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盈于睫,贝齿微咬唇瓣,留下鲜红欲滴的娇艳之色:“若真是殿下嫌弃奴家,也好给奴家一个准话儿,叫奴家死心个明白。”
“好大的胆子。”赵景焕深深的看着她,突然呵笑了声:“这般看来,今日你是打定主意,吃定我了不成?”
此话一出,等于戳破两人之间这么久来那呼之欲出的薄薄一层窗户纸了。
苏沫儿本就鲜红的面颊,更是加深了几分,如吃醉了酒般,红的的吓人。
可偏偏,她抬眼欲羞欲嗔的望了眼,那整张娇媚的小脸儿,更是比平日里增添数之不尽的风采,越发的娇艳欲滴,盈盈动人。
“殿下此言差矣。”她媚声道:“奴家什么身份,如何敢吃定了您?该反过来说,奴家早被殿下吃定了才是。”
赵景焕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惹怒了我?”
“奴家整个人,从里到外,全心全意都是殿下的,便是殿下怒了奴家,厌了奴家,可奴家对殿下的一片心意,也决计是不会改的。”
她知道,如今已到关键时刻,整个马车内,都弥漫着熏欲缭绕的气氛,只要再稍稍增添一点点,那她便能彻底功成。
因此,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撑在他肩膀的手,便已柔若无骨般滑动,慢慢撑在了他的衣襟处,大带处,只要她轻轻一个动作,最后一步便破解而出。
然,就在此时,外间突然传来赵景然的声音:“皇兄!”
这声音出现的突兀,内里的两人都略吃了惊,幸好紧紧按捺住,苏沫儿才没有惊呼出声,只不过手中的动作却在赵景焕猛然抬起的手中顿了下来。
赵景焕眸子晦暗的抬起,望了眼苏沫儿。
她看的清清楚楚,他那眸底深处,早已酝酿起风暴,只等一场雷云激荡,大雨便可倾盆覆下。
“何事?”他嘶哑着的声音出口,叫外面的赵景然吓了一跳。
“皇兄,你可是身体不适?为何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
苏沫儿听着两人的对话,却是计上心来,仗着赵景焕此刻心思全神贯注,她反而动了动身子,挣开了他的钳制,轻巧便拎过大带,径直入了内侧。
顿时,赵景焕便能感觉到那丝丝异样,慢慢的攀爬到了全身四处,叫他差点儿没能忍住。
而这时,苏沫儿趴在他身侧,话语轻柔似是微风拂过心尖儿在耳畔响起:“殿下,您真的不要奴家吗?”
说着,不轻不重的碰了碰他的耳廓,随即一点点蚕食下去。
那阵阵激荡,连着前番种种,便如风云积蓄后,电闪雷鸣,片刻间,大雨呜呼,倾盆覆下。
偏又在此刻,外间久久未等到赵景焕回话的赵景然不由奇怪,张口道:“皇兄,你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啊!”说着,真作势要下马上车,吓得外面的侍卫个个面无人色。
内里,苏沫儿却猛然间被人反身滚落,她不由自主的惊呼了声,这声音不大不小,却也传到了外面,叫外面的人刚好听了个清清楚楚。
赵景然的动作不由一顿,立刻就想到了什么,动作也不由顿住了。
紧接着,便又听见赵景焕比之平日里,更显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出来:“无须担心,我已就寝。”
那声音虽极力压制,可同样是习武之人,赵景然又如何听不出来其中的苦苦压抑。
他不由更显惊诧了,有些见了鬼似的看了眼马车,那眼神望眼欲穿般,恨不能看穿内里模样。
难不成,自家皇兄当真是开了窍?!
他兀自想着,赵景焕略带怒意的声音便又再次传来:“还不滚?!”
明显是动怒了,赵景然吓得屁股一紧,立刻道:“那好,明日寻你!”
忙不迭的走了。
而马车内,赵景焕紧紧的盯着床榻上的苏沫儿,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眸中的火焰越发高涨:“不后悔?”
苏沫儿羞红着脸,探出手,以行动回答了他。
……
于是,没多会儿,马车内便响起阵阵若细雨扶风般的呻吟随着浓重夜色逐渐消散。
而外间的守卫们,一个个面不改色的慢慢远离了马车。
‘疼!’
苏沫儿以前就听闻过,女子的第一次闺阁夜事不是那般好受,却也未曾会预料到,竟这般难受。
像是生生撕裂了身子,浑身都忍不住紧绷起来。
可在太子面前,却丝毫不能表现出来,除了一开始都惊呼而忍不住皱眉,她都颤抖着迎合着他都每一次冲击。
她也从未预料到,平日里看起来清心寡欲,如若仙人都殿下,在这事儿上,竟也如同一只毫不知足的餍兽,在一次次的探索中求取不尽。
除了一开始第一次很快就缴械投降,后面竟又……
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自己过下去,熬过这漫漫长夜的。
中途她曾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两次,可一次发现自己被太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抬眼能望见满天繁星的闪烁。
另一次醒来,则是浑身都被温热都水流包裹,轻柔舒适的感觉令她忍不住轻轻呼了口气,便又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少女又一次昏迷了过去,赵景焕赶紧将她搂在怀中,生怕她跌坐在水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