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打开手中的木盒,拿出手镯,他抬起她的手腕要为她戴上,慕梨蓦地挣开,一时急恼和茫然交错。
她以前从没有挣开过他的手,还是如此轻而易举的。
“我不信你不知道,这场拍卖会是你们办的,是想激怒我爸爸,让他再动手打一次迟承,再向你们屈膝道歉吗?”
今晚喝了点度数不高的果酒,慕梨有几分微醺上头,所以并不乖顺,也不算冷静。
“拍卖会的主办人不是我。”
他不急着为她戴,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深邃的瞳孔中藏匿着丝许暗涌。
她今天很美,妆容点缀下,更是肤白胜雪,发丝如墨浓密柔顺,尤其是涂了唇釉的唇瓣,蜜桃似的饱满润泽,甜美诱人。
“你不是,那为什么拍下跟你无关的镯子?”
躲开他有些让人害怕的视线,慕梨紧紧盯着他手上虽然成色极好,但也绝不值一亿两千万天价的手镯,倔强地质问着。
“不想看你哭。”
伸出手触上她的小脸,迟凛极有耐心地陪她玩着“你追我赶”的暧昧游戏,直到最后慕梨放弃躲避,他的手才完全将她的脸颊包住。
“你被打傻了吗?”
毫不畏惧地蹦跶在激怒他的边缘,女孩美眸中倒映着他,一片让人窒息的疑惑和纯澈。
黑眸微沉,迟凛指尖轻轻用力,捏了捏她白嫩柔软的脸。
“非要让我生气?”
嗓音虽低,但磁性动人,并不冷,甚至带着一抹玩味。
“一亿两千万,我的眼泪没有这么值钱。”
“迟凛,你一直都是资本家,不会变的。”
摇了摇头,慕梨绝不相信他会因为她哭才决定买下,他不可能毫无预谋。
“我的确需要回报。”
弯腰俯首靠近她的小脸,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让慕梨躲闪不及,抗拒中渐渐红了脸。
“我不会——”
瞳孔放大,慕梨看着他俊美的脸猝然近在咫尺,唇瓣被他吻住的同时,人也软靠在身后的落地窗上,纤腰被紧紧地圈住。
“梨梨,吻我,它就是你的。”
原以为会变成一场长久的沉沦,却不想男人突然松开,却也只是咫尺之距,二人额头相抵,呼吸仍在缠绕不休,似乎下一秒又要严丝合缝。
眼镜被他摘下放进西装口袋,那双锐利的眸此刻许是因为染上了欲念,墨色在燃烧,愈演愈烈,浓稠得让人心悸。
“我说话算话。”
饶是现在一触即发,迟凛依旧克制着,看出了慕梨散落着凌乱星光的眼眸中的丝许清醒,便又收紧圈着她纤腰的臂膀,再次开口,嗓音比之前在床上时还要暗哑性感,热意滚滚。
女孩从没见过这样的迟凛,似乎任由心底的欲望和冲动粉碎他的所有伪装。
懵懵懂懂地看了一眼夹在两人掌心之间的手镯,接着所有的视线又聚焦在那性感的薄唇上。
只要往前抬一抬头,就可以了。
一片空白的脑中只剩这一个念头,即使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被男色蛊惑的慕梨仍旧乖乖照做。
唇瓣再次触上的那一刻,二人都有瞬间的战栗。
最初偶尔会磕到牙齿,但后来他的技巧就变成得娴熟,强势地攻城略地,滚烫热烈的仿佛是另一个灵魂。
亲吻中,那枚镯子套上了慕梨的手腕,接着二人五指相扣,抵在她背后那片渐渐染上艳色的落地窗上。
即使睁眼便是最美的城市夜景,璀璨繁华,却无法夺取沦陷在甜美柔软中的迟凛的半分注意。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疯狂,也最清醒。
尽管喜欢来的或许有些晚,但他不会再放手。
-
慕梨下来时,晚宴已经结束,她跟在父亲身后离开,手中的镯子被有心的女生收入眼底。
“她手上的好像是那个一亿两千万。”
轻轻拍着身边同伴的手,年轻女孩擦了擦眼睛,难以置信。
“看花了吧,隔这么远哪能确定就是那一个,说不定是她之前戴了你没注意到。”
对方不屑地收回视线,只当她酒后眼花,太惦记那枚手镯了。
“也是,两家一直不和,迟家现在如日中天,慕梨再漂亮就是个落魄千金,迟凛不可能看上她。”
点了点头,想到宴会上惊鸿一瞥的男人,女孩便忍不住捧住小脸犯花痴,被身边的同伴打趣,二人又自嬉闹起来。
慕梨不知道身后的这些插曲,她和酒有些多的季远被司机护着坐进车里后,一直安静地看着窗外。
白皙的小脸上仍有一抹桃色久久没有淡去。
车在路上行了一段时间,她小心地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爸爸,而后继续面向窗户,白嫩的小手轻轻触上艳红的,有些肿痛的唇瓣。
脸颊的桃色又被鲜红晕开。
他吻了很久,反应强烈,却还是将全身发软的她抱到沙发上,没再做什么。
甚至单膝跪地,仔细耐心地帮她穿这双麻烦的高跟鞋。
轻轻掀起一点层层叠叠的裙摆,微微向上抬了抬脚,看着绑得不好看,也看不出是蝴蝶结的带子,慕梨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弧度甜得醉人,一片昏暗中也无人发现。
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明明之前还那么过分的。