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倩!”突然另一把聲音大喊。
“張俊!”
“我喜歡你，我也不喜歡你看其他男生。”
“我不喜歡你，哎呀，你們幾個喝醉了不要打我電話，打給小霓子，讓她教訓你們，再見。”
桑子然肯定聼到了，她篤定。
“桑子然，你不要誤會，賀爵是尹君的男朋友，另外一個是賀爵的同學，我們平時是有一起玩，但只是朋友。”
“有人說喜歡你。”看來她在學校挺受歡迎，他可不想，語氣也是酸溜溜的。
“他總是胡説八道。”
“那追博士生是怎麽囘事?”
“那個……”她戰戰兢兢地看了他一眼，“前幾天和室友出去吃飯，旁桌坐了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生，我們幾個就閙着玩說，不如打聽一下他是幾年級什麽專業的，於是就一路跟着。”
“跟到哪兒?”
“宿舍樓下。”
“就你們四個?”
“嗯。”
桑子然是氣了，她的舉動無疑也是一種背叛，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你生氣了?”
“小倩，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類似的事，我是有底綫的。”
“知道了。”
“還有男生說喜歡你的事。”
“這我怎麽控制得了，我又沒做什麽的。”她開始覺得爲難和委屈。
“你說你有男朋友了。”
“身邊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一路上兩人沒再提及此事，桑子然幼稚地想以一紙婚書制約這段關係，但卓倩還沒畢業。
升大四的那一年暑假伊始，桑子然說：“小倩，這個暑假開始，你搬過來住吧。”
“什麽?”卓倩懷疑自己聼錯了。
“不好嗎?”
當然不太好了，還沒結婚就同居，而且她還沒畢業。雖説現在同居什麽的普遍得就像人手一部手機，哪對情侶不做壞事，可是輪到自己就有點彆扭，她會害羞的。
“爲什麽呀?”
“方便。”
卓倩側一側腦袋，“方便?”然後詭異地看了他一眼，正好被捕捉到。
“方便干壞事，”他笑笑，“主要是我工作忙，出來見面吃飯還要約來約去，浪費時間。”
“……”
“如果我們住一起了，就算忙，回到家裏還是能見面。”
卓倩被說得心癢癢的，第二天和桑子然一同回家，和卓父卓母提起這事。
卓父堅決反對。他最疼自己的女兒，自桑子然出現，佔去了大部分父慈女孝的時間不說，最看不慣的就是工作至上的大男人姿態。他怕女兒吃虧受委屈。
第一役就這麽膠著着，桑子然無力地靠在椅背上，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和長輩溝通。卓倩的電話到了，他按下接聼。
“很累嗎?今天對不起，我爸的態度不太好，不過你別怪他，他因爲疼我……”
“小倩，我懂的。”
“你沒有不高興?”
“沒有，只是有點惱自己。”
“爲什麽?”
“你爸今天的態度正是因爲我表現得不好，他才不放心。”
“我再打給你。”
卓倩慌慌張張地說完，扔下電話，也不知道自己沒斷線，桑子然隔着電話聽到卓父的聲音，於是一直在綫聼着。
“小倩，搬過去的事我想聼你的説法。”卓父厭惡用同居這個字眼。
“我……”
“你要女兒怎麽回答你呢，真是的。”卓母責備道，“我覺得桑子然挺好的，事業有成，家庭背景也好，他媽也和善，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兇婆婆。”
“你就膚淺，知道什麽，他以前的風評你沒聼過嗎?”
“誰沒戀愛史呀，不要總拿人家過去的事説事，他現在對小倩好不就得了。”
“他哪兒好，他乾脆和公司結婚得了，約了幾次吃飯都不成，一句公司忙走不開，忙出差去了，這是壓根兒沒把小倩放在心裏。”
“人家以事業爲重你不開心，你到底要找一個什麽樣的女婿才滿意?”
“小天就很好。”
卓倩一直不作聲，這才好奇地問：“關小天哥哥什麽事呀?”
“小天他喜歡你，昨天他才來給我們修電腦，我問他了，怎麽不談女朋友，他說一直在等你呢。”
“開什麽玩笑，爸，小天哥哥逗你玩。”
“你上中學的時候，他就經常等你上學放學，你上高中他就去上了技校，然後你上大學了，他就覺得配不上你了。”
“爸，不關配不配得上的事。”
卓母打斷：“你想怎麽樣了，女兒不喜歡你硬是拉紅線，女兒喜歡的你就棒打鴛鴦。”
“寧可找一個愛自己的。”
“桑子然哪兒不愛你女兒了。”
“我説不上來，他太深不可測了。”
也許父親說的是對的，桑子然有很多故事，心思也不是她能夠看得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