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娘亲?”
“没事,娇娇好生养着。”
“那玉珠呢?”
“玉珠护主不利,领了板子在柴房。娇娇别想这些了,我再给你挑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
啥?楚瑜挣扎着坐起来,“不管玉珠的事,昨天晚上肯定是有计划的,特意支开她。再说了,是我让她去的。”
“不是昨晚,娇娇昏迷了三日。”楚阿娘眼眶渐红,“娇娇可知这三日为娘是怎么过来的,我……”
“啊?对不起。”楚瑜揪着被子,“可是真的跟玉珠无关,阿娘,玉珠从小跟我,我已经习惯了她,不要换人行不行?”
“那你快点好起来,听大夫说,你自从嫁到福岛,就隔三差五的生病。”
“哎?那是我自己贪吃贪玩儿,不管别人的事。”
“娇娇,娘就你这一个孩子,你可千万不要有丁点的意外。”楚阿娘把她揽在怀里,轻拍着。
“好,我会照顾好自己。阿娘,把玉珠放出来吧,找个大夫给她看一看行么?”
“已经上过药了,你别操心这些事了,安心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行叭。那夫君几时回来?”
“不知。好了,先吃些东西,待会儿把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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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觉得自己昏迷了三天,怎么外面跟变了个天似的,大家在她面前都战战兢兢的,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偏偏魏敬之也不见人影。楚瑜憋了很多问题想问他。关于十三年前的事?关于魏夫人魏老爷的事?关于以后魏敬之的计划?
楚瑜越想越觉得郁闷,最后渐渐泄气。算了,问了也不见魏敬之会坦诚相告。
不过魏夫人是什么意思?她是魏敬之的生机?这话说的真的不明不白啊,她一个异世灵魂何德何能?是要做些什么吗?听从魏夫人的意思劝告魏敬之放弃报仇?魏敬之不见的会听。那要怎么做?还是说她的存在就已经是一个变数了呢?
楚瑜想的脑袋都秃了,也没见着魏敬之。
她甚至很合理的怀疑,魏敬之以她落水昏迷为借口提出了和离!不然为什么妻子昏迷了为人丈夫却不露面?
又过了两日,楚瑜被允许出门,去看了玉珠。
玉珠的伤很重,还在卧床休息。见到楚瑜,要挣扎着起身,被楚瑜制止了。
“对不起,玉珠,你的伤都是被我连累的。”
“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奴婢受不起,本就是玉珠的错,我不该离小姐半步的。”
“玉珠。”楚瑜看她,“你为什么突然叫我小姐?”
“奴婢……奴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玉珠,你知不知道,你撒谎时从来不看我。”
玉珠闻言立即抬头看她,“奴婢不敢。”
“你呀,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小姐,您就别为难奴婢了。”
“好吧,那魏敬之呢?他什么时候来看我?”
“奴婢不知。”
好哇,又是一个串通好的。楚瑜气极,“那我晚上要翻墙出去,你们是不是也不知啊?”
“小姐可万万使不得。”
“那你说还是不说?”
玉珠犹豫了半响,才吞吞吐吐地把她知道的事情说了。
楚瑜那晚落水,是被苏万金的长子苏宁远救上来的,虽然楚瑜已经成亲了,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全身湿哒哒的情况。但当时事态紧急,楚瑜被救上来呼吸已经渐弱了,魏敬之后面过来反应极快,抱着楚瑜掂出了几口水,又叫了大夫。
楚夫人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看到楚瑜昏迷,一时气急当场训斥了魏敬之几句,还不让他在旁边守着。
魏敬之就直接回去了。
后面的事,玉珠是下面的丫鬟们传的,她虽然不出门,但一日三餐总有人给她送饭来,偶尔说起来就聊了一些。
魏敬之回去后,用了不到两日的时间查清楚了要谋害楚瑜的凶手,是临浦县商户颜千户之女颜悠然。听说又涉及到近日跟颜悠然走的很近的苏锦蓉,这牵扯就大了,毕竟苏万金是从益州来的,即使要审,也轮不到魏敬之一个小小的捕头。
但魏敬之坚持清查苏锦蓉,甚至不惜以辞去捕头一职。
最为难的还是夹在中间的楚县令,一边是自己的亲女儿,一边是不能轻易动的人,如果单单是一个颜千户的女儿,那楚县令毫不犹豫就可以查办。
就这么僵持了半日,谁知第三日,魏敬之突然改了供词,摘出了苏锦蓉,同时魏敬之也辞去了府衙捕头的职务。
那个颜悠然当然也没事,一来是颜家用钱财打点过了,二来颜家推了个丫鬟出来顶罪。
这事闹的很大,但到最后仓促收尾,似乎还是魏敬之亏损颇多,一来是楚瑜当时还昏迷不醒,二来是魏敬之丢了府衙的公务。
楚瑜听玉珠这么说,当然不会这么以为。
这事情本来就有几点疑惑,第一,苏宁远把她救上来这事都有谁知道?第二,魏敬之为何一开始查出苏锦蓉,后来又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