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安感觉到那股子拉扯他里裤的力道,整个人都惊了,危难中,一把拽住了裤子。
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上药是什么意思。
“不用了!”赵承安哑着嗓子,半是凄厉的嚎了一声,悻悻的笑,“我一会儿自己上药就好了。”
“你确定?”江城挑眉,“你伤在屁股。”
“我还是酒子任,你选一个。”
江城想了想,妥协的给出赵承安一个选择。
然而,他谁也不想选啊!
赵承安无语,他看起来也没有多娇弱啊,怎么就这么护着他呢?
“二选一。”江城一眼了然赵承安想要跑路的想法。
“……”
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生活如果不能反抗,就选择躺在床上。”
赵承安犹豫了一秒,比起酒子任的心黑手黑,江城看起来软和一点。
“你来吧。”
赵承安伤的不算重,也不算轻,行刑的人没有下死手,也没有太留情。
比起五板子的江城,赵承安的屁股看起来有点凄惨。
大片交错的青紫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赵承安使劲回头看了一眼,扫到了那惨兮兮的臀肉造型。
江城挖了一块儿清新的药膏,大手就照着目标压了下去。
不得不说方文彦送的药膏效果是真的好,当然也不排除赵承安本就伤的不重。
反正挨了板子的第三天的时候,赵承安已经可以像江城那般下床走动无碍了。
而这时,已经是大年三十。
比起热闹的小年祭灶,将连放三天假的年三十,要更加的火热。
不仅火热,还很隆重。
赵承安看着江城和丁高贴窗花,时不时的点评两句,丁高剪的好看,江城你贴糊了之类。
营房的其他人被喊出去帮忙了,房里现在就他们三个人。
赵承安负责搅浆糊防止凝固,江城负责贴,丁高则坐在旁边提供窗花。
红纸是王玉山去领的,窗花是丁高剪的,浆糊是营地厨房里取的。
赵承安这两天看着训练之余忙忙碌碌的大家伙,油生一股被组织排除在外的落寞感。
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赵承安不合群的失落,李宝弟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你们在这啊,太好了。”李宝弟一进来就朝三人道。
“怎么了?”丁高坐在炕上,手里还拿着剪子,一挽一挽的。
“酒歌和山哥让你们商量个事。”李宝弟气喘吁吁的传花。
“营里让每个帐里出两个才艺,今天一个明天一个。”
“才艺?”赵承安觉得这个东西似乎听着有点耳熟。
“对,花神节,乞巧节的那种即兴节目,就是要全军同乐,每个帐里,都得表演,可以写诗可以奏乐。”
“古代版联欢晚会么这是。”赵承安小声嘟囔了一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高层里有老乡么?
丁高的着重点则和他全然不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赵承安和江城,他们账里,就他俩断文识字,是认真读过书的人,“写诗?奏乐?”丁高睁大了眼,“你们会么?”
江城和赵承安摇头,不发一言,直勾勾的看着丁高。
丁高被瞅的心慌,颤巍巍的举了举手里还挂着红纸的剪子,“我只会剪窗花,这个不行吧?”
其实也不是不行,赵承安的眼中透露出这样了信息。
眼瞅着丁高露出要哭的神情,李宝弟倒了碗水,歇足了气儿才继续道,
“酒歌说,让承安兄弟代表咱们出一个。”
“我?”凭什么?
“嗯!”李宝弟老老实实传话,“酒歌说他听过你哼小曲,挺好听的,到时候今天晚上你上去唱个曲,明天的时候可以全帐打一套拳。这样就够两个节目了。”
“……”
“……”
“承安原来会唱曲?”丁高新奇的看了过来。
不,我不会。
但是我可以跳段芭蕾。
如果可以不被烧死的话。
赵承安抽着嘴角,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赵·没才艺·承安:我敢跳你们敢看么?
终于通过申请了,亲爱的们,今天你们的宝贝入V,先奉上满满当当的一万字更新!
感谢所有支持我和安安的小天使,爱你们哟-3-
第26章
因着是过节,整个军营难得的装点了起来,张灯结彩的,看起来热闹非凡。
这样热闹的氛围很是具有带动性,来往间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轻快的笑容。
大禹的军人待遇还算不错,因着焰国和东陇的虎视眈眈,粮草军需一应都是国之重重,再加上前几日都尉们为了庆贺接连的狩猎行动,也给这个年节,添了不少的食材。
下午整个营地开饭的时候,饶是赵承安,也被如此丰盛的年夜饭惊了一跳,有酒有肉,还管饱管够!
每个营帐,按人头分分配,饭是他们自己去厨营领的,搭着长长宽宽的大桌子上,满满当当的食物,一路抬回了营帐。
“这也太丰盛了吧。”丁高咽了口口水,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话。
“愣着干什么啊!”王玉山放下怀里的长条凳子,招呼了一声,“你们不饿啊。”
“饿!”赵承安可实诚了,一点不觉得这丢人样儿有什么,意思意思的接了陈留怀里的酒坛子蹭到桌边,还不忘热络的张罗,“都别愣着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