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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_风宸雪【完结】(93)

  进宫后,假若说对帝王临幸,在司寝教导后,她没有幻想过,那一定是假的。

  纵然,这在最初,对她而言的,不过是一种义务,但,她也会想象着,当女子最美好的一切,都让她唯一的夫君拥有时,那种感觉,会是甜蜜的吧。

  哪怕会痛,至少,有一点点的甜蜜,来抵消这份疼痛。

  哪怕不关乎爱,应该也是甜蜜的。

  只是,现在,一切,都幻灭了!

  如果,昨晚,她不那么坚持她要的爱,是否,他就会要了她呢?

  那样,会不会,他就不会独自去后殿,而不带着她?

  是不是,也就不会让人有机可趁,设下这个局?

  她其实清楚,他的眼底,在彼时,有些许的冰霜聚起,也是缘于她说了那些话才有的。

  可,即便这样,他待她仍是极好的。旋龙谷,这短短数十个时辰,他对她的好。无微不至!

  只是,如今,她这朵夕颜花,注定在明日第一道曙光到来之前,阒然零落。

  她闭起眼睛,眸底,那些液体,早就不知所踪,似乎蒸发在空气里,也或许,早就失去流的必要。

  她不需要用眼泪去凭吊失去的贞洁。

  因为,没有必要。

  哪怕流了,对已经发生的事,起不到任何作用,仅是,让她身上掠夺她贞操的男子更加激起欲望吧?

  容嬷嬷说过,女子的眼泪很珍贵,除了对自己心爱的人,可以流之外,任何时候都要好好的保存。

  好。保存。

  哪怕没有了一切,她还有眼泪。

  属于心底的眼泪,可以容自己保存的。

  但是,为什么啊?!

  她不懂男人们的乾坤。

  他们手中的所谓乾坤,却赔上了她最珍贵的东西。

  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成为帝王后妃的女子吗?

  那么,最好,在这一切之后,那个设局的人杀了她。

  否则,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她可以死,但在为贞洁死之前,她要还自己一个公道,还王府一个颜面。

  却不会担这罪国祸水的骂名!

  她身上的人依旧在释放他的狂野。没有停下他的动作。

  只是单纯重复着侵占和掠占。

  她任他予取予夺。

  而,那种撕裂的感觉渐渐将她麻木,最后,随着心底,嘣地一声,什么东西断裂了。

  她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再没有任何的知觉。

  所有的疼痛都一并的消失。

  她就躺在最柔软的榻上,一切感觉,渐渐远离的同时,思绪,也恍惚地再没有了。

  什么。

  都没有了……

  意识消失前,眼前的那份血红,是最后的映象……

  再次醒来,她眼前仍覆着那红色的轻纱。

  浑身,是酸软的疼痛,还有,下体撕裂的疼痛,依旧明显。

  如果,没有这些疼痛,她可以把发生的一切,当做一个噩梦。

  梦,做过,再可怕,都能随时间的流逝,忘记。

  只是一个噩梦,多好。

  可不可以,彼时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然,身体的疼痛,再再提醒她一个事实,不容她逃避的事实。

  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那场掠夺,是真的!

  无法抑制的悲凉,突然涌上,呛得她轻轻咳了一下,咳喘间,似乎,都带着血腥味。

  她将那份血腥气努力地抑制下去,她的指尖,轻微地动了一下,身体,终于,可以动了。

  不过。晚了。

  手,缓缓抬起,掀开脸上的轻纱,这层轻纱真薄啊,假若不是这么薄,她怕是早窒息而死了吧。

  虽然,现在,比起死,好不了多少。

  可,她不会就这样一头撞死,或者咬舌自尽。

  既然已经发生了,死,要死个明白!

  死,也要让谋算她的人竹出代价!

  她不是心狠的女子,但,她却是坚持完美的女子。

  如今,她的完美,就毁在这一场谋算中,她虽不会就这么轻生,可,也做不到淡然。

  她用力拽住轻纱,将它掀至一旁,随后,稍稍坐起,忍着腿间的不适,看到,这确是一张极大,极艳丽的床榻。

  床榻的顶端,垂挂下血色的轻纱帐幔。

  四周,空无一人。

  惟有,床榻的周围,盛开着一种很妖艳的花,鲜艳似血的红,每一瓣都冶着黑色的斑点,这些黑色的斑点,使得那些血红的花瓣,再不纯粹。

  世上本没有纯粹的事,不是吗?

  昨晚那馥郁的味道就是来自于这些花,这份味道,和她身上自幼特有的体香,恰是如出一辄的。

  她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渊源,她只知道,这处,是一个山洞,一个有着床榻,诡媚鲜花的山洞。

  不,还有,床榻和鲜花的中央,有四枝古旧的烛台,上面的鲛烛是燃尽的。

  但,此时,洞顶的天然采光口,隐隐有些光照射进来,这些许的光,将整个床榻笼进一种极其温暖的氛围里。

  可,她的心,丝毫温暖不起来。

  天亮了,一切,结束了。

  她看到,她裸露的身体,仍是莹自如玉,只是,她的双腿问,是一滩早就干涸的血。

  那,是她的处子之血。

  血液的芬芳早就没有,空气里流淌的,是蘼蘼的味道。

  那些味道,该是来自于那个男子的。

  是陌生的气息。

  那留下味道的男子早已不见。

  她只能猜测他是谁,他究竟是谁,她却是没有看到的。

  唯一的能肯定的,就是他和她,都被算计了。

  如果不是被算计到,不会有那样疯狂的掠夺,完全不节制的侵占索取。

  那样的感觉,让她觉得,那男子的本性,仿是迷失的。

  只是,设局的那人,似乎预计错了,现在,那个男子不在了,这里,惟有她一个奸妇,不是吗?

  配合她这局戏的男子,该是清醒得比她早,所以,不在了!

  这出被谋算的戏,因此,或许,并没有得到圆满的演绎。

  哈哈,只有她一个人!

  她突然,仰起脸,笑了起来。

  是笑这个出错的步骤,还是笑,自己本就是个最可笑的人呢?

  在她凌厉的笑中,有脚步声传来,就在那山洞的一隅,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该是有人来收局了吧。

  那里,是一处洞口,通向外面的唯一一处洞口。

  外面,没有一丝的光亮,很黑。

  这处洞室,只有她所在的这个空间,因着上面采光口的光线射入,还算亮堂。

  这些许明亮,让她身上的污垢都无处藏匿。

  真脏啊。

  其实,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腿问的红肿之外,一点点的痕迹都没有。

  只是,她仍觉得脏!

  她顺手拉过那曾经盖住脸的纱幔,不算很大,但,遮体也是足够了。

  她低徊的眸光,瞥到,昨晚她的礼装,那袭孔雀翎的裙袍,早成了一地撕烂的破布,绚丽灿烂,不过一晚,再看不得,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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