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间房,”江沉晚单手端起面碗,“用来放杂物了。”
苏白洲眼睛一亮,“我能进去看看吗?”
江沉晚微点了下头,苏白洲把水杯一放,往她在这间房里还未涉及过的地方探去。
江沉晚说的那间房在最里面,外侧的门关着。她按下门把手,往里面看了看,和客厅没太多区别,放了一些废旧的乐器和几个大纸箱。
她从杂物室里退了出来,“我可以把衣服之类的放在这间房吗?”
“客厅里也有你的乐器,”苏白洲解释,“只放在客厅的话,我可能放不完。”
江沉晚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公共区域的卫生,就按之前说好的,”苏白洲说,“我来打扫就好,但有时候我工作比较忙,你又恰好有空的话,也可以打扫一下。”
江沉晚吃了口面。
“然后水电费的话,”苏白洲看着他,“因为是你那边在租,你先付了,月底我们平摊,可以吗?”
江沉晚颔首。
“然后的话,”苏白洲仔细想了想,“像日常的消耗品,纸巾、沐浴露和洗衣粉之类的,我们就各用各的。可以吗?”
江沉晚又喝了口水,嗓音淡淡。
“行。”
“最后,”苏白洲问,“电梯卡和门的密码,可以给我吗?”
江沉晚将刚刚那张电梯卡从口袋里翻出来,直接放在了台面上。
“密码是我身份证后四位,”他继续吃面,“你应该很熟。”
“.....”苏白洲窒息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
“0927。”
“...好的,那我这边没什么了。”苏白洲松了口气,“你有什么要求的话,也可以提。”
江沉晚慢条斯理地从台面的抽纸盒里拿了张,轻拭嘴角。
“有。”
苏白洲客气地看他,“你说。”
“以后做火鸡面,”江沉晚将空的面碗放在吧台,发出轻轻的声响,低头看她,“少放点辣酱。”
“.....”
和江沉晚协商结束后,苏白洲终于感到些踏实感,先去了洗手间洗漱。
里面和普通的洗手间无差,大理石色泽的地板,里面是透明玻璃隔开的淋浴间,角落都算干净,洗手台上甚至落了层薄薄的灰尘。
她把换下的衣服挂好,在冲凉时,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
等从洗手间出来 ,她才发现江沉晚已经出去了。
吧台上,连带她那份没吃完的面碗也被洗干净,和玻璃杯一起倒置在桌面上。
苏白洲看了眼微信,对方几分钟前给自己发了条微信。
江沉晚:【有事出去】
她回了一个‘好的’,用自己从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研究了会儿阳台的洗衣机怎么用,把衣服放进去开机后,便盖着毛毯躺在沙发上准备睡觉。
过了几秒。
她又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吧台的地方,开了一盏不算太亮的吊灯。
小八已经响起沉沉的呼噜声。
苏白洲重新走到沙发处,躺进毛毯里,开始睡觉。
.....
..
夜深。
苏白洲睡意朦胧之间,忽然想起来。
自己的生日,居然和江沉晚身份证号后四位的数字一样。
还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苏白洲边想,边翻了个身,背向吊灯亮起的方向,继续睡觉。
-
周六的晚上,温梨为了给之前没有接到她电话赔罪,说要请她吃晚饭。
她没能推脱掉,最后定在了一家珠江边的小酒馆。
“对了洲洲,”温梨边吃菜边问,“你之前不是在找房来着,找到了吗?陆哥之前好像说他那边有闲置的房。”
“找到了,”苏白洲温和笑笑,“就在医院附近,比以前还近一点。”
“这么快?”温梨惊讶,“在哪儿呢?我一会能去玩儿不?”
苏白洲呼吸一停,“别了。”
“?”温梨不解,“为啥?”
“...我是和别人合租的,”苏白洲解释,“不太方便。”
“合租?”温梨一下来兴致了,“和谁?怎么又没听你说过?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还没见过,”苏白洲开始糊弄,“房东给介绍的,可能下个月才会来。”
“没见过怎么行啊,”温梨皱眉,“万一是个男的怎么办?洲洲你安全意识也太差了点儿,就算是女生,生活习惯不好也不方便吧?”
“...他还好的,”苏白洲也不好在性别上撒谎,“是个男生,但人挺好的。”
“男的?”温梨拍桌,“不是,你找个时间让我给你把把关,万一把你坑了怎么办?”
“他不是那种人,”苏白洲百口莫辩,只能干巴巴地加词汇,“他也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温梨恨铁不成钢地瞅她,而后灵光一动,“....噢你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他是,”温梨空咽了下,“是那种...是吧?”
“......”苏白洲头皮发麻地喝了口茶,“....是吗,是不是呢,嗯,可能。”
温梨神色颇有些一言难尽。
“噢....那倒还放心点。”她表情复杂,“哎,倒是比其他男的放心些,而且听说同的话...会比较爱干净。”
苏白洲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难得开口问,“你和你男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