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隐约余光扫见,殿下居然走到了睡着的苏女郎跟前,然后负手弯下了腰来,就这样盯着她……
李公公吓了一跳,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难道第一反应不是沉着脸把人唤醒然后治罪吗?
……
赵景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宴会过后,他与那些本地官僚去书房坐了会儿,便开始说起此次的南下的正事了。
可结果令他很不满意,他说个什么事,那些官僚嘴里答应的勤快,可转眼就诉起苦来。
因此回到定西楼时,他的确是很不愉快的,可见着睡着的苏沫儿,却鬼使神差的,令他满心的郁燥渐渐平息了下去。
他自个儿都觉得纳罕,因此凑近了观察苏沫儿,睡着时的她,虽然也照样娇媚,可那朦胧的眉眼,微微嘟起的红唇,包括她坐在那里一点一点的脑袋,都与平日里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平日里看着她,总是那样艳光四射,耀眼至极,可此时的她,浑身都充满了柔和,令人不自觉心头柔软。
甚至歪着的脑袋,那小脸儿还有丝丝堆起来的肉肉,都有些娇憨可爱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的抬手,轻轻的捏了捏,果如想象那般,触手温软……
接着,被捏的苏沫儿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醒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随后,苏沫儿浑身一阵激灵,轻呼一声便要起身,却没预料到太子离着自己这么近,一脑袋就撞了上去。
苏沫儿反应过来,已是不及,径直被撞的头晕眼花又给坐回了椅子上。
赵景焕承受能力比她好上不少,却也撞得脑袋一阵疼,后腿了两步才直起身来。
可碍着苏沫儿在场,生生忍住了拿手去捂住额头,只黑着张脸紧紧盯着苏沫儿。
感受这对面男人浑身越来越寒冷的气息,苏沫儿脑子一阵阵发懵,满心绝望,暗道自己完了!
可动作一点也不慢的起身,赶紧便跪在了地上:“殿下恕罪!奴家一时不察……”
她满心惶恐害怕,赵景焕却盯着她好半响,突然打断她问了声:“睡得很好?”
“??”苏沫儿愕然抬头:“殿下……?”
赵景焕又问了遍:“我看你睡得很熟,很舒服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完全摸不准对方的心思,苏沫儿却还是立刻转眼,柔声回道:“奴家睡得,还行……”
赵景焕这才点了点头,径直越过了苏沫儿入内,见她还跪在那里,道了句:“愣着做什么?要我把你拎过来?”
苏沫儿想到那个画面,不由一阵抖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殿下没有生气,可对于自己来说肯定是再好不过了。
她赶紧起了身,亦步亦趋的追在他身后,期期艾艾道:“殿下,您是要就寝吗?那奴家伺候您洗漱更衣?”
不料赵景焕又倏地顿住,回转身来盯着她,苏沫儿好悬不悬的停住脚步才没撞上他,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几步,只觉被崴的脚踝更疼了。
她虽没有表现出来,还隐藏了自己的不适,可赵景焕感觉何其敏锐,一眼就看出来她神情一闪而过的痛苦,视线若有所思的下移:“脚怎么样了?”
“啊?”苏沫儿是真跟不上殿下这思维,怎么突然又跳了话题?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觉面前的男人突然逼近,而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苏沫儿不由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紧紧的搭在他的脖子上圈住,满是紧张:“殿下,您这是做什么?使不得!快放奴家下……”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想到,殿下不会是要……那个吧?
想到此处,她顿觉羞燥,可却谨记着沅娘曾教导过的:男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没有丝毫反应的女人,没有点反应,那跟条死鱼有什么区别?所以一般在行房前,最好能够欲拒还迎,如此,便是再难搞的男人,也绝对会勾起兴趣。
如何欲拒还迎,她没有经验,可她知道,自己的姿容是最好的武器。
是以立即便调整了心绪,脸颊快速升起丝丝云霞,道:“殿下,您还没洗漱,会不会不太好?”
赵景焕皱眉:“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介意?”
苏沫儿忙道:“奴家怕殿下不适……”
赵景焕:“有什么不适的?你想多了。”
见他如此斩钉截铁的,苏沫儿不由强颜欢笑:难不成,这太子喜欢重口味一些的?
她曾听沅娘说过,有许多变态的人,不仅迷恋闺房上那点子事,还喜欢在那事上加上许多东西来增加趣味,有时候是皮鞭,有时候是滴蜡,有时候又像是对待猪狗那般……
那些曾经离她很是遥远,可直到此刻赵景焕的举动,才让她逐渐对那些话有了切实印象,并不可抑制的升起丝丝恐惧。
沅娘说过,她见过许多姑娘倒在那些人的怪癖下,在也没能起来。
正想着,赵景焕已将她抱到床榻,随后将她轻轻放在榻边坐好,而后自然的蹲下身,探身掀开她裙摆看向她的脚。
苏沫儿见状,不由越发感到恐惧,可箭在弦上,已容不得她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