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亦浅现在不远处没有上前,白九勾起嘴角,脸上闪过一丝嘲意。
两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间还能听见不远处周琮和谢适的说话声。
周琮芝兰玉树,嗓音温润好听,闻之有如沐春风之感。
白九嘴边嘲讽的弧度愈发大了。
亦浅似是被白九嘴边的嘲讽刺痛,她终于忍不住般大步上前,一把勾住白九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白九身上,目光直直对上白九垂下的双眼:
“哥哥,你做什么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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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分剧情梳理地有丢丢慢了哈
第112章
亦浅整个人挂在白九身上, 仰着小脸眼也不眨地望着他,不放过白九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白九却像庙里高堂上供奉的佛像,无悲无喜, 无欲无求。
亦浅的动作似是经不起他眼中的一方波澜。
从他没有温度的眼底, 亦浅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像是个小丑,欲引那无悲无喜的天神自愿走进凡尘,自不量力般渺小。
莫名的酸楚让她的眼蓦得泛红,很快地眨了眨眼, 想把泪意化掉, 但还是一颗晶莹的泪珠滚下,被风吹落至白九的手心。
有些烫。
心动了动,猛地握紧了拳。
看着欲放下手的人,白九猛地伸手抱住将离开的倩影, 下巴虚搭在亦浅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质问:
“我都未哭,你哭什么!”
被白九一系列的突然动作吓得一动不动, 直到温热的气息洒在脖子上, 痒痒的。
像是终于回过了神, 亦浅将脸埋在白九胸口,亦是瓮声瓮气地开口:
“哥哥有什么好哭的!”
顿了顿,回答了方才白九的问题:
“我本就不想哭…”
“只…只是…忍不住…”
耳边传来一声叹气。
亦浅抬头想看, 却被白九稳稳按住了头。
“周琮一出来,你的魂都飞过去了, 我不该哭?”
凉凉的声音,亦浅听不出话中的一丝温度,有心再次欲抬头看白九此时的表情, 却被他的手掌制住,挣扎无果后,只得不死心地放弃:
“表哥一向待我温厚,于我如亲兄,怎奈天人永隔,我如今见到自然…”
“自然激动地不管不顾?”
语息依旧平稳,没有半分起伏。
亦浅觉得自个心都被揪在了一块,可惜实在看不了白九的神情,手里不自觉拽紧白九的衣袂。
被撞翻坛子的陈年老醋绝不会妄自平息。
讲理如何能通。
亦浅踮起脚尖,趁白九不备,一下吻上了他有些薄的嘴唇。
方才还在不带感情嘲讽的人瞬时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直到亦浅微微后退离开,才方有了动作。
反客为主。
良久。
白九再次将头搭在亦浅胳膊上,得寸进尺地问:
“做什么亲我?”
亦浅挣了一下,似是在诧异这人怎么会问如此厚颜无耻的问题,她狠狠地向他的右脚踩去,轻描淡写般开口:
“许是鬼迷心窍了。”
说罢,向前走了两步,向谢适和周琮的方向看去。
*
谢适在周琮的教导下,越发进益,并立志愿做周琮的冠军侯,守土开疆。
两人击掌承诺。
随着周琮回京的人马离开时的尘土飞扬,画面再转。
谢适得假归家,昔日神采风扬的少年郎已然长大,身姿挺拔英勇超凡。
一日,他陪谢灵上街买发簪时,遇上了当初太子巡边时带着的文书:王涣。
自此,王涣便时常到谢家拜访,美其名曰为探讨军法。
谢适虽不喜王涣的频繁造访,但没有多说,直至他发现了王涣看谢灵时那隐晦的情谊。
于是,无意间,他邀请王涣:
“将来我和灵儿成亲,到时王兄若有闲,可来参加。”
王涣似乎一震:
“灵儿姑娘是玄轩兄的亲妹,怎能…”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有丢丢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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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王涣似乎一震:
“灵儿姑娘是玄轩兄的亲妹, 怎能…”
玄轩,太子周琮特意为谢适取的字。
“我是爹的养子,我家又是小户, 没有那般多的讲究。”
谢适笑着解释, 但眸子中却无丝毫笑意。
他察觉了!
无数的窘迫纷至沓来,王涣自出生都未曾有过今日的尴尬,他僵笑着脸,应承:
“玄轩兄与灵儿姑娘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实为般配。”
说罢, 便提出了告辞。
谢适含笑望着王涣离开,面色随着人影的消失变得无比冰寒。
希望他能识趣着,不要妄想不该想之人!
“阿适,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还不过来帮着摆盘!”
清脆的声音从院中响起。
转过身,嘴角重新恢复了笑意,如春日和煦的风, 又似冬日暖人的日:
“这就来, 你总是这般着急。”
*
久未出现的王涣再次登门, 谢适疑惑不解地看他。
那日已然挑明,何故再次登门。
王涣亦是面容复杂,他不知该如何对待这疑似自个兄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