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沛看也没看她,神情冷漠,眼神阴狠的盯着蜷缩柔弱的女人,抿紧唇。
“谢沛!你们不要再打她了!不要打了!你们会弄死她的!”她哭腔着声音吼道,整个人被逼至崩溃的边缘。
耳边是娄玉的哭声,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撕心裂肺得哭出声。
良久。
谢沛低沉道:“知道错了?”
她泪眼婆娑,重重点头:“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俊美的轮廓淹没在光影里,看着这个畏惧他的女人,心里泛起阵阵阴冷,“以后还跑不跑。”
“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宋蒲,是你害了她。从你14岁那年,我就注意到你。我把该有的一切都给了你,你给了我什么?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揣测男人的心,随意给他定格,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做,一次次轻易放过你。”
宋蒲闭上眼睛,眼角猩红,失心疯般尖叫着痛哭出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放过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们。”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极一朵凋零的花瓣,随风摧残。
她谁都救不了,是她害了娄玉。
他们简直是混蛋,罪不可恕。
快要被逼疯了。
蝼蚁的存活率,原来那么低。
“好了宋优,怎么一点都不疼惜自己的人,抽死了你可别跟我要人。”谢沛唇角弯起一抹弧度,笑意凉透心坎。
“时间不早了,我们今晚该回M市,不要一味地想着逃,听话不是很好吗。”宋优怒意暗生瞪了眼谢沛,瞄一眼委屈吧啦的宋蒲,扔垃圾一样丢掉手里的东西,拉着娄玉直接送进自家车里,“给我回去,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娄玉已经被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宋蒲看着远去车,眼里闪过一丝惊痛,默默埋下脑袋,苦涩道:
“我不该……遇见你们这些人。”
谢沛手指捏住她的颈子,嘴角轻轻牵起,似笑非笑。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帐要清。
他微微倾身,白玉的指端摩挲着她干涩苍白的唇,逐而露出一丝狠戾,颇为赞同:“是啊,你错了。你不该遇见我。”
“……”
“得罪我的下场,一般都会很惨。”
“你……”宋蒲惊恐得瞪大眼睛,娇小的身子颤栗不已,她张了张唇,脸色煞白,整个身子逐渐被一道漆黑的阴影覆盖。
“走开……谢沛……不要靠近我……”
—
清晨醒来,外面的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
房间里静默无声,一片死寂。
这一夜战况惨烈。
宋蒲没骨头似的躺在床上,使不出劲儿,肌肤白的发光,斑痕醒目,似云缕缠绕。
这样子没个三四天,走也走不出去。
唇瓣红肿,抿一下都痛,甚是可怜。
谢沛到底是最后收手,没把人给整惨。
他生平第一次把一个人折磨成这样,怒火已经冲昏他的理智,唯有咬住她的唇,才能让他逐渐平静下来。
他捏起被子一角,哗的一声,把她从头盖到脚裸。面色沉淀,扣上衣袖,冷声道:“下次再想歪门邪道,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宋蒲可怜巴巴的将脸埋在被褥里,眼睛红肿,手指捏紧。泪水昨晚哭竭,再也留不出来。
她身心俱疲,睁开黯然的眼睛,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求求你,让宋优放过娄玉。我求你了……”
谢沛俯身,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冷笑:“宋蒲,她之所以会这么惨,一部分来自你。不是你自作聪明,怎么会落得这种田地。”
宋蒲身体颤抖,脸色登时苍白,眼里的光冲散的一干二净。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谢沛从床上拎起外套,打开门,出了酒店。
宋蒲脑袋隐隐作痛,坐起身,短暂的失神,懵懵然的打量房间。
她要冷静,接下来该怎么逃走。
第24章
“学校以后就别去了, 在家里待着。”谢沛烦躁的扯了扯衣领,莫名的气躁,这几天脸色都不太好看。
宋蒲从被褥里爬出来, 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长发散在腰间,脸色白的吓人。
身上的衣服落在腰际, 肤若凝脂的肌肤上还未消印。
她掀开睫毛, 口干舌燥, 浑身忽冷忽热的, 哑声说:“这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家。”
“怎么, 跟我较上劲儿?”谢沛冷嗤一声,眼神冰的跟腊月的湖水生寒。
宋蒲脑袋疼, 身上使不出劲儿, 低咳几声,弱弱道:“我不敢。以后都不敢这样了。”
谢沛眼角收缩,拧紧眉宇, 恼怒地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蒲别不知好歹!”
宋蒲眼巴巴的看着他轰动一声关上门, 心脏都在发颤。
她觉得自己挺无辜的,她真的是不敢啊。
为什么还要发火。
谢沛跟宋优这两变态,真该一起关进铁窗里治病。
宋蒲发了会儿呆, 鼻孔里狂喷热气,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肩胛骨疼的动弹不得, 脑门热乎乎的,突然很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