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杰、梁文豪也放下手中的东西,围了过来。
只有梁丰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晚书发愣。
这张脸很像一个人,但是他却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晚书也恨恨的回望着他,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望了良久,梁丰开口了,吃惊的问道:“婉淑?你是婉淑?”
晚书咬着牙,冷冷道:“难为你还记得。”
听完梁丰的话,李大嘴细细想想,实在无法将当年那个又黑又瘦的梁婉淑跟眼前的人联系起来。
梁文杰、梁文豪两人也呆了,当年被他们欺负的那个丑小鸭,如今居然变得如此漂亮,如同天仙一般。
李大嘴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看着晚书穿得如此华丽,头上的饰品不是金就是银,还有手腕上那个通体透亮的玉镯子。
走过来便来拉晚书的手,“哎,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婉淑回来了,快快快,进屋坐。”
晚书将凳子往后挪了挪,将她的手甩开了,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拭着手。
李大嘴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哎呀,你看我一手的泥,把你弄脏了。雪儿,快打盆水来给你姐洗洗手。”
雪儿是梁文杰的媳妇,听到婆母喊,答应一声就立马拿盆倒水。
李大嘴看梁文杰、梁文豪站旁边发愣,忙喊道:“你们俩站那发什么愣,还不快来见过你姐。”
梁文杰头一扭进去了,梁文豪一向以自己这位大哥马首是瞻,见哥哥进屋了,也随之跟着走了。
李大嘴看着两人的背影,喊道:“哎,这两孩子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然后又对晚书道:“婉淑,你别见怪啊,你走那会他们还小,这么多年过去了,记不得也是正常的,过几天熟悉了就好了。”
这时雪儿端了水过来,“姐,你洗手。”
对这个弟媳妇晚书谈不上厌恶,她冲着雪儿点点头,“谢谢,你去忙吧。”
雪儿将盆放下,忙站到一旁候着,晚书将手放进盆里使劲的搓着,仿佛刚刚沾染了瘟疫一般。
李大嘴定定的望着晚书手上的玉镯,又上下将从头到尾打量一番。
不死心又问道:“婉淑,你这些年都去哪了?你不知道你一走就这么多年,我和你父亲天天担心着,还以为你已经……还好,天可怜见,你还活着。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晚书看着李大嘴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冷笑一声,又拿出帕子擦拭手上的水。
李大嘴见她说了这么多,婉淑对她爱答不理的,忙走到大门口将梁丰拉了过来。
“当家的,你还站在门口干嘛,快让婉淑进屋啊。”
梁丰有些尴尬,可人都站在婉淑身旁了,只好聂聂道:“这外头晒,要不进屋吧?”
晚书开门见山,冷冷道:“不必了,我只是来取回我娘的遗物。”
第142章 宫门一入无由出
梁丰愣住了,李大嘴也愣住了。
夏鸢的遗物。
夏鸢当初来梁家时,身无分文、一贫如洗,哪来的遗物。
不过,一向强势的李大嘴此刻也不敢多说半句,生怕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见两人摸不着头脑,晚书提醒梁丰道:“我娘有个小匣子,你别说你没见过。”
梁丰想起以前夏鸢确实经常抱着一个匣子,还经常对着匣子自言自语。
可那就是个普通的匣子,夏鸢走后,被梁仇氏拿去装银子了,再后来就不知丢哪去了。
如今婉淑居然想要回那个匣子,这让他上如何拿得出。
梁丰打算实话实说:“婉淑,这么多年,那个匣子早就找不到了,你看……”
李大嘴打断了梁丰的话,接茬道:“是呀,姐姐都去了好些年了,那匣子怎么可能还在。而且,那就是个普通的匣子,你要它干……”
晚书站起来,看着两人:“丢了是吧?”然后提高语气问道:“是谁弄丢的?”
梁丰被晚书的语气吓得一个哆嗦,李大嘴忙讨好:“婉淑,你看你,不就是个匣子嘛,这怎么还生气了。”
晚书觉得这人真不要脸,没见自己都懒得搭理她吗,还在耳朵旁边叨叨。
梁丰也紧跟着道:“是呀,就一个匣子。我看你如今穿的这身,能值好几十个匣子了,非要找它干啥。”
晚书极力忍着怒意,吼道:“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今日你必须给我吐出来。”
李大嘴又站出来打圆场:“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好商量,来,先进屋吃饭,一会饭菜凉了。”
晚书实在忍不住了,转头对着李大嘴道:“谁跟你一家人?”
李大嘴愣了一下,明显的吃瘪,随即又陪着笑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是梁家的女儿,当然和我们是一家人了。”
这会还端着长辈的态度呢,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晚书没给她好脸色,对着梁丰就道:“少跟我套近乎,梁丰,我就问你,我母亲的东西在哪?”
李大嘴一听,晚书直呼梁丰大名,这在古代可是有违孝道,传出去可是要背负骂名的。
便又开始纠正晚书,教训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他是你爹,怎么敢直呼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