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果他们都姓谷,或者都姓景,那他就有姓了,偏偏他们的姓不一样,曾经为了他跟谁姓的问题大打出手,结果没有分出胜负,所以最后他就没有姓了!
不过他知道,谷爹爹会和景老爹争,纯粹就是吃醋,谷爹爹的占有欲太强,连阿黄都曾受到无妄之灾,更别提他了。
想想都觉得无奈啊!
袁娇娇还想说什么,却见红影一闪而过,眨眼已出现在几人面前,原本呆在无名身边的阿黄,汪汪两声,亲热地蹭了过去。
景墨痕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地开口道,“阿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无名抬头望天,直翻白眼,阿黄要是能说话,那非得吓死一群人。
“啪……”景墨痕手中的折扇一收,直直地敲上无名的额头,“小子,一大早跑到外面来做什么?还不回去喝药?”
无名摸摸被敲的额头,瞪着景墨痕,然后突然往地上一蹲,眼泪汪汪地控诉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总爱打我的头,根本就是因为被谷爹爹打多了,所以来寻求心理平衡来了,可怜我一个小孩子,无依无靠,只能任人欺负,没人心疼,没人怜惜……”
袁娇娇看他这样可怜,心中不禁动容,早忘了无名为难她的事了,看向景墨痕开口道,“公子,无名只是小孩子,就算做错了什么事,你也不该如此凶他。”
声音虽然柔柔的,但是语气中明显带着责怪,口中说着无名做错了事,但是她可是看着无名什么都没做就被打了。
景墨痕这才打量几人一番,眯眼看向袁娇娇,不冷不热地问道,“你们是来求医的?”
袁娇娇被他盯得心中一跳,连忙移开视线,俏脸微红,景墨痕现在也不过三十多岁,容貌依旧俊朗,身上的气质经过岁月的沉淀,越发有魅力了,那双眸子也更加勾人,如此一副慵懒的姿态,眯着眼漫不经心地盯着一个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人家想不心跳加速都不行。
看着袁娇娇满脸娇羞的模样,无名心中咯噔一跳,糟了!要让谷爹爹知道景老爹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了一个美人,还不剥了他的皮?
早知道他就不要装可怜了,反正也只能骗骗无知的外人。
袁启看着景墨痕问道,“阁下是怪医?”
大家都知道景谷有两位神医,一冷一怪,这位看上去一点都不冷,那肯定就是怪医了。
听了他的话,景墨痕满脸黑线,没好气地说道,“什么怪医?不认识!”
说起来就郁闷,谷一寒冷是事实,但是他很怪吗?干嘛给他个怪医的绰号,谷一寒喜欢医术,不代表他也喜欢啊!
无名心中暗自发笑,景老爹对那怪医的称号可是一直很有意见的,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心情笑话他,还是先把他和美人分开为好,算是将功补过吧!
想着,不由开口道,“景老爹,谷爹爹呢?他居然没有跟着你出来,是不是你又惹到他了?”
景墨痕皱了皱眉,他好像没有惹到谷一寒吧?不过,他没有跟着他出来却是事实,难道真是生气了?但是他气什么呢?
想着,也没心情和这几人磨叽了,干脆地说道,“跟我进去吧!”说着便拉着无名在前方带路,阿黄也摇着尾巴跟着往回走。
无名欲哭无泪,景老爹,你不是应该急吼吼地跑回去哄哄谷爹爹的吗?怎么这么干脆地把人带回去?莫非你真看上那美人了?
袁启和袁娇娇对视一眼,几人一起跟了上去。
景墨痕其实根本不关心他们会不会跟上来,拉着无名在前面走着,搓了搓他的小手,皱眉道,“手怎么这么凉?”
无名缩了缩胳膊,想把小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他知道景墨痕是关心他,但是他不想被谷一寒的眼神杀死。
但是景墨痕没有让他如愿,依旧拉着他的手,说道,“下次不准这么早出来,还有,回去记得把药喝了。”
无名乖乖地点头,也不挣扎了,其实对景墨痕的关心他还是很受用的,暂时也懒得去想谷一寒那只大醋桶了,反正他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已经能够做到在他的冷眼下完好无损了,而且,他其实心里明白,谷爹爹还是很关心他的,这些年没少为他的身体操心,所以对于他偶尔,不对,是经常打翻醋坛,殃及无辜的行为,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地原谅他好了。
一行人走进一座小院,无名乖乖地去喝药,景墨痕直接找谷一寒去了,跟着两人进来的几人面面相觑,无人理会。
景墨痕走进房间便看见谷一寒躺靠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医书,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连个眼角都没给他,这还真是生气了?
景墨痕默默地在床沿坐下,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看上去就是一副认错的态度,但是谷一寒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他开口,终于忍不住了。
将医书往床头柜上一丢,伸手从背后抱住他,带着被人无视的不悦,问道,“在想什么?”
景墨痕挑眉道,“我在想,你又在发什么疯?”那个又字咬得有些重,提醒着某人,发疯的频率太高了。
谷一寒脸色一黑,手臂一紧,勒着某人,咬牙道,“我发疯?”
“难道不是?”
谷一寒直接将人往床上一压,怒道,“景墨痕,你居然说我发疯?”吼完,也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狠狠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