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给我滚!”
文将益喘着气,嘴唇白了,他把手边的酒杯朝着卢意砸了过去。
卢意往后退了一步:“你该怎么做我不会再提示第二次。”
“你以为……”
文将益缓缓开了口,卢意顿住了脚步。
“你以为你儿子只是因为酒驾被抓进去了?”文将益冷笑,“老邹跟我说,你儿子拘捕以后,警方从他的血液里又查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是有人故意压下了这层消息。”
卢意嘴唇哆嗦了一下,这是她走进书房后第一次脸上显露出了惊惶的表情。
“你说什么?不可能,小峰已经戒了!他在国外呆了三个月,早就戒了!”卢意有了歇斯底里的征兆。
文将益缓缓坐下,给自己裁了一只雪茄,缓缓点上。
隔着烟雾,文将益森森的盯着卢意:“我只能告诉你,现在全程跟进这件事情的是靳家的律师团。”
卢意僵在了原地。
“换句话说,现在捏住你儿子命门的人是靳砚之,不是我文将益。”
袍茉
“你刚刚不是说,文浔不是靳砚之的对手?我倒要看看,是我女儿还是你先被靳砚之碎尸万段。”
……
付媛要留文浔吃饭,但是心里揣着事儿,文浔反而想早点回家。
她的车子刚刚进院子,就看到男人正在弯腰逗着露西。
听到身后的动静,靳砚之和狗狗的眼睛齐刷刷的朝着看过来,一双温柔深沉,一双活泼热烈。
文浔弯了弯嘴角,抓紧了自己的包,走了过去。
“说了早点回家,怎么比我还晚。”
靳砚之伸手摸了摸文浔的小脸。
她的小脸光嫩清冷,他的掌心温柔粗糙,这样质地和温度的差距总是能激的文浔全身如过了电一般轻微战栗。
她故意乖巧的蹭了蹭男人的掌心:“我可为了你拒绝付媛家新雇的五星级大厨,不许挑三拣四。”
靳砚之喜欢她小白兔一样乖巧顺从的样子,忍不住抱住她就在院子里吻了起来。
心下一动,文浔这次没有欲拒还迎,她配合着男人微微垫起了脚尖,甚至气息交换唇齿交缠时,还从小鼻子里溢出了不能克制的声、吟。
靳砚之的身体一下就燥热了。
和靳砚之的接吻越来越娴熟,好像两人之间的空气在暧昧升温中开出的一朵朵小花一样,一切总在自然而然间发生。醇厚的,热烈的,蜻蜓点水的,欲罢不能的……任何一种形态都让人能轻易沉沦。
今天的吻里,文浔明显品出了靳砚之心里的平静,那种平静是风雨将至之前属于胜利者的十拿九稳。
她抿了抿嘴角,看来,这阵子卢意有点苦头吃了。
文浔被亲的小脸红扑扑的,到了快一吻毕,才马后炮的想起来这算是光天化日,旁边的露西还甩着尾巴厚脸皮看着。
她抵着男人的胸口,克制住了后续。
靳砚之尊重了她的意思,抵着她的额头轻笑。
“没吃饱。”靳砚之声音哑哑的,带着低姿态的真诚。
是他说的,两人之间亲密的事情都按文浔的心情来。一次索吻自然不能解决问题。
“靳砚之……”文浔轻轻用手指点着他的胸膛。
“嗯?”
“你都奔三了,理论上说,应该已经过了玉望的巅峰了呀~”
联想到她昨天说的要拿自己的黑卡去找duck,靳砚之挑眉:“你想说什么。”
分明听出了男人话里凉飕飕的味道,文浔还是不怕死的继续:“五年前到现在……你都是怎么纾解的?有没有用的特别称心如意的人?”
她分明就是奔着打听自己情史的目的去问的,还要作出一脸不在乎随便问问的姿态来。
靳砚之看的心里燃起一团火。
他加重揉/ 捏她腰肢的力道,目光冰冷:“到底想知道什么?”
文浔看到了他眼里的凶光,顿时有些委屈。
怎么,万津津的名字是提都不能提了是么。
她瞪了靳砚之一眼:“不老实交待就算了。”
她“哼”了一声低下头去,靳砚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依不饶的抬起她的下巴:“那倒不如你先说说,这五年你怎么过的。”
文浔脑子“嗡”的一声——要是细扒她在国外的那几年,光是上过报纸的“男友”就不下七个。
真要把小道消息花边新闻里那些凑一凑,搞个足球队也是够的,说不定候补席上也要坐满。
她扭头就要进屋,被靳砚之轻轻松松的拽了回来。
文浔支支吾吾:“不提了,人不是都是往前看么。”
“不提可以。”靳砚之嘴上这么说,脸上可没有任何松动,“……在开诚布公谈一谈这个问题之前,不如彼此先保持距离,冷静冷静。”
好一个“冷静冷静”,怼的文浔当下哑口无言。
满世界飞,到处找小模特“秀恩爱”的人是她文浔,留下白纸黑字现在被靳砚之当做把柄的人是她文浔。在欧洲时,有媒体戏称文浔养活了半个八卦版。
现在倒好,都怪自己,没事找事想要从靳砚之这个老狐狸嘴里套他和万津津的事情,反倒是自己给自己下了套,被老狐狸反将一军。
晚餐吃的寂静无声,佣人们也搞不清楚,黄昏时还在院子忘情拥吻的两个人怎么一吃饭跟仇人似的,眼睛都不扫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