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火,孙程知晓是孙劳放的,他也知晓孙劳打得是什么盘算。
他想要让九福堂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但孙劳想的却只是九福堂下的那块地。
眼睁睁的看着九福堂一日复一日的衰落,孙程急在心头。
刘泰章见着他那般心急,有对他讲过其实他可以帮上一把。
那时九福堂已然衰落,他可以买下九福堂让孙程做主,权当他杏林堂开了个分店。
孙程不愿。
他说九福堂只能是孙家的九福堂,断不能改姓。
再后来,九福堂一步步走向衰落,孙程再没朝着刘泰章提过他要寻回九福堂一事。
直到,知晓九福堂声名再起,而孙劳又要再一次将其烧毁。
孙程对刘泰章讲,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口中所谓的机会,不再似年轻时说的打败孙临安,夺回九福堂。
跟着刘泰章学医这么些年,孙程已然接受了自己不是学医的这块料。
而今他所想的计划是趁着孙劳放火烧九福堂时,以孙临安的身份要了孙劳的性命。
届时,孙临安和孙劳都身陷囹圄。
而他孙程,是名副其实的九福堂的主人。
“如此,那孙程的信你作何解释?”吕非恒皱起眉头。
“信?”刘泰章缓缓问道。
“信该是孙程有意而为。”说话的是孙临安。
此时,孙临安已然完全收敛了情绪。
他朝着吕非恒拱手道:“此事该与刘大夫无关,还请大人明察。”
孙临安话音落地,在场之人皆是滞楞。
唯有刘泰章面色坦然。
仿佛,他早就知道孙临安会这般讲。
吕非恒凝视着孙临安,蹙眉:“孙大夫,你这话是何意?”
“小人方才查看过孙程是自尽并不是被人杀害。”孙临安道。
听得孙临安所言,当即有衙役上前查探孙程的死因。
片刻之后,那衙役附身在吕非恒耳边低语。
他面色凝重的问了一句:“真是自尽?”
“该是。”衙役低声道:“小的也跟着仵作看了不少尸体了,那孙程的伤势的确不像是被人杀害的。”
“如此……”吕非恒皱眉。
“既是自尽,想来遗书中所言该也不能尽信。”孙临安道。
就在此时,徐芳园款款上前,笑道:
“大人,可否让我看一看尸体。”
着孙临安,蹙眉:“孙大夫,你这话是何意?”
“小人方才查看过孙程是自尽并不是被人杀害。”孙临安道。
听得孙临安所言,当即有衙役上前查探孙程的死因。
片刻之后,那衙役附身在吕非恒耳边低语。
他面色凝重的问了一句:“真是自尽?”
“该是。”衙役低声道:“小的也跟着仵作看了不少尸体了,那孙程的伤势的确不像是被人杀害的。”
“如此……”吕非恒皱眉。
“既是自尽,想来遗书中所言该也不能尽信。”孙临安道。
就在此时,徐芳园款款上前,笑道:
“大人,可否让我看一看尸体。”
第705章 可曾认识
“你懂?”吕非恒颇为意外的看着徐芳园。
徐芳园倒不客气:“略懂而已。”
吕非恒也着实是被刘泰章说的那档子往事给弄的有点晕。
此番听得徐芳园所言,倒是乐得让她去做个见证,便柔声道:
“如此,你便去看吧。”
徐芳园朝着吕非恒行礼之后,转身走向孙程的尸体。
她将孙程脖子上的绳子拿走,极为仔细的观察了半晌。
在场之人无不静候。
许久过后,徐芳园方才转身又朝着吕非恒行了个礼道:“大人,并非自尽。”
话音落地,当即引起嘘声一片。
方才那衙役都说了是自尽,怎么徐芳园倒说不是?
难不成,她一个大夫还能看死人的活儿?
有人小声议论说——
徐芳园这般讲怕不是想要趁机将杏林堂拉下水。
毕竟,如今九福堂虽然算是东山再起。
但在龙潭镇上,要真论起得人心三个字,没有比杏林堂更好的药房了。
更有人说——
早就知道徐芳园这丫头不是个心思深沉的。
她纵然是有几分本事,可你们难道没发觉她简直是在步步为营?
说什么免费施药,其实不过是借机笼络人心。
如今她神医的名头已然打了出去,剩下的便该是排除异己了。
……
众人的议论悉数被徐芳园听进了耳中。
然而她并没反驳,而是朝着吕非恒道:
“大人可知自缢与伪装自缢的区别?”
吕非恒道:“略有知晓,但不精通。”
往日里查验尸体,自有仵作,他一个县老爷自是不会去查验。
不过听得多了,吕非恒倒也有几分知晓。
围观的街坊们忍不住低语:
“啧,没想到啊这丫头倒是煞有介事的样子,你们瞧瞧,这是将县老爷都给唬住了呢。”
“也不能说是唬住吧,指不定人家真会看呢?”
“真会看?我看她是想把刘大夫给拉下水才是真!你们想想刘大夫多好的一个人啊,他怎么可能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