,“来,我看看有没有良心。”
说完,绒绒的头发已经埋在了她的胸口。
……
不知做过几次,又过了多久,潮湿的气味盈满了整个客厅。
趴在他身里快要睡了,任渺渺却又被吻清醒了,很快被拉扯了起来,再度撩开的裙底。
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一次是被摁在那面落地窗前。
透进来的冬日日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睛,28层的高度鸟瞰之下,听不到外面任何的交通噪音,但整个世界都在晃动,楼下的的川流不息,在她视野里卡成了一帧帧的默片。
大脑皮层前所未有的发麻。
不由地分心、害怕,又被莫名刺激出的愉快所支配。
扶着她的腰,江勉慢慢覆下来小声跟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