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里不免有看不惯的,背地里对爱好“集邮”的白玛品头论足。
殊不知她真没有刻意挑剔。
体质而已。
吸引帅哥的体质。
乔奇祯来报仇时,白玛正跟一名表演系男同学纠缠不清。
说是纠缠不清,其实是对方单方面。那人和白玛同专业研究生学姐交往,中途劈腿隔壁学校的表演系女生,等事情闹掰,又追悔莫及,回来乞求学姐原谅。学姐不点头,他便时常来文学系做客。
没想到的是,学姐还没被他融化,他先一步移情别恋,喜欢上对所有旁听生一视同仁的白玛。
这人也算相貌出众,殊不知白玛早看腻了。又或者说,事实上,那时她甚至对这一挂有些厌烦。
情人节那天,他又借口课题约白玛出去。
那位男同学,是用微博私信约她的——她没给他微信。
白玛的微博,十个里有八个早就被乔奇祯征用。
因此,有关乔奇祯出现这件事,白玛只疑惑了几秒。
而第三者就不一样了。
毕竟,在他们系,有过演艺经历的数不胜数,可乔奇祯只有一个。
那是一间地理位置很偏僻的泰国餐厅,还算高档,隐蔽性强。估计乔奇祯严严实实戴着口罩帽子在二楼各个餐桌间转了两圈才找到他们。
起初只有白玛认出他。她刚刚才弄清对面人约她的理由,心情说不上好,抬头一看,又遇上一盏不省油的灯:“你怎么在这?”
乔奇祯二话不说,先自顾自脱掉外套、坐到她身旁。他拉下口罩,接过她手里的菜单,十足恶劣地坏笑起来:“我来看看你过得开不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
第12章
胡笛来北京观光,前几天和白玛一起,后几天由乔奇祯作陪。
那时候白玛才谈恋爱,不肯主动和乔奇祯提起。说来惭愧,也许是害怕得知他的反应。
作为局外人,胡笛的顾忌自然没那么多。
跟着乔奇祯去他们公司的时候,她拿白玛和当时男友的照片给他看,一边兴高采烈说“很般配吧”一边偷偷观察他反应。
乔奇祯在用平板电脑,只凑过来扫了一眼,当即哂笑一声,说:“这不没我帅嘛。”
胡笛以为有戏,暗自兴奋:“她找男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想乔奇祯丝毫不理会她的激将法,满不在乎回答:“你等着吧,好不了多久。”
又回过头来警告:“别告诉她是我说的。”
白玛和乔奇祯,胡笛自然是站在白玛这边的。回头就将原话复述给白玛听,恨不得她和那位理工帅哥好个三年五载的,能把乔奇祯气死最好。
只可惜白玛是最不受挑拨的。
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想,说:“我也觉得。”
“什么意思?”
胡笛缠了好久,白玛才肯说下去。
“我不知道啊,”她说,“谈恋爱该做些什么。”
在白玛看来,情侣之间的日常活动毫无必要性可言。出去约会浪费时间又浪费钱,一起自习学习就够了,休息时间她想一个人待着,工作时间她更要一个人待着。
“你没有情感需求吗?”胡笛问,“不会感到寂寞吗?不想向对方撒娇吗?没有希望他来救你的时候吗?”
望着倏然认真起来的胡笛,白玛久久注视着她,末了,忽然扑哧一声笑起来。
“怎么可能会有啊。”
她说。
身体和社会关系也许需要恋人,情感为什么也要从他人身上索取呢?
生来一个人,死去也是一个人。
生而为人,这是不变的法则。
只有自己救自己。
果然,白玛的初恋很快就以分手告终。
新恋情也是如此。
胡笛咬牙切齿,难以妄自评价,只有眼睁睁看着乔奇祯风生水起。
她也承认白玛没错。恋爱不是为了别人,而是自己。
大学期间,胡笛沉迷网恋。她也曾试图将这种灵魂交流的交往方式推荐给白玛。结果白玛使用交友APP,聊完当天就约见面,令胡笛大呼“孺子不可教也”。
“反正我没法像你那样,贵校男生水准高。”胡笛说,“而且,是乔奇的原故吗?你对待帅哥有种天然的平等感。不怎么特殊化他们,可是对他们外表的美观又很坦诚。”
回到这一天。
乔奇祯的突击吓到同级生,白玛倒是风轻云淡。
他解释:“我们关系好得跟兄妹一样。”
“谁跟你是兄妹。”白玛抱怨。
她已经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生活不以为意,所以不会自作多情。
倒也轻松。
他们吃过饭,从那天以后,那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再没在白玛的生命里出现过。
坐上乔奇祯的车,白玛满脸阴沉。乔奇祯替她系安全带,随口问:“怎么了?”
“……他打听我的消息,我们系的人居然也告诉他。”明明这人在文学系臭名昭著,他想追她,自然是麻烦找上门,而同专业里那群她理应没得罪的人却等着看热闹,“平时还和我玩什么朋友游戏,真是恶心。”
见她真的生气,他也不急着开车。
沉默让宽敞的车内变得狭窄起来。
良久,乔奇祯说开口:“他们算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