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两个字祁衍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沈问歌忽然笑起来。
“我知道的,你是祁衍。”
“可是,你这混球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沈问歌终是累了,一句话含混在嘴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窝在祁衍怀里睡着了。
而祁衍,抱着人,立在街上,许久未动。
清冷的月光把他影子拉的老长。
倒不是沈问歌的突然犯疯,而是......从来没有人,这般放肆。
不用照镜,都知道,现在他额上红痕格外醒目。
因为,沈问歌的额上,已经泛起红,细看之下,竟是撞的肿起一个包。
蠢货。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祁衍将人抬了抬,抱着步子加快着奔向自己府中。
这人......崴了脚。
他没忘。
·
沈问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记得昨晚明明跳窗去找祁衍,怎么会回到了祁衍的府里?
挣扎着想要下床,没想到脚腕处传来一阵抽痛。掀开锦被,才发现,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缠上了厚重的布巾。
崴脚?好像记忆里有这么一回事。
沈问歌想扶额,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额上竟是肿起了一个包,一摸还会痛。
......昨天在祠堂磕的吗?她分明记得没有这么严重。
“小姐,你可算醒了。”锦书开门,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见到沈问歌转醒她一脸的惊喜,但很快还跟做贼似的,四下张望过后,将门关上。
“这是做什么?”沈问歌看着锦书奇怪的举动,一时不解。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快要一天一夜了。”
沈问歌迷茫摇了摇头。
“在小姐睡着的时候,祁将军来找过姑爷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锦书不但没有紧张,反而一脸的......欢喜。
“怎的?”沈问歌接过锦书手中的药,正打算捏着鼻子灌下去。他们两个被关在祠堂里,本该是挨罚的,偷偷跑出来,看样子也没有回去。
根本没办法交代。
“姑爷昨日一早就被绑去军中了,听祁将军说,姑爷要挨板子,挨了板子还要拉去军中当值,不过后来祁老将军不知怎的,又免了责罚。”
沈问歌不由得挑挑眉。
怕不是......直接给他一脚踢到西越让他受受苦。
结果沈问歌被锦书说的话,一口药愣是没有喝下去。
“街上都在传小姐同姑爷琴瑟和鸣呢。那日小姐从夕水街带着姑爷回府,已经快要传遍整个京城。”
“再加上现在姑爷去当值,他们都在夸赞小姐温婉大方,闺中典范,能——”
锦书说后面的话时,不由得看了看窗边,好像还怕有人偷听似的。
“能让浪子回头呢。”
“锦书。”沈问歌看着窗外亮的不能再亮天,“你什么时候开始白日做梦了?”
浪子回头?
上辈子不行,这辈子好像也不大行。
她都快放弃了,外面的人怎的忽然传起来了?
若是之前,她或许会开心的不行,但是现在,反而没什么期待。
沈问歌眼神飘散,看着窗外,那是荒秃秃的院子......
等等。
祁衍居然趁她病的时候,偷偷把她的院子改了。
那几棵桃树,花草,院子里半搭起来的秋千,居然和上辈子相同的相似。
就差一个湖了——
可是,她明明都说了,不许改。
沈问歌深吸一口气,觉得脑子更痛了。
她还记得上辈子祁衍给她改院子的时候,问过她的话。
“喜欢这院子吗?”那时祁衍站在这屋里,静静看她。
那时她谨记一个闺秀该做的,含羞带怯,不能将心思摆在明处,只等他再问一句,她娇羞的点头。
结果,她等来的却是祁衍一句。
“你不喜欢就罢了,秦月喜欢。”
现在回忆起那兜头被泼凉水的感觉,沈问歌记忆犹新。
温婉大方?闺中典范?还不如泼妇来的痛快。
她不自觉将杏眸半眯。
祁衍要是现在站在她的面前,她能拎着家伙追他跑三条街。
这混球这辈子还敢给她来这套。
锦书站在一旁,看着面色逐渐愠怒的自家小姐,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院子。
姑爷在小姐昏睡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小姐伤了脚,是一定会喜欢这院子的布置的。
好像......
不是那么一回事喔。
锦书看着窗外飘乎的云,只有一个念头。
姑爷虽然逃过了祁老将军的责罚,但到了小姐这儿......
还是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太忙
啵啵啵大家
第20章 中毒
自打沈问歌醒过来,一次也没有见过祁衍。
从街上传了那些传闻以后,祁老将军也当是这逆子终于开了窍,各处分配布置,让祁衍忙的脚不沾地,听将军府的下人传话来,说是连睡觉也是在将军府的书房睡的。
沈问歌不见祁衍,自是乐得清静,前些日子生的气也消下去不少,更准确的说,看祁老将军这样整治祁衍,也算是帮她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