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他的声音透着丝丝凉气。
就是不怕!我闭着眼睛蛮横的抱着他不撒手:“不要嘛,再让我趴一会儿。”
后果就是,我的后脖子领被人蛮横的拎了起来,衣领勒住脖子,好难受。
我不得不撑起身子放开他,却不忘幽怨的瞪着他:“小气吧啦。”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乐的,反正门主笑了。
我便一时有些傻眼,好一个风光霁月、春和日丽、阳光明媚......!
“真好看!”我赞叹。
“是吗?”他继续勾着唇角,朝我靠近。
我的“是啊”才从嘴里出来半个字音,人已经莫名其妙飞了起来。
没错,是飞!
而且速度极快,身体旋了一个圈,脑门儿直直朝着书案方向的柱头而去!
哎呀妈呀!
这要撞上去,还不得脑袋开花?
我当机立断,伸出脚勾住软榻尾巴上打磨得溜圆的装饰柱。
好险,总算在堪堪要撞上的瞬间稳住了身子。
可是,装饰柱太滑了,脚背勾不住了。
“啪叽”我摔在地上,形容简直十二分狼狈!
我气哼哼坐起身来,回头指着罪魁祸首:“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他却满不在乎:“你是香玉否?流氓。”
流氓!很好,他居然说我流氓!!
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我还是感觉肺快要炸了。
我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腿脚一闪朝他欺身而上:“让你知道什么叫流氓!”
口中放着狠话,五指成爪已经逼近他领口。
完了,力道没收住,这一爪子下去,衣服是铁定能撕开的,可那身皮肉也必定被我指甲抓烂啊!
只见石无双眼中闪过诧异之色,紧接着,毫无防备的他竟凭空往内侧一闪,躲开了我的魔爪。
于是,我便悲催的抓在软榻的靠背上。
我哆嗦着收回爪子,幽怨的看了眼毫发无伤的靠背:“这是铁木做的吗?”
“别胡闹了,回去吧。”他瞥了一眼我颤抖的爪子,哄孩子似的开口。
心里一股无名火起,我冲他直嚷嚷:“谁胡闹了!我这手是因为你受的伤,你得给我上药!”
他皱皱眉,长臂一伸,将我手腕捉了过去,看了两眼之后竟叹了口气:“你这性情,跟我闺女真有八分相似。”
“那你还这么对我!”我很不开心。
“相似而已,终究不是她啊。”他从软榻侧边的暗抽屉摸出一个小瓷瓶,挑了些褐色药膏,替我在每个指尖骨节处抹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你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我猛地抬头,动作太大,嘴唇便正正的印上他的下巴。
他垂着眼皮看我,半晌后才动了动嘴皮:“真这么喜欢我吗?”
我笃定的点点头:“嗯。”
“为什么?”他问。
“不知道。自打我失忆之后,心中从未得半刻安宁,可我从第一次见你开始,就觉得你给我的感觉跟别人不一样,可能因为你在江湖中地位挺高,功夫又好,所以我才觉得安全吧。”我稍微想了想,开口道。
“你再给我看看肩膀,上一次我莫不是看错了,你真是叶儿不成?”他狐疑的看着我的眼睛要求。
我看看五爪,麻利儿的用左手拉开右肩衣服,将肩膀凑到他面前:“你看。”
他皱着眉头,手指在我右后肩擦了擦,还用了些力气:“是没看错,没有刺青。”
末了,他收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满脸疑惑状:“师父说过,那是特殊药水的刺青,是不可能去掉的,即便能去,也一定会留些印记,这么干净白皙,不可能是叶儿。”
我半仰着脑袋看他,笑眯眯:“又......又找借口看了一次,嘿嘿~~~~”
他反应过来,忙伸手替我将衣服穿好,义正言辞道:“什么叫又找借口?不是借口。”
第10章 你对香香做了什么
我心情颇好的吹了吹上好药的爪子,站起身笑眯眯道:“反正我跟定你了。”
言罢,转身往石阶下走,半道想起一事,转身对他道:“对了,我不介意你曾经有那么多女人,但是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
见他愣在原地,我眨眨眼睛笑了:“我是不是很深明大义?”姑奶奶早看穿了一切,还是不揭穿你的把戏了。
他忽然笑了:“你这性情,跟我闺女应当合得来,等我找到闺女,会好好考虑的。”
闻言,我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女儿奴!
不过,有回应总比没反应好,我还是挺开心的。
脚步轻盈的拉开殿门,门外却忽然栽进来一人,要不是我反应快躲开,必定被他当肉垫了!
司阳鬼哭狼嚎着爬起来,右手还捂着鼻子,有红色的液体从他指缝间泄漏。
我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这么一大早给我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他指着我急了眼:“这么一大早你怎会在他这里?”
我转身,背起小手昂首跨出门槛:“无可奉告。”然后,留个背影给他,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