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s耸耸肩不置可否。
“——那你呢？”听到弟弟有可能受到伤害，山以寒坐起身抓着他的胳膊仔细检查。
“我是谁呢，我爸是谁呢，我姐是谁呢，谁敢。”Lucas无奈的抽挥手，歪着脑袋提醒她：“充其量是我那个时候不是力捧对象而已。”
车厢里忽然的静默，只剩下音符不甘的嘶吼。
泽野弘之的Barricades，之前山以寒在朋友圈分享过。
半晌，山以寒拿起电话：“我想我查到嫌疑人的触发点了。”
公共关系科。
盛宁努力坐直身体，扭扭已经酸痛的脖子，心中十万个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
“同志——”
听到这个称呼，盛宁心尖一颤，是麻烦即将到来的序曲。
“我们当时确实脑子被猪油蒙了，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可你们是人民公仆不是，没听过仆人还生主人气的。”武清明的家属带着快要包成木乃伊样子的受害者，可怜巴巴坐在办公室里苦口婆心诉衷肠：“我年纪大了不认识字不懂法，可我清楚打人可是要赔偿的！”
以上的对话重复了两个小时。
看到山以寒的名字出现在电话屏幕，刚刚还一脸颓废的盛宁瞬间清醒：“什么？”
“根据Lucas的线索，大概可以找出案件发展的时间线。”山以寒板着脸站在办公室内，将受害人的照片贴在白板上。
“十年前，韩继恒的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带着姐弟俩来到实验小学附近租房住。父母将两个孩子交给学校就匆匆离开，于是韩继恒与韩恩熙就在校长武清明的照顾下生活。只是没有监管的权力，太过可怕。在此之中，韩恩熙死亡，韩继恒失踪。武清明联合当时的打手薛别广以及毒虫，将韩恩熙的尸体掩埋。”
“韩继恒没有联系父母——”山以寒垂下眼帘，面无表情道：“我相信是武清明用最常见的话语恐吓——”
“如果你敢告诉父母，我就杀了你全家。”盛宁接话。
山以寒点头继续：“韩继恒流浪时被福利部门送至胜天娱乐，成为了练习生。三年前，就在即将出道的时候，他拒绝Q规则，前途被砍。于是开始...”
所有人望着白板上眼神依然稚嫩的韩继恒，一时不知道是该可怜，还是憎恶。
第24章 23
“韩继恒有消息了吗？”山以寒还记挂着门口等着自己的小弟弟，事情说完就要走。
“我们查了他从小到大呆过的地方，也和他的亲生父母联系上。不过...”任力坐在桌子一角，说了几句不由得叹了口气：“听说两个孩子出了事，他的亲生父母只是说会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有一个怀疑的地点...”贝小星连续几天都在局里和任力一起查监控，直到其他人说完，自己才慢慢举起手——
所有目光有了声音似的，瞬间聚焦在贝小星的脸上。
“我看之前的信息，逃犯一般都会往深山老林里钻。我们A市靠近秦岭山脉，之前那些盗墓探险类的小说也写了很多相关信息，韩继恒会不会也藏在山里？”
没有听到制止，贝小星继续道：“从最初的伤害发生到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他会不会早就选好某一座山？”
说到这里，盛宁猛然转身望着山以寒——
“翡翠山。”
“——沃特法克。”
压抑的环境里突然吐出一声咒骂，山以寒下意识一拳砸在桌上，溅起灰尘在夕阳之中逃窜。
“盛宁，你又把我一个人丢下！”公共关系科的顾人语甩着胳膊低头冲进来抓人，听到砸桌子声：“年轻人火气怎么那么大，任力我前两天给你们队长买的公公口服液呢——”
“吁——”跟盛宁差不多高的肩膀刚冒出个头，承受到屋内所有人冰冷眼神扫描，顾人语生生停了脚步换上公共关系科的招牌梨涡浅笑：“有客人哈。”
“我现在特别忙得去趟翡翠山，那边你自己看——”眼见公共关系科找来，盛宁微微侧身拉着始作俑者的手腕逃离现场。
“——巧了，人不都在么——”加班的罪魁祸首硬生生被拉来扯去还一脸无辜，顾人语抬起手阻拦，可怜巴巴求饶：“那边亲属不知道从哪得知山以寒的身份，说是哪怕不要赔偿，就道歉，道个歉也可以。拜托救救我，我已经很久没给杨超越签到做数据，权重下降太快了——”
“等我们回来——”想起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盛宁不同意。
“骗谁呢，门口那辆没熄火的卡低拉克儿不是你们的，摆明偷奸耍溜，空车不熄火很危险知不知道——”顾人语蹲下抱着盛宁的腿不肯松。
两位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男人，一个要走一个抱腿不让走。
根据在场众人表情，各自都毫不浪费的补出一场脑洞。
“...空车？”Lucas是大明星不可能随便离开车，山以寒浑身血液冰冷，手足无措勉强拿出电话直接拨通——
她失态的神情引起盛宁的注意：“车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