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苏筱的联系方式吗?公司也想了解下事情的经过。”
何钟钟犹豫了一下,用手拽了下裤子。
“呃,林总。苏筱不是已经辞职快两个多月了吗?这个…………公司还需要联系她吗?”
林岸笑着摆了摆手,看出了她的担心。
“是不需要。公司也只是想了解下事情,避免以后员工再发生这样事情。你知道这种事多少会影响公司的形象,对吧?再说她也是受害者,被人敲诈又没了工作。辞职后也没再露过面,公司多少还是想给她些经济赔偿的。”
听林岸这么说,单纯的何钟钟顿时卸下了些心防。
“不用了。她现在挺好的。”
林岸笑了笑,用手支着下巴循着话问她。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哦,”何钟钟张口刚想说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摇了摇头。
“没有,她的手机换号了。”
林岸不禁敛起了笑容,盯着何钟钟看。
“是吗?那她现在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何钟钟皱了皱眉脑子里记起一些交代,装作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不知道,她一出事就搬家了。”
“这样啊。”
何钟钟见林岸的表情像是有点复杂,她好奇地问起了他。
“林总,是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林岸顿时恢复了一贯让人觉得愉快的笑容对着何钟钟挥了挥手。
“没什么事。还麻烦你还上来一趟了,去吧。”
“好的,那我先走了,林总。”
等何钟钟走了之后,林岸一个人在这间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若有所思地打开了自己办公桌内的一个暗格,那里面放着一个用蓝色锦缎盒子。他撕开这个盒子外一直没有被拆封的包装,从里面取出了一根玫瑰金色的细条项链放在手里把玩。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嘴边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啊。”
郝楠瞧着招聘网站上的信息正在逐行的对比着自己的工作经历,专心致志地一字一句重新用笔把打印出来求职信里的自我介绍进行着更改,安静的家里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连忙放下手上的纸笔跑了过去,才接了起来就听话筒那头自己父亲带着一些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郝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干的叫什么玩意呢!”
一向镇定的父亲劈头盖脸地着就骂了起来。
郝楠莫名其妙地站在电话旁,皱了皱眉头反问。
“爸,我这几天都在家呢。出什么事了?”
郝南的父亲像是强压下了气势汹汹的语气,但依旧能从起伏的声音里听出他的恼火。
“前几天听说你官司被撤诉了,我和你妈妈还想今天到你家去帮你们布置布置好让你住回去。可是怎么会有租客出来说你们LXHJ的别墅已经被租了?!你们瞒着我们干什么了?好好的家是打算拆伙了?!”
像连珠炮一般的指控让郝楠应接不暇。
“爸,你等一等再发脾气。我们房子被租了?我不知道啊,伍惠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你们问过伍惠没有?她怎么说的?”
郝楠的父亲没好气地说。
“哼!她不接我们电话啊。郝楠,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租房出去都不商量一下的?”
他为难地拉扯了下电话线。语气含糊地解释。
“我……我很久没和她联络过了。”
郝楠的父亲在那头重重叹了口气。
“唉……郝楠。你赶紧和她联系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吧。今天我和你妈妈都问租客要了租房合同来看了。那个房产影印本上写的只有伍惠一个人的名字。”
郝楠吃惊地喊了出来。
“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们都以为是你把房子过户给了伍惠。”
郝楠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的痛了起来。
“爸,那是你们的房产,我真的没有啊。”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赶紧去房产中心去查一查吧。你妈妈现在急的心脏病和高血压都犯了。”
郝楠心里一揪,紧张地问着父亲。
“妈妈没事吧?”
“她肯定是受刺激了。不过也不是太要紧,我让她吃了药先躺着了。”
能感觉得到儿子的担心,郝楠的父亲也不想让他过渡忧虑,只是有些不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啊……你啊……最近怎么总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呢。”
郝楠极度愧疚地低下了头。
“爸,对不起。”
“先别说这些了。你快去查清楚事情再说吧。”
“嗯,我知道了。”
郝楠放下电话后,不由地脸色苍白的走到落地窗前蹲了下来,他只是觉得浑身一阵一阵的恶寒,即使窗外此时是一片阳光灿烂,也无法抵挡他心里的惊慌失措。
房产交易中心的办事员听着郝楠的述说和请求后从电脑文档里调阅着资料,那个中年的男办事员神情古怪又带着几分猜测地看了看郝楠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