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笙从一进会议室，视线就常有意无意地落在那几个人身上。
“一会儿早会结束，你们可以多熟悉一下。”
长发女人因为这句话，一直看向合伙人的视线也移到姜可笙脸上。
察觉到她的视线，姜可笙只是淡淡一笑，冲她轻点一下头，眼底却没有半点的笑意。
Johnny是随陈琳一起跳去私募基金的前员工，刚巧手下的人就是她想算账的那几个。
李知运的算盘打得也刚好，让她来C组不但能平衡他在领克多部门之间的力量，还能借她的手堵
住这几人的嘴。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大家好，我是姜可笙Coco，”嘴角是恰到好处的弧度，她的声音带着些特有的低音，“希望和
大家合作愉快。”
简短地介绍，没有多余的废话。
稍作停顿，合伙人打开笔记本：“我们现在开始早会。”
虽然姜可笙之前的职位一直是投资经理，但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陈琳都有意让她多跟着接触，
甚至是放手去做一些项目。这样的经历对于现在的新职位而言，让姜可笙适应得很好。
C组算是领克比较小的组，合伙人是从本土风投公司跳来的，一直在搞投资实验。在人员调配和
自由度上，都要比A组更适合姜可笙这几年的打算。
散会后，回到新的工位上，她和几个现在在不同领域做投资的同学打过电话，约好一起吃顿午餐
联络感情，才拿起手机起身。
一边往卫生间走，姜可笙拨通兰杉的电话：“晚上老地方？”
“什么好事？”兰杉立刻反应，笑得意味深长，“有喜了？”
叹了口气，姜可笙有些头疼：“不敢有，不敢有。”
“那就是升职了？”
“嗯哼。”还好有你帮我一起。
但这后半句碍于隔墙有耳断章取义，姜可笙没有说出口。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我中午约了几个大学同学，你要不要一起？”
兰杉想了一下：“不了，还是下周单独说吧。我现在还在棚里，明天要飞去做人物专访，这些天
都不在B市。”
卫生间里刚好有人从隔间出来，姜可笙抬眼，便对上长发女人的双眼。她轻笑一声，对着电话那
端温柔道：“好，我请客。到时候见，杉杉。”
特意把“杉杉”二字咬得很重。
挂断电话，见长发女人没有主动与她交谈，姜可笙也只是礼貌地点头后，便绕开她走到卫生间深
处的隔间。
只是卫生间里没有响起其他的声音，姜可笙再出来时，那人依旧在洗手台前站着。
从容地站到她旁边的洗手池前，姜可笙打开水龙头：“有什么事就直说。”
“果然现在轮到我了吗？”长发女人双手抱环，挑起眉。
以上次Linda直接被迫辞职的经验，她在刚刚早会时就已经做好被搞掉的心理准备。
“我并不清楚你是什么意思，在我这里，工作是工作，”姜可笙垂眼，细致地用洗手液搓着泡沫
，“我的习惯是，拿能力说话，没有正当理由我也没有资格开除你。而且，我也不想在刚来C组就搞
出事端，还平白无故少个员工。”
因为去年表现不佳，今年C组的业务压力尤其地重。
冷笑一声，长发女人道：“难道你在这个时候主动请示来C组，就是为了恶心我们的？”
听她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姜可笙不怒反笑。
打开水龙头清洗着泡沫，她开口道：“听同事们说你结婚之前，你先生和你承诺每月给你零花钱
，零花钱都快赶得上工资了。如果你想回去当你的富太太，也请提前和我说，我好招新的员工。”
关上水龙头，双手在瓷盆上方轻甩两下，姜可笙终于抬眼，透过镜子看着身侧的人：“现在公司
里很少有人再信这些流言，我想不仅是Linda的原因。大家都是明眼人，很多事情不用明说，这样的
情况我也并不在意。”
“硬要说我对你和对其他人的区别对待，也只是犯错时的包容度而已。”她把手擦干，才慢悠悠
地转过身，上臀抵在洗手池边。
“这不仅是只针对你，还有……”她挑眉，努力回想着另外那个短发女生的名字，“Olivia。”
眼前的这人说的没错，虽然C组更适合磨炼自己，但在这个时候主动调过来，绝对不是把自己的
职业未来放在首位。C组是高层的跳板，但在中层阶段，更像是如同流放的有去无回。
如果说最初姜可笙还在犹豫，那么上次李知运新书采访会上，她听到的那些对兰杉不善的话和之
前兰杉对她的维护，才是让她下定决心的关键。
淡然地把手中纸团扔进垃圾桶内，姜可笙再抬眼时，唇边的笑已经消失殆尽：“希望你们下次见
到我的朋友，嘴巴放干净一些。这句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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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因为两个同学开会而晚开始了些，几个人一直聊到两点多才结束。除了祝贺姜可笙升职以外
，大多都在分享行业内的资讯。
了解些其他人关注的投资领域，拓宽思路，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