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长的寒假显得无聊。
江攸宁跟家人去国外旅游,然后又回来。
她做什么都是兴致缺缺,最后电脑进了学校的贴吧。
边有不少帖子是在沈岁的联系方式。
但没有人来。
江攸宁逛了会儿便了锦离,这是一个很文艺风的坛。
她前段时间新了自己的心情在上面,没想到反馈很好,都希望她继续新。
于是她把上次见到沈学长的事情再写了来。
分享也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情。
-
华政的校运会在4月份。
大一的必须参加,江攸宁作为体育差生,自然只有做后援的份。
四月份的北城天气还不算太好,尤其是办校运会那天,风还挺大的。
可大家仍旧要比赛。
第一天比得是室内项目,江攸宁负责加油,路童有一个跳远项目,她喊了没声,嗓子就哑了。
第二天天气好,于是在室外举跑步比赛。
50米、100米、200米、400米、800米、3000米,分两天举。
那个经被磨掉了“1”的跑道仍旧在使用,大家在上面尽情挥洒汗水。
但江攸宁的状态却不算好。
她坐在观众席,小腹坠痛,又是这熟悉的感觉。
自上次在经期前淋过雨后,她痛经的症状愈发严重,时常感觉自己要痛死过去。
她跟路童了个招呼,想去卫生间待一会儿。
观众席上匆匆跑下来,看都没看就往卫生间跑,可跑着跑着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还带着温度。
以及那天在雨夜闻到的淡淡的松木香味。
她稍一愣怔,往后退了半步。
“慢点儿。”沈岁那清冷的声线漫不经心地叮嘱,“记得看路。”
没有呵斥。
但江攸宁就是默默地吞了下口水。
她不敢抬头。
但——
她又悄悄地抬起来一下,声音细若蚊虫,“学长对不起。”
“没事。”沈岁:“你记得看路,撞到人还好……”
今天心情似乎不错,还了个玩笑,“要是撞到电线杆,可要碰头咯。”
江攸宁挠了挠头,“哦。”
沈岁往反方向走,江攸宁的脚步放得很慢很慢。
隔了秒,她听见沈岁喊,“学妹?”
江攸宁回过头,“啊?”
但又瞬间低下来。
她现在脸色肯定很苍白,穿着宽大的校服,人又很狼狈。
还是不要让沈学长看见了。
“法学院的观众席在哪儿?”沈岁。
江攸宁抿唇,抬起手指了指,“在第二排,第四个方阵,有牌子。”
她声音不算大,但也能勉强听清楚。
沈岁经走超了,所以折回来。
但在离江攸宁不远的时候,忽然温声了句,“你社恐吗?”
江攸宁没话。
“可以尝试着去辩社练习一下。”沈岁:“不然往后要怎么生活。”
只是随意地给了建议。
但江攸宁望着的背影,站在那儿想了很久,很久。
她想,沈学长的很善良。
不过她参加了辩社的啊。
因为学时的那次讲演,首推的社团就是辩社。
她的有在好好长大。
可沈学长,为什么要她呢?
—
华政很小,就两万多学生而。
但华政很大,江攸宁想遇见沈岁,很难很难。
她的青春,好像就跟过句话。
但那句话构成了她一整个青春。
第103章 如果当时(一) 平行番外:学长,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这年北城的夏天格漫长,九月暑气仍旧未消。
太阳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军训的新生,众人叫苦不迭,但幸好,马上熬到了最后天。
在军训结束的前天晚上,江攸宁收到了闻哥求救的短信。
他在学校打了架,怕小叔揍,于是找江攸宁帮忙。
燥热的城市不知怎地突然变了风向,下午还是烈高悬,晚上便起了大风,刮得枯枝乱晃。
江攸宁走在路上,瘦削的身板顶着大风前行。
这年闻哥还住在星光苑,从华政坐11路8站直达。
江攸宁以前坐过次,背着包径直往北门走。
晚上突然起了风,学生们都在往学校里走,往走的人寥寥无几。
这天气没辜负大风,不到分钟,雨悄然而落。
淅淅沥沥地落在房顶、窗檐、树梢,给整个世界都笼上了层朦胧的雾气。
江攸宁没带伞。
她站在公交站廊檐下,这年华政的操场没有翻新,北门的公交站没有修葺。
老旧的廊檐破损严重,根本无遮风避雨。
平常半小时趟的11路许久没来,连经过的出租车都寥寥无几。
雨急风大,刚还在校的学生们几乎围拥着回了学校,世界顿时安静下来。
地上的积水滩在远处路灯微弱灯光的照射下透出光亮,大雨化成线落下。
江攸宁在风中冻得发抖。
手机响了声。
【妹,面下雨了,带伞了吗?】
【我去接。】
江攸宁刚拿出手机,屏幕就落了雨点。
雨落在她的眼睫之上,看不太清屏幕。
她纤长的手指泛着几分病态的白,雨落在手背上顿时凝成水珠,冻得手指瑟缩,却还是忍耐着给闻哥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