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陪着闲聊逛街外,家里还有些事也要忙活。
大虎只比许晏清小两岁,只是因为他才考上童生,连秀才都没中,再者许晏清这个哥哥还未娶妻,故而婚事一直没定,如今许晏清定了下来,他也差不多该定了。而平乐小虎也已经十二岁,该是相看人家的年纪,王氏每日除了伺弄花草外,满心便是几个儿女的婚事。
王氏也叫水芹帮忙看过,然而水芹哪会这些,只默默为平乐添了几分妆,她日后恐怕难觅相爱之人,只能盲婚哑嫁,水芹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为她添几分底气。
第三日是回门之日,一早两人便带着重礼回门了,周氏见了她,眼眶又是一红,她抱怨:“这一去可得等到新年再见了,还有两月呢。”
唠叨完后,她将女儿拉进房中,细细问两人相处之事。
虽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两情相悦,但谁知道成亲后会不会变。
水芹难得亲近地挽着她臂:“娘,这些你都不用替我担忧,我的能耐你还不知道吗,若是晏清惹我不满了,我一针便能让他吃好些苦头!”
周氏连忙道:“万万不可,你这什么野蛮手段,夫妻之事是要互相包容的,哪有你上来就使这些东西,我看晏清好得很。”
好的坏的都让周氏说了,水芹颇为无语,只能点头应和。
第二日夫妻俩便踏上了前往府城的道路,两家长辈在身后挥手泪别,看着马车渐渐没了影。
进入府学后,许晏清的日子与往常没什么分别,只是……他从怀中摸出一封信,这是赵生煦给他的,他考上举人后,赵生煦很是欣慰,却也有些自责道:“我虽是你师父,却没有教你什么东西,实在惭愧。年初我未取进士,家中不肯任由我逍遥下去,给我安排了一份官职,等明年开春我便要走了,府学的陈夫子曾是我同窗,你若有何难事,前去寻他便是。”
许晏清连忙道:“夫子怎么能言此话,如若没有夫子,我此次必定中不了举。”
赵生煦拍拍他的肩:“你心性坚韧,是个好苗子,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再相见。”
回忆终止,许晏清将这封信夹进书中,希望他永远用不到这封信。
水芹倒是不同,她与莫大夫告别来到府城后,一直慵懒到了年底,这两个月什么事都没做,整日与许晏清黏在一块,过足了新婚夫妻的瘾。
一开始许晏清还能自持,后来索性放弃了,每日天还亮堂堂便回了家,两人能整整腻上一个夜晚,也是年轻气壮。
很快便近年关了,水芹终于打起精神,某日早晨,在许晏清穿袍时揉着眼睛爬了起来。
“怎么了?”许晏清奇怪,便快速将袍子衣带系好,便将她的衣物递给她,要知道,这些日子,水芹总是日上三竿才起身,今日倒是出了奇。
已是一月,天寒地冻,暖炉早就熄了,这个时辰还不到继续点炉的时候,水芹被冻得一哆嗦,刚伸出被子想要拿肚兜的手臂出了一片鸡皮疙瘩,许晏清见了,默不作声将肚兜轻轻抖开,帮她系上,炙热的手帮她暖着露出来的肌肤。
水芹舒适地享受着他略带生涩的服侍,谁知刚披上中衣,就被看似冷清的许晏清从后揽住轻轻吻了起来。
“嗯~不要……哈哈痒……”中衣未系上的带子在腰间挠着痒,水芹稍稍使力,许晏清便顺势倒在她身下,眼睛微眯:“今日有事吗?”
水芹将中衣带子系上,手按了按身下人的腹肌,还忙里偷闲摸了两把,才回答:“有的,今日我要去医馆寻一趟谷大夫。”
她答的风轻云淡,许晏清却想起谷大夫,那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眼带风流,看着就不像是个正经大夫,顿时眉头微皱,双手钳住了她要起身的腰肢,问道:“你去找他做什么?”
水芹眨眨眼,他从前从没关注过这些事,怎么今日突然问起了?
她低头,见他直直看着她,突然悟了什么,脸上勾起一抹调皮的笑:“你猜啊,猜到了我再告诉你。”
说着就拉开他的手要起身。
许晏清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让她走了,长臂一伸,两人便倒了个反,见她还笑意盈盈,像是很开心的样子,许晏清气不打一处来:“猜什么猜,今日你不说我就陪你耗在这里了。”
水芹使劲憋住笑,朝他吐了吐舌头:“我就不说,你能怎么样?”
“水芹!”许晏清俊脸微红,染上薄怒,双手去挠她痒,“说不说,说不说?”
“啊!”水芹抑制不住笑与尖叫,眼泪都出来了,才求饶道:“我说我说我说,我跟你开玩笑呢,我要去、跟他探讨一下猪肉怎样才会好吃。”
“这算什么问题?”许晏清气闷,虽没有再闹她,却狠狠吻了下去,吮着她舌尖,年轻的身子很快便情动起来。
眼看着许晏清就要来拉她衣带,水芹连忙移开唇,呼吸急促地解释:“真的真的,猪肉多腥臊味,我在想把猪都阉割了,它的腥臊味道会不会消去一些……”
“……”许晏清的动作蓦然停住了,眼中十分复杂,艰难重复:“阉割?”
燥热瞬间消散。
第一百零三章 ,府学
这事三两句说不完, 水芹只寥寥解释了几句,许晏清听了沉思片刻,虽觉得有些道理, 但还是不能将阉割与无异味的猪肉联系在一起,不过知道了她与那谷大夫做这种“研究”,很爽快地将她放了出去, 只是嘱咐道:“午时必须回来与我一同用饭,天黑前必须回家,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