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循先是面色一黑, 接着伸手将温慧捞回来,凑到她耳边低声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不行?”说着还不待温慧反应,已经一扭头,堵住了她的唇。
温慧已经忍了整整半个晚上, 早就已经到了极限,这会儿萧循的动作无异于烈火里浇油,几乎是瞬间就将她最后残余的理智燃烧殆尽。
温慧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最后的弦终于崩断了。
萧循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放任自己也一起沉溺下去。
次日温慧醒来的时候,天色还很早。可是她竟然不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旁边还躺着一个男人,而自己还枕着人家的手臂。
温慧瞬间就觉得惊悚了,狠狠闭上了眼睛。然而再睁开眼,依然还是这个场景,明显并不是做梦。她暗暗定了定神,才发现旁边的人是萧循。
温慧努力回想,终于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先是被人暗算中了春药,之后被弄晕送进了花楼,后来被暗卫救出来,送回了公主府,再后来
温慧忍不住脸红了。就不该放松心神,让人家钻了空子啊。
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温慧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偷偷打量萧循,心想着幸好他还没醒,不然多尴尬?
谁能想到,原本压根没圆房的文惠公主和前驸马萧循,和离后会滚到一张床上?真被人知道了,她的名声倒无所谓,反正从前也污糟过,萧循这个新科状元,可就免不了被人诟病了。
温慧眼神复杂地看着萧循,忍不住悠悠叹了口气,喃喃道“没曾想肖想了那么久的状元郎,最终还是被我睡到了。可是萧循 你不能做驸马啊,不然你将来,要怎么办呢?”
好容易考了个状元,难道还能忍得住,重新关进公主府的牢笼?
温慧坚定地抿了抿唇角,将脑子里胡乱冒出来的绮丽的杂念摒弃掉,在心里给自己强调了一下,仕途对于这个时代读书人的重要性。
她最后看了一眼萧循,终于做贼一样地小心翼翼下了床,随便批了两件衣服就打算开门出去了,生怕惊醒了他两厢尴尬。
可是她却没发现,身后的萧循突然睁开了眼睛,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唇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我也可以不做驸马,不知公主殿下,缺不缺一个暖床的面首?”
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温慧身躯一僵,已经搭到门把上的手突然顿住了。
接着,她感觉到萧循悉悉索索下床的声音,然后温热的呼吸扑到了耳后,激起一阵温热的酥麻感。
修长的手指覆到温慧的手上,萧循几乎将她圈到了自己怀里。
然后萧循微微用力,温慧就被转了过来,猝不及防间对上了他深邃带笑的双眼。
萧循将温慧抵在门上,温慧退无可退,被迫做出一个任人宰割的姿势。
萧循一低头就看见温慧颈间暧昧的痕迹,眸色微微加深。
温慧把头偏向一边,感受着萧循近在咫尺的温热身躯,只觉得心怦怦直跳,良久才找回理智,低声喃喃“萧循,你先放开我 ”
“放开殿下,好让殿下偷偷溜走吗?”萧循低下头,嘴唇离温慧的耳垂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清楚看到温慧的耳垂慢慢泛起红色。
温慧“… …”
她没有想偷偷溜走好不好,她只是无颜面对萧循而已啊。明明说好要和离放你走,结果竟然还是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颜面何存!
“殿下,你是想始乱终弃吗?”萧循依然伏在温慧耳边,嘴唇甚至似有若无地蹭过了她的耳垂。
始乱终弃?
温慧都想哭了,不是这样的好不好?
可是若不是这样,又是哪样,温慧自己也搞不清楚。
她现在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殿下为什么不说话?”萧循故作惊讶,“对了,殿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不做驸马,但殿下真的不需要一个可以暖床的面首吗?”
呜呜呜,状元郎给我做面首,我是嫌日子太好过了吗?
萧循还是没忍心一直逼迫温慧,略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低声道“殿下现在不能回复我吗?要不然殿下先考虑一下,我过几天再来问一下?”
温慧仿佛突然得到了赦免,也不管萧循后面那句话了,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萧循终于放开了她,低低笑道“那我就先告辞了,过几日再来要殿下的答复哦!”
温慧捂着脸转身背对着他,闻言恨不能缩成一团。
过了一会,温慧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等了一会再回头看,已经不见萧循的人影了。
温慧瘫坐在椅子上,终于长出了口气,抚了抚胸口。
萧循,他怎么可以做面首呢?
可是这么一想,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底深处,似乎又有那么点怅然。
温慧强行将那点怅然甩到脑后。
萧循的事情暂时想不清楚,那就不想了。那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可以考虑吗?
温慧十分阿q地安慰自己。
现在危机解除了,另外一笔账,也是时候该算算了。
昨晚温慧回到公主府以后,自然有侍卫进宫回禀了她的情况,疑似中了春药之事,当然皇帝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