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披着他让裁缝改良后的大氅,这大氅原是御赐给他的,即便经过改良修短了些,可罩在瘦弱的小丫头身上,还是显得过于宽松,连体的帷帽是下马车的时候他亲自给小丫头戴上的,除了防寒,主要是不想被外人窥看了他的宝贝。
“有何发现吗?”李云深俯身轻问。
秦云柔慢慢收回观察四周的目光,对视上李云深投递来的视线:“大人,奴婢以为,这里虽是发现尸体的所在,但只能作为抛尸现场看待,至于案发现场,应该不在这处。”
李云深颔首,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秦云柔用软糯的声线继续说道:“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两具尸体也不是窒息式死亡,刚才萧捕快说,仵作验尸的结果,他们死于头骨的凿伤,所以,奴婢猜测,是凶手用利刃把他们二人先后杀害后,运送到此处,埋于树下。”
“你分析的不错。”李云深颔首。
他的视线从小丫头一开一合的红唇上慢慢上移,落于她清澈见底的眼眸上。
这五六日,林云深虽然每晚都回府,可是顾忌着华老的警告,避子汤寒凉,一月喝避子汤不能超过五次,便时时克制自己的欲.望,不去碰秦云柔。
可不知为什么,这几日秦云柔一改常态,总是时不时勾他一下,她的眼神里有钩子,连着笑容里都是钩子,让李云深忍的气血倒流,夜不能寐。
算算日子,今日已是新月伊始了。
李云深想到这里,嘴角便压制不住的翘起来,连着看向秦云柔的目光也愈发炙热。
秦云柔说完心中猜测,抬眸便看见李云深瞧过来的滚烫眸光,她被烫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倒,好在李云深及时伸出上臂,勾住她纤细的腰身,把她扶正。
“当心些,莫要摔了。”李云深低声同她耳语,声音里夹着心情颇好的笑意。
秦云柔双手托住微红的脸蛋,她不知李云深来的哪出,忽然用那样吃人般的眼神看她,怪吓人的!
“刘浩,这里交给你们继续探查,把四周掉落的可能是证物的东西一并收集起来,带回大理寺的证物房去。”李云深对刘浩和他身后的十几名大理寺内侍道。
刘浩点头:“是,大人。”
李云深又看向捕快萧鹤:“带路,领我去冯虎家一趟,本官要亲自走访。”
“大人,这边请。”萧鹤恭敬的抬手道。
李云深看一眼秦云柔,示意她跟上,然后自己走到前面去。
秦云柔拉起大氅的下摆,小碎步跟上前头的两个人,往老宅外走去,临走前,她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那立在墙边的高大杏树,这才匆匆收回了视线。
红衣捕快萧鹤骑在马上,在前头带路。
周茂架着马车的缰绳跟在后头,秦云柔和李云深坐在马车里。
李云深修长的手指拉开马车的窗牗,看着渐渐向城东延伸的街道。
秦云柔则端坐在一旁,身上的大氅已经摘下挂于一旁矮木架上,她两只素白的小手规规矩矩的搁在小巧的膝盖上,美目微沉,眉心轻蹙,似在思索着什么。
马车路过窈窕阁,李云深看着窗外贵女络绎不绝的阁楼门口,回眸说道:“京中的贵女们都喜欢逛这窈窕阁,今日查完案,回去前我领着你也去逛逛,添些首饰如何?”
秦云柔听到李云深问话,这才从思绪中抽离,慢慢抬眸,又清浅的摇了摇头:“不用了大人,府里给一等奴婢都有配钗环的。奴婢够用的,不用额外添置。”
李云深含笑看她一眼,又弯腰捉过她的小脚搁到自己的膝盖上。
“大人这是做甚?”秦云柔被李云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李云深按住她几欲抽离的小脚,指腹沿着秦云柔脚踝处的白袜滚边绕了一圈,用狎昵的语气轻声道:“本官想要给你选条脚链,就系在你右足这里,等会夜里……”
李云深说着,揉捏着秦云柔的右脚脚踝,俯身同她靠近,附在她雪白的小耳朵边低沉着嗓音道:“你夜里来本官房内,若只系这一条小脚链,一定非常好看。”
秦云柔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脸蛋嘭的一声炸红,从耳朵尖尖直红到脖颈处,她吓得赶紧把右脚抽回来,然后深吸一口气,端端正正坐好:“大人莫要拿奴婢说笑。”
“本官如何说笑了?”李云深用指腹的薄薄老茧轻轻剐蹭秦云柔通红的脸蛋,她皮肤娇嫩如水,令他爱不释手。
“你这几日,总是挑着眼角看本官,那眼睛里全是钩子,本官若是还不上钩,当真是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了。”李云深单指挑高秦云柔雪白的下颚,同她轻吹一口气。
温热的呼吸喷到秦云柔的鼻头,吓得她一个机灵往后缩,又是差点撞上内壁。
“怎的每回都这般粗心?”李云深的手背替她挡了一下,又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再退,压着她慢慢同自己亲近:“本官上回不是说了,一月至多让你喝五次避子汤。那避子汤极苦,你也不喜欢喝不是?”
秦云柔懵懂地眨眨眼睛,所以,李云深这段时日不碰她,并非腻味的前兆,而是他一月只许自己碰她五次,不让她多喝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