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莳没听清他说了句什么,谢延就挂了电话。
这是谢延第一次主动挂她电话。
“姐,想不到你是这样子的人。”
楼梯拐角处,凌惊弦出来,脸上挂着揶揄的笑。
“什么人?”
凌惊弦眼神乱飘,“什么成倍之类的呗。”
“你偷听我打电话?”云莳脸颊火辣辣地烧,扑过去就打他。
没有下重力。
“哎,姐!别打!我就是好奇,想要取点经……”
凌惊弦手里还拿着一个玻璃杯,他现在长得比云莳还高了,也不还手,就后退着。
这不是埋汰她?不拿出点当姐的威严,以后还怎么立威?
“你老姐我第一次谈恋爱,还取经?”云莳脱了棉拖揍他,“我让你取点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的经!”
杨初雪听到动静,出来,也不问是非缘故,“惊弦这小子该打,都快要高考的人了,瞎皮。”
凌惊弦:“……”
是亲生的妈,他前阵子去医院做过亲子鉴定。
晚上,凌家四口吃完晚饭。
凌惊弦最先回房,要看书。
云莳本想要陪凌氏夫妻,老师不是常说,要多话时间陪父母?
趁着她打开电视调频时,坐在沙发上的凌泽跟杨初雪搞小动作了。
凌泽抓着杨初雪的柔荑不放,朝楼上努了怒嘴。
杨初雪摇头,在云莳回头时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手里没有细腻柔滑的触感,凌泽不大高兴,抿了抿薄唇。
云莳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你们想看什么节目?”
“随便。”
“都行。”
云莳调了个纪录片。
她喜欢看纪实类的节目,调好音量,她默默地坐在两人之间。
因为中间有些空隙,而且,她就站在这个位置。
凌泽:“……”
杨初雪:“……”
看了十来分钟,凌泽长臂从云莳身后伸出去,点了点杨初雪的肩膀。
如此三番五次,杨初雪被弄得烦了。
瞅了眼看得津津有味的云莳,“小莳,我们先上楼休息了,你要是喜欢看,就在看一会啊。”
云莳:“……”
凌泽起身,“我们就不陪你了,年纪大了,精神顶不住。”
云莳:“……”
现在才八点小多,平时您十点多还精神奕奕的。
云莳往嘴里塞了一块蜜饯,哦,人家是夫妻,要她这个电灯泡干什么?
楼上。
卧室门一关,凌泽将将杨初雪给抱起来,然后扔到床上。
“我不想……”杨初雪慌了,坐起来推他。
男人宽肩窄腰,肌肉结实,纹丝不动,按住她的小腿,“想也得做,不想也得做。”
语毕,从床头柜里面摸出一个滚动按摩器,“都忘记医生怎么说的?身子不好,得做按摩,有助于血液循环……”
杨初雪觉得要命,抢那按摩器,“我自己来就好,你去洗澡吧。”
凌泽避开她,态度坚决,“你力度不够,没效果。”
“你按我会死掉,”当初第一次交给他按摩后,她觉得自己需要一辆轮椅。
她拼命抗拒,但凌泽不为所动,滚轮压在她脚心上。
“啊!!”杨初雪一个咸鱼打挺,声音带了哭腔。
想到方希教的法子,她狠狠掐了一把后腰,眼泪就飙出来。
凌泽一下子就慌了,立马扔掉了按摩器,手无足措,“你,我我……”
他还结巴了。
杨初雪还是第二次见他这样子,第一次是她突然要,被送去医院的时候。
这个时候就得提条件了,“我不要你给我按摩。”
“好,我不弄。”
“以后也不要了,”再这么下去,她会残掉。
“好,以后我也不弄。”
“这没什么效果,我不想按摩了。”
随着时间的流淌,凌泽之前短路的脑子也好了,微微眯着眸,“你别得寸进尺。”
见杨初雪小脸一沉,他立马改口,“我不是凶你,医生说你身子就得慢慢调理……”
“有什么好调的?”她吃喝拉撒都完全OK,她别过身子,“调得我心情都不好了。”
下一秒,她身边的床一凹,将她抱坐在他身上,亲了亲她脸蛋,“别生气,嗯?”
杨初雪不搭理他,他一手托着她细腰,一手拧了拧她脸蛋,特别软特别有弹性。
他又轻轻戳一下,杨初雪拍开他的手,瞪他。
“你是小孩吗?”以前都没发现他这么幼稚。
“我是你老公,”凌泽抓着她的手,亲了亲指尖,特别神圣,“老婆,别气坏了身子,不高兴就打我,或者骂我,别憋在心里,嗯?”
他以前已经让她很伤心了。
她坐得比他高,凌泽仰着头,模样也是极其俊俏的。
后来,凌泽真的没给她按摩了,都依着她。
大不了,等老了,他好好照顾她就是了。
云莳卧室里。
她洗完澡,就坐在窗边画画。
这是杨初雪请人给她新开的窗户,说看书或者玩电子产品累了,就远眺一下。
起了架构,刚画好草图,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楼底飘来。
“阿莳!”
云莳放下笔,双手撑在桌上往楼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