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牛血色的唇瓣掀起,崇拜地吐出这样三个字,“可是,现在打扮起来,待会就要拆掉了……”
“及时行乐。”文申点点她的额头,“继续吃蛋糕?”
她抿着唇,眼珠斜向上看他,不动声色地颌首。
她好似一只猫,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蛋糕,安静至极,蛋糕外层的奶油碰上了鼻尖也不自知。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手,使覃默微微向后一仰头,按照原本的轨迹,文申的手与她的鼻尖应该已经相贴,她仰头的动作让这段距离又拉长了些。
“奶油。”
文申再次伸向前,替她撇去鼻尖上那一点奶油。
稍有粗糙的指腹划过她光滑的鼻尖,抹去上面的梦幻色奶油,然后腥红的舌尖卷过指腹上面的奶油,眼神却一直盯着覃默,片刻不离。
不知怎的,覃默起了坏心思,她用食指刮下碟子里的一部分奶油抹上了文申的脸颊。
干完坏事的她捂着嘴笑,如铃铛般悦耳的笑声从她的指尖流出。
“生日快乐。”
文申蓦地又对她说了一句‘生日快乐’,见她还处在懵怔的状态时,用他刚才舔舐过的拇指指腹抹下脸上的奶油,随后将奶油转辗至覃默的脸上。
还附上一句解释:“今天是你的生日。”
此刻的覃默是孩子心态,把碟子里四分之一的奶油都盖他脸上了,还笑得很甜,不知危险即将到来。
文申走过去,揽住她的腰身,把她圈进怀中,覃默挣脱无果,只得在他的桎梏之下。
他用下巴轻轻柔柔磨蹭着她粉嫩的脸颊,位置刚好是奶油那块的旁边,火热的唇凑到她耳边,似有似无地啄吻着,从耳廓到耳根,从鬓角到脸颊,最后竟把她脸上的奶油全数卷进口腔。
这途中,覃默扭着腰要逃离,却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别乱动……”他夹着警醒的口吻,低沉的声线,都在提示着她:别乱动。
浑身燥热的覃默如何才能做到不动?
当她的双眸潋滟时,当她已经看不清窗帘是否在真的飘动时,当她隐约听见那声低吼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动了。
她听见了他说新婚快乐。
脑子一直宕机的覃默泛灵光了一回,貌似他们还没有领证,怎么就新婚快乐了?
即使灵光一回的她,也没有经历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只好沉沉地睡去。
——————
第二天清晨,覃默被刺眼的阳光照醒,她睁开及沉的眼睑,刚能看清外界,便对上文申神采奕奕的眼眸。
见到这样的文申,覃默拿起头边的枕头就抡过去,这不公平,她腰还酸着呢,凭什么他这么……
“默宝……”
“起来!”
文申:“哦。”
“我做了早餐,粥和面包都有。”文申麻利地起身,他一早起来做的这些,至于又坐回床上只是想看看她的睡颜。
“好……”覃默看着这位早已换好衣服的新晋丈夫,总觉得哪里不对,“穿这个?”
“嗯?怎么了?”
“换白衬衫吧……”她缓缓开口。
白衬衫?文申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是这样的。
“我去换。”
吃过早餐后的覃默给自己上了一个淡妆,身着一件纯色白T,和文申的相似。
“走吧!”
·
上午十点半,两人从民政局出来,脸上挂着的是彼此熟悉的笑容,不同的是,从今往后,他们是受法律保护的。
他们手上和进去时相比,多了两本红色的本子。
上面印着‘结婚证’。
四
证领了,文申就开始盘算着婚礼的事情,但婚礼怎么说都是两个人的事,他决定和覃默商量。
刚领证的那天晚上,覃默坐在床上看书,文申见此,佯装随意问起:“默宝,关于我们的婚礼,你有什么打算吗?”
覃默:“婚礼?”
她的声音里满是意外,目光也从书上移到他的脸上,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都是不可置信。
婚礼,这个庄重的词,这场神圣的活动,覃默从未想过,对于文申问出这样的问题也都是诧异。
从始至终都注视她的文申心里咯嗒一下,她这样的神情,是从未没想过这件事吗?
“对,婚礼,我们结婚了,需要一个婚礼,我们的婚礼。”原本清明的眼眸渐渐迷上一层迷茫,对于婚礼的迷茫。
心中闷着烦躁的他想把空调的温度降低些,又怕她会感觉冷,手里的空调遥控器迟迟按不下去。
覃默把手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攥着空调被,她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婚礼……是大事,问一下爷爷奶奶伯父伯母?”说到文家的四位长辈,覃默蹭的起身,语调有些慌张:“我们还没和他们说我们领证了呢……”
“对啊……领证了,称呼是不是要换了?”文申的关注点和覃默不一样,他注意到的是,覃默刚刚说‘伯父伯母’。
“啊……?”被文申这样一问,她暂时放下了说没说的问题,转辗称呼问题。
“称呼啊……”覃默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她这不是叫了两年多的伯父伯母已经习惯了吗?
“嗯哼?”一声‘嗯哼’从他的鼻腔喷洒出来,从他紧致的嗓间钻出来,全是等着她解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