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正开玩笑,小灏觉冲出来开始闹。他没跟着上山,可生气了,觉得他的星星哥哥抛弃了他。
大家都不带他一起玩。
詹星冤枉:“那是怕你受伤啊儿砸。”
小灏觉不管,任性得很,就地撒泼赖着不起来。
他闹得起劲,秦则低头瞥了他一眼。
小灏觉嚎啕的声音莫名更了一秒,背过身,接着再继续。
众人看着有趣,朝秦则打趣:“这孩子怕你。”
詹星想让秦则帮忙带孩子,孰不知,秦则对“带孩子”三个字过敏。
pinksky里的两个崽子已经让他受够了。
秦则不搭理,詹星只好自己哄,陪着小灏觉踢足球。
有人陪着玩,小孩又高兴起来,追在詹星屁股后面疯跑。
劳作后的众人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享受片刻清闲,一边等节目组的午饭。
秦则坐在木亭子的护栏上,接了个电话,是经纪人祝晴找他谈工作上的事,问他有没有意愿替一档游戏写歌。
面前跑来只家养的橘猫,围着他转了转,尾巴蹭在他裤腿上。
秦则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这通电话和眼前的猫上,没注意到身后飞来的足球。
不知在谁的惊呼中,秦则听见一声闷响。
是球重重砸在人身上发出的声音。
他回头,身后是邹厘。
罪魁祸首詹星吓了一跳。他是篮球健将,但足球玩得真一般,脚上没控制好,为了躲开小灏觉踢歪了方向。
所有人围过来,关切地问邹厘怎么样。
詹星连连道歉,说对不起。
邹厘感觉后背和胸前有点闷,一刹的钝痛过后,后面已经缓过来。
“应该没事。”她说。
节目组工作人员不放心,让随行的医务人员替她检查。
秦则忘了挂电话,那头的祝晴说了一大通后,没听见他回答。
“喂?喂?秦则?”
秦则脸色阴沉沉的,把手机凑到耳边:“先不说了晴姐,这边有事,别的等我明天回来再谈。”
因为邹厘被足球误伤的事,桌上气氛没有之前那么好,一顿午饭大家吃得食不知味。
尽管医生也说邹厘应该没有大问题,詹星还是自责不已。
邹厘反倒安慰了他一顿。
下午仍有活儿要干,大家各自回屋休息,养精蓄锐。
回土砖屋的路上,邹厘意识到秦则心情不好,他比之前更加话少。
眉眼冷峻,脸上似凝着霜。
两人一路无话。
回屋后,邹厘进房间午睡,率先打破了沉默,说:“午安。”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并没有睡着。
窗户上糊了报纸。她将报纸掀开一角,就能看见院子里秦则的背影。
她安静地看着他站在树下,手里衔着一根烟,日光在他背脊上铺展,跳跃,徘徊不去。
邹厘穿上鞋子,出去找他。
见她过来,秦则低头把燃到一半的烟戳进土里。
“我刚好走那里过而已,并不是特地帮你挡那一下。”她在说中午的事。
怕他有负担,特地解释。
秦则只听着,没表态。
邹厘很珍惜待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她觉得天空无比蔚蓝,阳光无比灿烂。
“送送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运气特别差。”
这次秦则点了下头。
邹厘笑了,“所以只能怪我自己倒霉,跟你没有关系,别放在心上。”
她分辨不清最后秦则有没有相信她所说的话。
秦则只是对她说:“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好。”她答应着。
秦则掏出手机,“方便加个微信吗?”
邹厘微微怔住,面上保持着镇定,“当然。”
她扫了二维码,添加秦则为好友,对方立即通过。
他的微信昵称是大写的英文字母z,头像的图案有点眼熟,跟他手上的刺青是一样的。
邹厘实在太过好奇,“这个有代表什么含义吗?”
“看着像云的形状。”
“当时请人随便设计的,确实是根据云来画的图。”秦则说,“只是觉得好看,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邹厘想起网上的一种说法,“有人猜那代表你的女朋友名字。”
她说完立即后悔,这是他的个人隐私,她不该打探,况且现在他们还在录节目。
刚想要转移话题,却见秦则丝毫不介意,脸上挂着点若有似无的笑,调侃自己:“我单身好多年了,没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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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短暂,这一晚是他们待在一起的第二个晚上。
也是最后一晚。
明天下午,节目录制结束,他们会各自坐车离开,像两条平行线短暂地交汇后,回归到既定的轨道上,往后再难有交集。
依旧是生火,烧水。
彭送送给秦则打来了视频电话。他刚上完补习课,整个人像被摧残了,蔫头耷脑地躺在沙发上。
还不忘关心秦则:“则哥,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秦则用火钳夹住一根烧断了快要掉出火盆外的柴,重新架好,一心二用地说:“还行。”
“给我看看你住的房子呗。”彭送送说。
秦则举着手机匆匆扫过一圈,把邹厘也带入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