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又挡不到她的路……
沈云初微笑,道:“当然适应!我接手时,所有的事情娘都已经打理好,所有的运行全部正常,根本无需我多手。无为而治,沿袭娘的主张,不做任何改变,便是我的选择与主张。”
白肆大笑两声,对太夫人说:“娘,您还真是为大哥选择了一个好儿媳!无为而治,聪明!”
沈云初颔首,谦虚道:“并非是我聪明,而是娘的主张太过优秀,我生性愚笨,实在无力超越。”
“经验而为。”太夫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心里对她的印象又往上提了那么一点点。
“没什么本事,拍马屁的功夫倒挺足。”侯爷小声道。
沈云初不满地反驳:“我是学医的,又不是学商的。管理家业这种事情我怎么会懂?”
“不懂你还敢要?”
“不要我还能狂?”
沈云初偷偷看了眼太夫人,道:“今天有太夫人在,我不跟你吵。”
“你害怕了?”
沈云初越是不想和侯爷闹,侯爷越是不想放过她。
“呵呵,我害怕?我怎么可能害怕!”沈云初冷笑连连,道,“怎么,想用激将法激我啊?我还就告诉你了——老娘我最怕激将法。”
“噗。”侯爷一口茶喝嘴里险些喷出来。
太夫人一直在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见到侯爷呛了水,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一些,道:“慢些喝,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云初,在言婆婆的身边,你要好好学习规矩。侯夫人与侯爷朝夕相处,一言一行最是能影响侯爷。侯爷性格逐渐毛躁,你要多多反省自身才是。”
“好。”
沈云初一脑门子问号,连回答的时候都连着想了许多遍太夫人是不是在跟她说话。
顺便顺了几遍太夫人话里的逻辑,思索是她说错了,还是自己理解错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分外眼红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明白,侯爷性格毛躁,跟她什么关系?
再说了,就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可是医生,最注重细节也最是细心,做事从不毛躁。
侯爷毛躁,跟她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传染,也该是侯爷传给她啊!
“罢了,你是东家,我不跟你计较。”沈云初心想。
她这边受着气,侯爷还要在旁边幸灾乐祸,低声笑道:“瞧瞧,挨骂了。”
沈云初瞪了侯爷一眼,恼道:“这是因为谁啊!”
侯爷道:“诶,你可别瞪我。稍后要是让母亲看见了,你就是罪加一等!”
“你!”
“兄长与嫂子当真是伉俪情深啊,让弟弟我好生羡慕!”
沈云初的火气还没有爆发,白肆便笑着插进来。
火气只好重新咽下,闷闷不乐地喝着茶。
侯爷笑笑,没有理会白肆的举杯,道:“阿肆若是羡慕,让娘帮着物色一个便是。”转头又对太夫人讲,“娘,阿肆也到了年纪,是时候娶一位贤妻了。”
太夫人欣慰地笑道:“娘早便为阿肆准备了这仁仙府各家小姐的画像,只等阿肆开口了。”
侯爷顺着太夫人的话接过话题,道:“娘亲心中可是有了人选?”
太夫人道:“自是。尚喜伯家的女儿德才兼备,样貌出众,正是及笄的年纪。阿肆觉着如何?”
白肆脸色略有僵硬,道:“母亲,儿的婚事不必着急。如今儿得陛下重视,不想因为儿女情长之事耽搁。”
沈云初明显感觉到,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情绪出现了一丝丝的波动,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帝国统治时代,不管是大官小官,男人女人,最在乎的就是皇帝的感受。
能得皇帝赏识,便能荣耀半生。失了皇帝信任,便是一生的败战!
看如今的这个情况,恐怕是皇帝瞧侯爷的腿不能用了,觉着侯爷这个人差不多废了,就放弃了侯爷,打算重新培养一个守护天川的战士。
安沐侯府又出能人,哥哥不行了,自然由弟弟代替。
也不知道太夫人有没有听出白肆口中的讽刺与针对,脸上依旧笑呵呵地说着夸奖的话,但是张口闭口不提皇帝赏赐。
就算白肆有意提上两句,也会被太夫人三言两语地岔开。
可偏生,脸上、话里又全是喜爱与赞赏,令人找不出半点错处,更无法与她生气。
白肆没在侯爷这里讨来好处,只能闷闷不乐地坐好,将金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婢女为他倒上新酒。
他便朝侯爷举起杯子,道:“兄长,东岳动荡,陛下派我前去镇守。少则三个月,多则一二年。您在家中,母亲就拜托您了!”
侯爷笑笑,举起酒杯,能起身却并不起身,虚空一碰,道:“阿肆这话说的好似我平日里没有照顾母亲。东岳那边你就放心去吧,只是我听说因为东岳内战的事情,引来了西蛮子驻守。阿肆在外当要小心谨慎,不可粗心莽撞、一意孤行。丢了性命事小,若是丢了城池,才是一辈子的笑话。”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最后的饭是上路饭
白肆的脸上抽了抽,哈哈笑道:“多谢兄长提醒!我必定多加小心谨慎。”
太夫人坐在高台上看着二人明枪暗箭,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有些后悔,当时生出白听夜后觉着他的性格冷淡,又生出了白肆来陪伴他们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