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惊棠转回去,头发枕回他颈窝:“他们哪有你好看,”她咕哝,状似不服气:“就你我才想亲……”
张其然周体起燥,翻身压住她。
他的目光深沉而逼压,在她小脸上寸寸移行。
静静对视少晌,季惊棠紧闭起眼,嘟起双唇,像个紧张等吻的小女友。
张其然并无更多动作。
她睁开眼,又阖上,第二次索吻,还撅得更高了,唇瓣似血红樱桃。
张其然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低下头。
……
完事后,张其然好奇:“是不是面对不同的人,你的应对模式都不一样。”
季惊棠粗粗翻阅着他的剧本,心不在焉答:“是啊。”
张其然问:“我是什么?”
她眨眨眼:“你猜。”
第二天,季惊棠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嘉奖:一支崭新的手机,里面只存着张其然的联系方式。
她开心到在卧室蹦蹦跳跳。
张其然嘲讽:“你生平第一次见手机?”
季惊棠突然就停下了,背对着他,鬼鬼祟祟。
张其然手机突然震动,他接起来,没吭声。
耳畔与屋内一齐响起甜甜的三声“喂”,季惊棠高声唤:“张其然。”
张其然问:“干嘛?”
季惊棠说:“我好喜欢你。”
张其然微撇下巴,不屑一顾:“我会信?”
“不信算了。”她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
从那天起,季惊棠每天都会联络他,但她很懂事,从不打电话传语音,只发文字消息,内容无外乎嘘寒问暖,哄他开心,有时张其然会搭理,但多数时候都视而不见。
可对方乐此不疲。
有天导演给女主角讲戏,张其然得空休息,接过助理递来的水与手机,发现已被好几条短信提醒霸屏:
小狗:呼叫张其然。
小狗:张其然在吗?
小狗:哥哥,饿饿,饭饭。
张其然唇略勾,瞄了瞄时间,回复:想吃饭?
小狗回:嗯。
张其然四下张望几眼,又回:有交换条件。
小狗:什么?
张其然:说说看,到底用什么模式对付我呢。
对方有了停顿,两分钟后,她发来五个字。
—
下午,张其然的戏份鲜见的多次卡壳。
导演也很莫名,盯着剧本反复琢磨:“怎么又笑场,这段戏也没这么好笑吧。”
张其然抱歉说去旁边平复一下,重新找一下感觉。
把水递给助理后,他再次打开手机,垂眼看那条回复,那理直气壮的五个字:
“男朋友模式”。
他又笑了,这女的果真有病。
☆、14
张其然没谈过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以前是没钱,现在是没空。
男朋友这个称谓于他而言委实生僻。但成名这半年,他多少收到过一些别人的暗示,有同行,有富豪。
他一律婉拒处理。
崔鸿曾告诫他:要爱惜羽毛,他素人出身,没有退路,更没有后路,别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张其然谨记于心。
可突然被这样叫,就跟被狗尾巴草挠似的,越看越心痒得不行。
所以,这一晚他没有回公寓,而是去了剧组安排的酒店,用来惩罚季惊棠逾距的言行。
一点多的时候,还蒙在鼓里的女人关切打来电话,语气俨犹望夫石,问他去哪了,担心他出事。
黄鼠狼给鸡拜年呢,张其然不假思索挂断,仿佛接到的是客服骚扰。
女人很知趣,没有连环夺命call。
此后几天,她也没再打扰他,短信都不见一条。
看来黄鼠狼不止是黄鼠狼,还是白眼狼。
一周后在剧组,张其然待在一旁石阶上休息,手机突地弹出facetime邀请,他信手点开。
不料迎面而来的画面皑皑如雪峰,视频里的女人全身裸露,轻轻一动,便如一对白鸽扑棱到眼底。
张其然全身都绷紧了,匆忙按掉,走去一旁墙角回电话。
砖墙的阴影网下来,他头皮上有后知后觉的麻意:“疯了吗?”
对面似有无尽委屈:“我好想你。”
张其然深吸气:“想我不能短信说?”
她嘀咕:“我怕你不回复,怕你再也不理我。”
张其然恐吓:“再这样看我还理不理你。”
她声音愈发低微,碎碎念:“不敢啦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晚上,他回了季惊棠那,各种蹂.躏:“再叫男朋友试试。”
女人全程求饶,要死不活,结束后又满血复活,挨着他胸膛亲昵:“不叫男朋友,叫张小然好不好?”
本搭在她腰上的手掌,对着她屁股蛋就是一下:“胆又肥了?”
她似无痛觉,甜丝丝一笑,“你也可以叫我季小棠。”
张其然没搭腔。
她就挺坐起身,枕臂高呼:“张小然——”
张其然把她两条胳膊拧回来:“抽你啊。”
她细声细气:“你叫一下嘛。”
并用指尖在他全身作恶,愣是换不来一句服软,男人誓将冷酷践行到底:“不叫。”
季惊棠一点不恼,反粗起嗓子,佯作浑厚男音:“季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