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燕哈哈大笑。
蒋于安羞羞脸，还是赖着，蒋攸宁转了她身体，任由她缠在背上。他进厨房洗手，接过于燕递给他的碗：“好了，爸爸饿了，你陪爸爸一起吃饭。”
“爸爸喂我。”
“蒋于安。”于燕再度警告。
小丫头有人撑腰，还是赖着，直到蒋攸宁出声：“哥哥都快吃完了，你也抓紧。”她这才乖乖下地坐到对面。
晚上洗完澡，于燕服侍两个小家伙睡下，蒋攸宁还在书房，自从升了主任医师，他的薪水和工作量成正比，赚得更多，也忙得更狠。他们住进了大房子，有了大笔的定期，于燕却开始担心他的身体。
“你不年轻了，蒋医生。”她走过去扯他的领带，却被他反手揽过，坐到他腿上，“现在就开始嫌我了，昨天有个老教授还问我是不是刚博士毕业。”
“臭美吧你就。老教授视力肯定不太好。”
“我没看他戴眼镜啊。”
于燕笑，他穿白大褂第一帅，穿西装第二帅：“照你这种衰老速度，五六十了还是科室一枝花。”
“那你就是花骨朵。”
“才怪，你看我的眼纹。我都开始怕镜子了。”
蒋攸宁没应，只在她眼上轻啄，于燕听见鼠标声停止，随即腰间被一股力量托住，唇瓣被他捕获：“想我没？”
“没。”于燕躲避他的吻，“谁让你提前回来也不打招呼。”
“想给你惊喜。演说结束了，闭幕式无所谓参不参加。陶钟他们还留着。”他拨开她额前的乱发，捧着她的脸不让她乱动，“让我亲亲你。”
于燕的心被这五个字软化了，由着他探索了会儿，终于忍不住回应他。不多时，蒋攸宁抱起她：“孩子睡了？”
“嗯。”
“那我们去洗澡。”
“我洗过了。”
“碰到我身上就又脏了。”
“……”
情动的瞬间，男女力量悬殊。于燕后悔自己去扯他的领带了，但求饶太迟，还是失败。热气氤氲里，蒋攸宁将她一次次送上高峰，她浑身颤抖，紧紧地抓他，挠他，又恼又羞，却还是逃不过被抱出浴室的结局。
卧室里的灯暗了。于燕体力不济，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却被急切的敲门声吵醒。
“爸爸爸爸！”
“妈妈妈妈！”
蒋攸宁松开她，下床开门，两个小家伙比赛似的跑进：“我要和你们睡。”
“还没睡醒？”
“再睡会儿。”蒋于正钻进被窝，蒋于安则要钻到于燕怀里。蒋攸宁上床，拎了小棉袄让她趴在自己肚子上，“饿不饿？早上想吃什么？”
“鸡蛋饼。”
“好，爸爸去做。”
“不要，妈妈做的好吃。”小丫头抬起脑袋，“爸爸，你去准备材料吧，我还要喝小米粥。”
蒋攸宁：“……”
于燕闷笑，问蒋于正要吃什么。
“我要喝牛奶，爸爸去热吧。”
蒋攸宁只好起身，过了会儿，他做完推门进来，床上的小人又都像睡了过去。
他打开衣柜，找出衣服换上，于燕也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坐直了身体。
蒋攸宁轻声：“你再陪他们睡会儿。”
于燕打了个哈欠，摇头。蒋攸宁走到床边：“下周清明，我们去遥省看看爸妈，机票我订……”他收声，看向旁边，蒋于正笑呵呵地冲他眨眼睛，“爸爸，我们装睡的。”
“我也是！”蒋于安跳起来，“太好了！又要去看外公外婆咯！”
于燕揉揉头发，笑得慵懒，下床拉开窗帘，外面洒满了清透的晨光。
（全文完）
第78章 一则不像样的后记
我很早以前就想写关于医生的故事，但因为对这职业所知甚少，迟迟不敢动笔。这次疫情，众多医护人员挺身而出，也是通过大小媒体的报道和宣传，我才对这一行有了更多的了解，加上《相知》临近收尾时是在正月，立春却已经过了，遇着天气晴朗，出门能感觉到那些潜藏在寒风和低温中的生机，我就特别想写一个温暖的故事。
因为完全外行，所以前期准备的进度很慢。贴近记者还有现成的杂志文章可读，了解医生的研究成果，一篇论文摆在面前，看不了几行就要撞墙。
战战兢兢地搜集了资料，谷雨那天开文，存稿只有一章。想想真是过分，哪里来的胆子，无奈在札记里夸下了海口，四月都快结束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再看封面上选的文字：“莫道关山难越，胜雪白衣逆行。”和真正的奉献者相比，我的记录只是毫厘微末，没有后退的道理。
谁知更到第五章 ，家里出了意外：老人家消化道出血，检查的结果是恶性肿瘤，要住院开刀。接到母亲电话时，我的脑子顿时宕机——怎么可能？他过年时还精神十足，还笑着说要来我工作的城市旅游。我急急追问，得知竟已住院一周，医生找家属签过字，明天上午手术。
老人年纪大，手术风险高，母亲叫我回来什么意思，我懂。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害怕，怕了就会胡思乱想，回家的高铁上，我对着电脑里的资料气急败坏：是不是我错了？难道写医生文就要先和医生打交道？
人一紧张就失去理智，容易掉链子。也是到了医院，我才知探视要纸质盖章的核酸证明，我回家放行李，去最近的小医院领单做了检测，却还要等几个小时才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