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就蔫了。
商衍翘起深蓝色鱼尾，将尾巴尖递到千霜眼前，要她摸。
千霜嘴上说他粘人，却还是无法抗拒尾巴尖的诱惑，伸手仔仔细细地撸了凉丝丝的柔软尾巴尖：“那我们总要回去一次，什么时候回去？”
商衍舒服得眯起眼：“现在人鱼们都在产卵期，再等等吧。”
产卵期意味着什么——有人鱼蛋!
千霜本就对人鱼蛋十分好奇，这会儿马上来了兴趣：“我想看蛋。”
商衍道：“那要再等两个月。”
两个月……比起人类怀胎十月，真是太快了。
千霜漫无边际地瞎想：“人鱼蛋那么小，以后孵出来的小人鱼岂不是也很小？”
商衍给她科普：“人鱼蛋被生出来以后，会自己慢慢变大，过了三个月后，能比之前大十倍。”
千霜震惊：“……”
自己变大？这是什么原理？
这简直跟放在水里就会长大的吸水弹有得一拼！
千霜转念一想，又觉得人鱼蛋对产卵的雌性人鱼很友好，能体外生长，生出来的时候小小一颗，一点也不费劲。
商衍道：“在产卵期，雄性人鱼会出去捕猎，给产卵的雌性人鱼补充营养。”
人鱼蛋虽然小小一颗，却要消耗雌性人鱼很多精力去孕育。
所以商衍以为千霜有了蛋，怕她的身体经不起人鱼蛋的消耗，才会下海给她捕鱼。
千霜手指绕着商衍的银发，注视着他冰蓝色的眼眸，突然道：“那我们先在这边成婚吧？”
商衍一愣。
“反正不管在哪个世界，你都要属于我。”千霜执起他的手，在上面咬了一口，霸道得不行：“听到没有！”
商衍抖了抖尾巴尖，回过神来，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好。”
此后余生，我都属于你。
千霜满意了，伸手解他衣扣。
商衍心跳不可自制地加快，两只手捂住她的手：“做什么？”
千霜窸窸窣窣地坐到他身上，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这么乖，奖励你。”
“……”商衍动了一下，手撑着身下沙发，好像要坐起来：“霜霜，还是白天……”
千霜咬着他脖颈含糊道：“阿衍，你变了，之前发.情.期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商衍无话可说。
发.情.期是他的黑历史，发作得最厉害的时候，他甚至还不知羞耻地缠着她在外面的泳池里做过。
那日太阳当空照，天气很好……却是十分不堪回首的一天。
偏偏千霜这个小恶魔还老是提起这件事，每次他拒绝的时候都被她拿来调戏鱼的神经。
千霜从他下巴往上亲，而后亲昵地蹭着他唇角，暧昧道：“阿衍，把腿变出来。”
商衍闷声道：“不要。”他已经不是那条控制不住自己的鱼了。
千霜轻笑一声，手不怀好意地往他尾巴上探去，手指在深蓝色的鳞片上不紧不慢地摩挲：“那你就这个样子……正好……”
“……！？”
这不知死活的变态！
商衍哪敢让她乱来，赶紧变幻出双腿。
千霜动作一停，稍稍挪开一些，对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傻鱼，逗你的。”
商衍听到她在耳边不要脸地说：“要是把自己玩坏了，谁帮你……”
“……”商衍还没听完就想跳进海里洗耳朵了。
这个变态！混账东西……不要脸！
他推她，被她含着笑意吻住，衣服也被扯开，滚烫的手触到冰凉的皮肤，使得商衍浑身一颤。
没过多久，他很没出息地从了。
*
在上界，修士向天地宣誓之后便可结成道侣，过程远没有下界那般繁琐。
千霜说要跟商衍成婚，就是要与他结成道侣的意思，她一点也没耽误，很快就开始着手做了。
她先通知了千家主这件事，让老头选个黄道吉日，就在千家办，不用请外人，就自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酒，热闹热闹便可以了。
千家主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除了一些惊讶，竟然毫无波澜，并且生出一种这一天终于到来的了然。
早些日子他就看出来了，老祖喜欢商公子喜欢得不行，给名分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商公子是从哪里来的，老祖又是如何认识的他，怎么就在短短的时间内把他们老祖迷得晕头转向。
千家主细细询问了他们老祖一些细节，那商公子就在旁边镜头照不到的地方。他们老祖时不时跟他商量一句，语气很温柔。
千家主虽然一把年纪了，也感觉自己吃了一嘴的狗粮，好不容易敲定了大致的方案，他一抬眼就看见老祖眼角眉梢含着笑意，偏过头，身体往镜头外挪，不知道要做什么，看老祖表情，总感觉不怀好意。
“……”千家主哪敢再看，赶紧切断了通话，长长叹出一口气，找千家的长老商量了这件事，而后一起选出了一个吉日。
虽然千霜说不用弄得太麻烦，但千家老祖的结契仪式怎么能马虎，千家十分重视，把整个千家府邸重新布置了一番，弄得千家上上下下很是喜气洋洋。
千家小辈很快都知道了老祖要与人结成道侣的事，纷纷猜结契对象是那位美貌无边的商公子。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以后该称怎么称呼那位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