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刘义真已经早一步离开了。
徐红枝觉得瞬间空虚了下来,突然觉得这样的分别有点奇怪。
就如同——你很多天前看到一个东西,然后它一直在那里,后来你都忘了它在那里了,一去看,突然不见了。
这种感觉好揪心啊,刘义真可从来没离开过徐红枝的小魔爪啊。
就算离开也知会一声,有个道别啊。
如今不告而别,红枝就像猫爪挠心一样难受。
哼唧。没了你,老子活不下去了不成?
要求进步的红枝姑娘自然不会放任自己这样颓废下去,于是她把手里所有的往期《洛阳早报》全部翻出来,仔细研究各个专栏,总结其优劣,分析目前的行情。
最后决定——动笔写一篇叫做《我的闺蜜是庐陵王刘义真》的文章来。
之所以起这个名字——
首先,它比当下热文《八一八南朝庐陵王刘义真与新皇帝刘义隆那些不可不说的故事》的名字要短,便于记忆。
其次,它能够勾起读者的阅读欲望,闺蜜应该是女的,但是庐陵王刘义真是个男人。
最后,刘义真——是一个热门人物。
多少女子,在看了《八一八南朝庐陵王刘义真与新皇帝刘义隆那些不可不说的故事》之后,为刘义真倾倒。
哎,要不是传闻说刘义真死了,这些被胡扯八卦文带坏的姑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疯狂追求举动来。
针对此热门人物来写,实在太沾光啦。
说写就写,徐红枝还专门给自己起了一个文绉绉的笔名。
叫——金木兰。
喵。徐红枝,金木兰。很搭好咩?
金很俗,木兰很雅,木兰两个字拼起来是啥?“栏”啊……所以金木兰,也可以写成“金栏”。
当然红枝姑娘希望这个专栏可以变成一个金栏。
虽然目前——这个专栏还不知道在哪里飘。
喊了阿添跟着自己一块儿写,徐红枝写一段,拿给阿添看一段。
阿添常夸赞她构思好,情节生动有趣。就是——文笔,恩,欠缺了一点。
于是阿添就给她改改错别字,或者病句啥的,有时候会添些典故,用些成语。
徐红枝心下叹:这小书女爬到三品……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恩,一定要暗中好好向阿添学习。
聪明的徐红枝姑娘,一心扑进了书海里,甚至都忘了目前正是和拓跋焘培养奸/情的绝佳机会。
当然这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
一到晚上,这师徒二人,就窝在房间里苦思情节,揣摩用词,正可谓那什么呕心沥血。
在阿添同学的教导之下,徐红枝进步神速,词汇量疯长。
目前红枝姑娘已经不清楚谁是师傅谁是徒弟了……恩,三人行,必有我师,红枝才不在乎。
就这样,徐红枝姑娘迈向了“知性”的第一步。
洋洋洒洒写了一叠稿子,恩,应该够连载好多期了。
下一步,就是找长孙旃那只狐狸来,然后让他帮忙,把这个送到《洛阳早报》编辑部去。
徐红枝揣摩好了说辞,终于等到有一天前来视察工程进度的长孙旃,立刻捉住他,然后迅速跑回去拿稿子。
红枝姑娘拿缎布仔细包好,甚为不舍地把它交给了长孙旃。然后退后两步,深深鞠了一个躬。
“长孙先生,就拜托您了。”
长孙旃吓得往后一退,把缎布包好的稿子丢到地上:“红枝这不会是毒药吧?!”
红枝内心默默垂泪。要这样吗?老子对你恭敬一点,你要不要这样?你要不要……!老子恨!
“你——竟然摔我家孩子!我是它亲妈啊我好心疼……呜呜呜。”
说罢便蹲下身把那个缎布包捡起来捧在怀里,抽泣了几声,然后又仔仔细细地弄掉上面沾上的灰尘。
长孙旃一脸莫名,支吾道:“孩……子……?”
红枝再一次把缎布包交给他,道:“你帮我送到《洛阳早报》编辑部,多谢了。”
然后又含泪咆哮了一句:“不准——再摔了!!”
长孙旃恍然大悟,做了一个回味无穷的表情来,又用仰慕般的口吻回道:“啊……原来,原来红枝要转型了,在下……望尘莫及。”
徐红枝心里的小拳头已经挥舞上去了。
要不是因为有求于你,老子才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好吗?!
长孙旃笑得都要抽搐了,仰头摸住下巴道:“啊,下巴笑得要脱臼了怎么办?”
“去死!”徐红枝忍无可忍,这只死狐狸竟然嘲笑自己的心血啊!无比恨,拿铁刷子刷他也无法解恨!
长孙旃终于消停了下来:“好嘛好嘛,我答应你就是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在路上拆着看的。”
“你敢拆我就杀了你!”徐红枝咬牙切齿。
“……”长孙旃咽了下口水,复问道,“那刊出来我能不能看?”
“那个性质不同!”徐红枝又恢复了教主本色,“不和你啰嗦了,内司大人刚找我有事,我走了!”
红枝姑娘往前走了一段,还回过头来威胁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长孙旃站在这烈日当空的工地中,都要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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