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艺一旁打趣道:“梁兄,先前还说没心上人,这会怎么尽瞧些姑娘家玩意,这是打算送给谁?”
听到这些话,晚书收敛了些,不甘示弱的回道:“正因为没有才先全都瞧上一遍,这以后要是娶了媳妇儿,才知道买什么比较讨人家欢心。”
许子艺还想反击被陆宁打断了,正所谓近乡情怯,在船上众人说说笑笑,他没那么难受了,可这快到家了,又开始愁眉不展了。
两人正开着玩笑,陆宁已指着一家小酒楼道:“咱们今晚就住这吧?”
晚书循声看去,只见是个小酒楼,里面人也不多,不过看上去倒是挺干净的,便点了头。
刚跨进去,老板便从柜台后绕了出来,满脸堆笑的看着四人道:“几位客官,这是要住店?”
这是王臻和陆宁的地盘,晚书也不做声,就由着他二人用当地话和老板交涉。
最后王臻要了两间房,老板便笑嘻嘻的带着他们上楼了。
上楼时,王臻才说起要了两间房,问四人怎么住?
晚书一听,这哪行?赶紧大声道:“我要单独一间”,随即又小声解释道:“我习惯一个人了。”
这话一出,三人想起了玉思那事,本想着四个人两间房,可以省下一间房钱,哪知晚书会这样抗拒,王臻想了想又多要了一间。
这下晚书一间,王臻一间,陆宁和许子艺一间,反正两人住习惯了。
三间房连着,晚书住了最东边的那间,打开门一看,里面陈设简陋,和自己在梧州时住的差不多,不过有床有桌子也就够了。
她把包袱一卸,便找老板要了些热水准备沐浴,这在书院就没好好洗个澡,每次害怕露了身份,洗得匆匆忙忙的,还有好几次是偷偷在碧水苑洗的。
这下出来了,可以放松放松了,晚书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头,便将门窗插好,检查后确定没人可以进来,才放心大胆的脱了衣服泡在桶里。
晚书一边往身上淋水,一边看着自己胸前的两个大馒头发愁。
原身吃得差发育得不好,这短短半年多的时间,这胸前的馒头可是越长越大了,往后该怎么遮掩才好?
她发愁的看了一眼那团裹胸的白布,有些恼怒。
这布每天将胸勒得生疼,这些她都能忍,最主要的是如何不让这馒头越来越大,或者说如何更好的遮掩这两个馒头。
晚书一边洗一边想着现代的各种高科技,好像只有如何丰胸的广告、偏方,根本没有变小的法子。
唉……现代人怎么都竟想着大馒头呢?旺仔小馒头不是也很好吃吗?
“砰砰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王臻问道:“梁兄,你好了没?”
晚书赶紧收回心思,朝外面应了声:“快了,你们等我下。”
这女人头发麻烦,晚书倒是忘了他们还在等着自己,匆匆忙忙的擦净身子穿好衣服。
把头发随意擦了下便束了起来,又照了照铜镜,发觉除了头发还有些湿外,并无其他异样,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门外,三人站在栏上等着自己,晚书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们笑笑,每次都是他们等自己。
三人乍一看晚书头发未干,还让他回去弄干了再来,晚书摆摆手道:“不用了出去吹一吹风便干了。”
事实也是这样,她真恨不得有个吹风机,然后还惊讶他们三个头发怎么干得这么快。
一看,人家就没洗头。唉,不洗头多油腻,晚书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跟在他们身后出去了。
此刻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不过这苏州的夜市倒是挺热闹的,四人走在街上,找了个人多的小吃店挤了进去。
这店一看生意就好,四人找了个只有两人的桌子,同他们打过招呼后便坐了下去。
晚书感慨道:“这儿生意真好,真呢晚了还这么多人。”
陆宁解释道:“这是苏州出了名的馄饨店,他们每日从午时卖到子时,几乎不间断。”
晚书恍然大悟,“难怪你们直接把我们带这儿来了。”
许子艺也对这苏州城满是好奇,东张西望的看向外面,晚书亦然。
只有来过这几回的陆宁和王臻盯着那包馄钝的的老板,看着流口水。
晚书看见个好东西,冲着许子艺就喊:“许兄你看那儿,真漂亮。”
许子艺顺着晚书手指看过去,也惊喜出声。
同桌吃着馄饨的两人被二人一惊一乍的样子引得直翻白眼,最后直接端着碗移到其他桌去了。
晚书冲他们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继续和许子艺谈论着苏州的夜色。
很快,四人的馄饨也上来了,晚书喝了口汤,确实很鲜,只是看着这配料没些什么,不禁对他们的配方产生了好奇心。
晚书假意盐不够,端了碗去后面偷看,不料啥也没看到,碗里却被丢了一勺盐。
晚书端着碗回到原处,漫不经心的舀了口汤送进嘴里,赶紧吐了出来,齁死人了。
三人开始是担心晚书被烫到,后来知晓原因后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晚书瞪着眼珠子,急道:“有什么好笑的?”
许子艺先开口道:“梁兄怎地到了苏州连盐都不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