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你昨儿个怎么会去找我?”第二天醒来时,晚书疑云满布,问道。
“不去找你,你想睡在酒馆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咧?”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还喝了酒?”晚书的确是好奇才问的。
“怎么,去找你还找错了?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管咧。”
晚书被这气势彻底打败了,自己要是能像大婶这样脾气火辣,估计会少吃很多亏。
九月初一一大早,晚书便带上跟大婶借的银子和衣服出发了。
到了后,王臻和陆宁还没来,晚书在马车旁等了会,才看见姗姗来迟的二人。
今儿个去往书院的学子很多,前几日晚书就提前订好了马车,否则这位子没了,去迟了了就不好了。
晚书临出门时,陈大夫还给了她一包草药,每一样都注明了功效。虽然晚书也学了不少,可是有陈大夫这样细心的标注,也更保险一些。
以至于王臻和陆宁看到他后,一脸的疑问,带这么多药,知道的没什么,不知道的以为他去书院开医馆呢。
晚书其实惊讶的不是这些草药,而是他们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居然没阻止自己去书院,这让晚书挺意外的。
不过他们没提,晚书也没做出解释,反正既然他们不说,那就是默许了。
“快上来啊,梁兄。”陆宁见晚书呆呆的,着急的喊道。
晚书赶紧把身上的东西递了过去,然后上了马车,往敬亭山出发了。
马车和上次一样,同样坐了八个人,除了他们三个,晚书又认识了另外五人,都是之前从没见过的。
“你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一位叫玉思的书生问道。
“不不不,我和王兄是宁州的,这位梁兄是梧州的?”陆宁赶紧回道。
“我是庆州的。”
“我是通州的。”
“沧州的。”
“宿州的。”
相互报了姓名和祖籍,八人也算是认识了,晚书看这五人都挺好相处的,也不似那种大富大贵的公子哥,仗势欺人,当下就约好了以后有事相互帮衬。
“那是自然,我们都是出门在外求学的,俗语说远亲不如近邻,往后有事吱一声。”宿州来的学子表示道。
众人也都很赞同这个说法,纷纷点头答应下来。
“听说书院分甲乙两班,也不知我们能不能分在一个班。”通州来的说道。
“无论怎样,都在书院里,也远不到哪去,总能聚在一起的。”
“我听我们乡里一个前面的学子说,长亭书院有个少年夫子,那可是和厉害的角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待学生可是一点不含糊,只要错了必要重罚。”
此话一出,另外七人无不惊讶,少年夫子,还精通琴棋书画,这夫子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我可不要分到他班里,年纪轻轻的能有多少学识,肯定是吹捧出来的,跟着他肯定学不好。”半晌,通州的学子出口道。
“是呀是呀,年轻人肯定教不了我们太多,还是要跟着老夫子才行。”另一位坐他旁边的也附和道。
晚书倒是觉得怎样都无所谓,年轻的还好沟通,像上回那个老夫子,真真是把自己吓惨了。
一路马不停蹄,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书院门口,晚书一行八人一块走了进去。
和上回差不多,首先到枫亭院那上交官籍查验登记,再到斋长那交齐十两束脩,然后就可以领校服去告示牌那寻找自己所在的班级和舍号了。
晚书八人一路同行,就连到告示牌那也是一样,等八人都领完校服才去的。
告示牌旁有学长在维持秩序和答疑新生的各项问题,这和现代的某些高校简直一模一样。
拿着身份证去登记入册,然后交学费,领校服、找班级和宿舍,这简直和自己上大学那会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些人都穿着古装,整个书院只有男生,没有女生。
“我不要和他住一起。”一位看似家里有点钱的公子哥指着旁边一位看起来寒酸的学子喊道。
“我也不要和别人住一间,我愿意出双倍的钱,一个人住一间。”另一学子也喊了起来。
“书院每年都要招收很多新生,舍号也是经过山长和各位夫子连日排出来的,谁要是不想执行,就请离开书院,长亭书院是给各位提供求学的,不是让各位来享福游玩的地方,若是有不同意者,随时可以走,书院绝不强留。”一位学长高声道。
这应该是每年都会出现的情况,说到离开书院,刚刚还叽叽哇哇议论不已的学子很快便消停了,默默的拎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和上次一样,晚书挤不进去,就让他们帮自己看了。
“梁兄,我们俩分在一个班,还分在了一个舍号。”玉思高兴的挤出人群说道。
“真的?”晚书惊喜道,这有个认识的人多好,想不到和玉思这么有缘分。
“嗯,我都看好了,走,我们先过去吧,反正等他们出来也要分开。”玉思也很高兴的说着。
“嗯嗯,那我跟他们说一声。”
“我们被分在哪个班?”去往舍号路上,晚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