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地一把拽住他要起身的身影,什么意思嘛,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又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也不许起!”
她拽住他的动作一下掀挑起了锦被,她不着寸缕的身子一下子又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他只觉得喉头又干渴起来。
她脸色一红,忙用锦被裹好自己:“但你不许再想那种事了!”
他顺从地躺下来,看着她说:“我还没那么饥渴...我也得顾惜着你的身体...”
她满脸地不信:“明明就像只发情的野兽一样......”
“我...”他哑口无言,“我忍了很多年了,这么些年憋得难受。”
“你才多大啊,就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她恨恨地锤着他的胸口,“都怪你小时候我没教好你。”
“我从北羌回来就镇日想睡你了,”他一脸无辜地说,“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不许再说了!”她急急阻止他,“你要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他似乎怕她真不理他了,手脚也规矩老实起来,“前世你对我没印象吗?”
祁潆婼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一说你便信了,你不觉得我是精神错乱臆想出来的这一切么?”
“怎么会,”他似乎是理所当然地说,“你说什么我都信的啊。”
祁潆婼脑门一黑:“你这傻孩子,哪一天被被人卖了都还替别人数钱。”
他不满地掐了她一下:“我疑心很重的,只是相信你一人而已。你会卖我吗?”
看着他无辜清澈的动人眼眸,祁潆婼突然很想把他摁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少年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好看!
祁潆婼拼命忍住想对他上下其手的冲动:“会,你长那么好看,肯定很多女人等着花高价钱买。”
“呵呵,”他冷声两笑,刚才还规矩的手突然按上了她胸口的樱红,“可小的只想服侍你。”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挑逗弄得一声嘤咛,面色潮红地说:“说正事呢,你别这样。”
“宝贝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他恶意地唇角一勾,“能多么轻易地让男人硬起来。”
她慌忙退得离他远一些,忙转移话题说:“我真对你没印象啊,你孤僻得紧,半句话都不肯同别人多说,我只记得你长得很好,而且我前世活到快十八岁你也没想成为什么皇子......所以我知晓今生皇上定是用什么逼你妥协的......”
“难怪,你刚开始见我就一副大人的语气,”他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她立即凶巴巴地问道。
他失笑:“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女孩儿。”
“哼,”她很傲娇地瞥了他一眼,“你要一直听我的才行。”
“那你为什么认为是我,”他瞳孔里似乎有什么慢慢旋转起来,“杀了你?”
她全身又禁不住一抖,他忙把她揽进怀里。
她贪恋地依偎着他光裸的温暖胸膛,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起那一幕:“因为整个师门中,我只没见到你和师父的尸体......”
她的声音打着寒颤,说完之后发现头顶一片沉默。
“你怎么了,”她有些紧张地说,“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知道不是你,只是那个人显然是把我留到最后杀的,他要我亲眼见证所有人的死亡。而且你知道师门防守严密,若是没有内贼是不可能顺利闯进来并把所有人都杀掉的......所以我才怀疑你,但那只是以前了,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没有,”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低低响起,“你别多想,我只是在想你说的话。所有人的尸体,那有安步崖的么?”
“安步崖?”祁潆婼轻轻一震,“十四师兄?关他什么事?”
想到这儿祁潆婼突然浑身狠狠一震,她想到了一点一直被自己忽视了的东西:“我知道了,在那年之前很多师兄都已经离开师门成家立业去了,他们也熟悉师门的布置,所以内贼不一定出在留下来的那些人里面!”
他听了突然有些不悦:“你是说我这么老大了还留在师门里,前世我这么颓么?”
“你抓住重点好不好!”她气得一挠他的胸膛,“我想起来了,十四师兄确实不在师门了,你为什么会怀疑到他?”
“我没怀疑他,只是觉得他很奇怪,”贺兰隐思索着说,“他知道的太多了。前世他因为什么离开师门的?”
“好像是要成家了吧,”祁潆婼想了想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既然前世他那么早就去成亲了,今生都这会了为何还没听闻他的亲事?”
“嗯,有道理,那安步崖是什么身份?”
“十四师兄他父亲早逝,祖父曾在朝为官。安家曾经也是豪门望族,只是现在人丁稀薄,好像只剩下十四师兄和他长兄两个男丁了,哎不对,好像他长兄也在前两年去世了。”祁潆婼想着说道。
“我知晓了,我会派人好好查查这个安步崖。”贺兰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