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夫人。”小芸撇了撇嘴。
“你这个贱蹄子，居然背着我勾引老爷？找死！给我往死里打。”方大夫人气得发抖，自己不就是出去了一个月而已，这就被下人钻了空子。
小青被人绑在院子里的树腰上，粗糙的衣服染上了点点滴滴的血液，称得上清秀的脸蛋多了五个明显的手指印。
她使劲的摇头，求饶道：“方大夫人，是贱婢一时鬼迷心窍，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方大夫人冷哼了声，“贱奴，我看你可怜才买你进府，你不报恩也就算了，还妄图上位？今日看我不扒了你层皮。”
陈念慈走进去，拍了拍手掌，挪谕道：“方大夫人真是好兴致，这一大早的就止不住痒想要教训下人了。”
小芸昨天跟她说过府里的事，所以陈念慈对这方大夫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仗势欺人的家伙。
方大夫人擦了擦沾上血的手，正眼都没给她一个，“哟，这不是不放我在眼里的少夫人嘛，刚醒就来找茬啊？”
当初知道陈念慈在皇宫里出事，方大夫人还感谢过那个罪魁祸首呢，让她下了口气。
第37章 方父纳妾
小青面对陈念慈时, 眼神有些闪躲，为什么每次遇到她，自己的处境都是那么惨, 真的不服！
陈念慈越过方大夫人，她径直地走到小青面前，打量一番，模样不错。
回想一下昨天看到的方父, 陈念慈有些惋惜, 这个丫鬟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勾搭方父？
方父染上皱纹的脸, 依稀能看出几分往前的英俊, 但还是老了，一个姑娘家的招惹他做什么, 再加上方父身后还有只母老虎。
思绪一转，飞到方长卿身上，他跟方父长得不像, 应该是随他母亲。
突然, 小青痛苦的叫喊：“救救我，我肚子疼, 我肚子很疼。”
陈念慈的视线下移到小青的裙摆，那里出血了，腹部还痛, 难道是怀了？
方大夫人是个人精, 一眼便能看出这下/贱的奴婢怀了方父的种, 怒气更甚, 她伸手拿过下人的鞭子, 想把小青的孩子打掉。
“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方父恰巧回来，见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没想到在他面前柔顺听话的方大夫人在私底下那么狠。
后来的事，陈念慈就没参与进去了，不管怎么说都是长辈的事，她没有话语权。
听下人八卦可以知道不少小道消息，为了孩子，方父决定给小青一个名分，纳她为妾。
“少夫人，今日吓死我了，要是你跟方大夫人杠上了，恐怕会吃亏。”小芸捂住胸口，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慌张。
陈念慈掀了掀眼皮，随手拿起瓜子磕起来，无所谓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吃亏？”
小芸刚想说话，方长卿便进来了，她连忙福身，“大少爷。”
“嗯。”方长卿将陈念慈嘴角的碎屑擦开，“怎么吃这些东西，肚子饿了喊下人去弄吃的。”
小芸识趣的自动退下，陈念慈放下手里仅剩的几颗瓜子，状似亲昵地搂住他的腰，“你怎么中午才回来。”
方长卿素来清冷的脸有一瞬间僵硬，他往常都是晚上才回来的，只不过今天例外罢了。
至于为什么例外，恐怕只有他知道。
方长卿挪开她的手臂，坐在陈念慈旁边，“今日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同我说说。”
“哦，你父亲要纳妾。”陈念慈斟酌着说出这些话，方父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还弄出这种丑闻，实属有些说不出口。
方长卿的反应很平淡：“嗯，还有吗？”他早就对这个父亲失望透顶了。
“没了。”陈念慈想吃完剩下的瓜子，但在方长卿的眼神压迫下，她决定还是放弃吧。
“过来。”方长卿回到床榻，拍了拍那，示意她坐在上面，陈念慈犹豫着不动。
她现在很纠结，潜意识让她亲近方长卿，可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抵触感，不知从何而来。
最后陈念慈还是坐了过去，手指却不安的绞动着衣裙，“我们成婚多久了？”为什么她对他没有熟悉感。
方长卿的视线锁在她饱满的唇瓣上，眸色变了变，缓缓道：“一年多了。”
方如玉从外面回来，得知方父要纳妾，惊讶过后，便去方大夫人房间开导她。
他没有谴责方父，因为方如玉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哪能有这个权力去干涉这些事呢。
想到这，方如玉自嘲了下，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他握了握拳，抬步迈了进去。
跟方如玉猜想的一样，方大夫人正在发脾气，知道方父今晚宿在那个贱人的房间后，她气极可又无可奈何。
在这个男权当道的燕齐国，她能说什么，只能暗自发泄一番，第二天神色如常的面对众人。
方如玉侧身躲开飞过来的茶杯，皱眉劝道：“母亲，您就消消气，事已至此，您再气也挽回不了。”
方大夫人一惊，忙走过去问：“没事吧，刚才砸到你没？”
“没有，母亲，您放宽心吧，毕竟父亲滥……哎，您又不是不知道。”方如玉顶着牙，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