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欢哽咽着，脸都哭花，过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带着浓重的哭音，“你怎么这么高。”
脖子都酸了。
罗曜笑出来。
他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低声说：“我以前就这么高，你忘了吗？”
太久远了。
上次他们这样站在一起，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赵清欢终于有了一些真实感，她立刻去检查他的腿，“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她不停抹自己的眼泪，让视线不那么模糊，“这样站着可以吗？会不会疼。”
罗曜一把给人捞起来，重新搂在怀里，“先别废话，再让我抱一会。”
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拥抱，好像很多年没见一样，不远处的蒲卓没有过来打扰。
许久后，他松开她，手还紧紧搂着她肩膀，“先回家。”
赵清欢有一万句话想问，她边流眼泪边点头。
太突然了。
比他求婚还突然。
两人往出走时，赵清欢不停低头看他的腿，他行走姿势跟常人无异，只是慢一些。
赵清欢不敢快走，跟着他的步伐上了车。
他今天乘坐的是一辆没有改装过的商用车。
直到回到别墅，赵清欢的眼泪还在掉，罗曜有些无奈，“你是水做的吗？”
他不停安抚亲吻她，试图让她平复激动的情绪。
他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把她吓到了。
赵清欢终于哭够。
她眼睛都肿了，晚饭也没吃，坐在沙发上，罗曜就坐在她身前的茶几上，面对她。
赵清欢问：“什么时候开始复健的。”
“我们在一起后不久。”
“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的？”
“有两三个月了。”
他的长腿分开，把她的腿夹在中间，赵清欢不敢动，怕伤到他，“到什么程度了？”
罗曜握着她两只手，“可以自己走一段路，只是不能太久，也不能跑。”
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赵清欢红了眼，“辛苦吗。”
她声音很轻，也许不该问这句话，答案不言而喻。
罗曜认真看她，没有隐瞒，“辛苦。”他抬手轻抚她眉眼，“但为了你，我愿意。”
赵清欢抱住他。
两人谈了许久，赵清欢又哭了一阵，她似乎把这几年没流过的泪都在今晚流光了。
罗曜让她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赵清欢从浴室出来时，罗曜已经把床铺好，他站在床尾，两人对视一会。
气氛渐渐变了。
她刚要动，罗曜忽然走过来，一把将人竖抱起来，搂着腰，托着她走去床边，赵清欢吓得不轻，她不是怕自己，是怕他的腿，“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罗曜闷声笑了笑，把她扔到床上，随后俯身下去，双臂撑在她两侧。
他贪婪望着眼前的姑娘，“早就想这样。”
他伸手轻触她的脸颊，喉咙干哑，“你这个角度也很美。”
赵清欢的心跳的很快。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你可以吗？”
罗曜轻啄她颈侧，“我问过医生，他说可以。”
他吻她耳垂，“抹了什么？这么香。”
赵清欢小声说：“奶加蜜沐浴露。”
罗曜低笑，“很好闻，明天批几箱。”
他吻她唇，“这次我来，你躺着。”
赵清欢捉住他的手，“罗曜。”
罗曜停下，望着她。
赵清欢脸红到不行，“以前你那样……都那样了，现在你这样，我会不会死啊。”
罗曜喉结滚了滚，嗓音低哑，“想死吗。”
赵清欢跟他对视一会，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那就一起死吧。”
第78章 清曜篇015 最好的爱情。
早上赵清欢是被吻醒的。
他吻她白嫩的耳垂, 脸颊，眼角，唇瓣, 不停的吻。
怎样都不够。
见赵清欢醒了, 罗曜更加肆无忌惮, 控制她的双手，举过她头顶，低头吻她颈下，含糊说：“早。”
赵清欢被他困住，动都不能动, 很热，很燥, 小声哼哼，“别闹。”
罗曜埋着头, “你看我哪里像在闹。”
赵清欢手腕被按在床头，忽觉指尖冰凉, 有什么东西套进去。
她仰起头, 看到无名指上被套进一枚钻石戒指。
很大, 很闪, 很精致。
罗曜松了她的手，转而触摸其他地方，“补给你的。”
赵清欢还没有仔细看, 注意力就被他转移到别处。
她抱住他的头。
过了许久，两人都有些饿。
罗曜躺在她身边, 侧过身, 将手臂伸到她身下，让她枕着自己。
两人面对面躺着, 互相看了一会。
昨晚睡前，他起身拿了纸巾和毛巾帮她清理，他第一次帮她清理，觉得以前欠了她许多。
这种温柔的事，就应该男人来做，赵清欢却从不抱怨。
罗曜的指尖在她唇角轻碾，“喜欢以前那样，还是刚刚这样。”
赵清欢咬着唇，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罗曜一把掀开，非要她看自己，“从你的表情来看，应该更喜欢刚刚，”他笑的很坏，“毕竟比较省力。”
赵清欢伸手捂他眼睛，又捂他嘴，“你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